人萬不敢靠近; 就怕一個不小心把堆積如山的圖紙碰倒了,將陳聽雲那小身板給埋在了最底下。
“陳道友; 你,你這是做什麼?”
朱成春小心翼翼地試探發問。
“學習。”把洲際傳送陣學過來; 以後就不用給錢了。
陳聽雲嘴裡回答著; 心裡還在計算著各種複雜的陣法公式還有連環套符文。
“……”
陳聽雲的回答讓朱成春嘴巴抿皺成了菊花。
朱成春不懂什麼陣法; 他也看不懂陳聽雲畫的是什麼。
陳聽雲說她在學習,在於朱成春看來是挺像學習的。
可是師父的話又不得不傳達。
朱成春猶猶豫豫遲遲疑疑; 欲言又止了好久。
而一心兩用的陳聽雲別看眼睛還在注視朱成春,實際上思維已經飛了老遠,全都在圈圈又圈圈的陣法圖裡了。
“陳道友,”
朱成春猶猶豫豫終於一咬牙把師父囑咐的話說出來:
“這洲際傳送陣歸東陵洲以及星洲域陣法公會管理,平時都有人看著; 擴充套件……不是很妥當。”
意思是洲際傳送陣它畢竟是公物; 陳聽雲對它下手爆它菊花會惹眾怒的。
從陳聽雲為了硬將大飛船開進樂玉秘境去而擴充套件了傳送陣不難看出,她極有可能為了不丟下大飛船而再次對洲際傳送陣動手啊。
“沒啊。我沒打算對洲際傳送陣下手。”
陳聽雲果斷搖搖頭; 表示她是一個良民; 不會破壞公物的。
就算是樂玉秘境的傳送入口她也沒破壞啊; 現在傳送口比以前還穩定; 就是沒人敢再進去樂玉秘境裡看看而已。
現在天火寒冰焰已經不在樂玉秘境裡了; 樂玉秘境的極度嚴寒應該會漸漸消散恢復以往平靜。
有點兒可惜裡頭那些冰屬性靈草; 若是有膽子進去應該能有不少收穫。
不過照顧東陵洲修士的敏感神經,她還是不對東陵洲的洲際傳送陣下手了。
“哦哦。”
朱成春這個傻子照實給師父蘅開元傳話去了。
蘅開元得了陳聽雲的保證之後才放心些。
畢竟陳聽雲道友一看就是一個挺好的孩子,腦子又異常聰明,天賦還奇高,沒有師父在身邊引導若是出了岔子,無論是誰都會極為惋惜的。
聽聞陳道友還是飛星宗慕一寒峰主的親傳徒弟。
慕一寒峰主一心向道直至現在才收了唯一的徒弟,知曉陳聽雲是慕一寒峰主徒弟時,絕絕絕大多數人都是不信的。
這也無怪當初冰神宮的白師姐一聽到陳聽雲是慕一寒的關門弟子就不分青紅皂白開打。
然而親眼見識過她的聰慧和天賦之後,蘅開元就信了。
更何況還有飛星宗的沈玉堂親自承認她就是慕一寒峰主的關門弟子。
就是慕一寒峰主有點兒不太負責任。
把人收進門下了,偏偏又那麼湊巧頓悟必須要馬上閉關,這才讓這個小徒弟自己偷跑了出來亂歷練。
若不是打不過慕一寒峰主又惹不起飛星宗,還真想將這小徒弟搶到手。
不過蘅開元也知道頓悟對一個修士來說有多至關重要,有時候錯失去了也許就一輩子都與大道無緣。
所以也能理解慕一寒峰主緊急閉關的不得已。
好在也沒有出什麼亂子,能看緊點就看緊點,等飛星宗來東陵洲接人了,那就萬事大吉了。
蘅開元鬆了一口氣,繼續和林乘風一邊煉丹一邊探討。
直到幾天後蘅開元又覺察到不對。
陳道友他們在洲際傳送陣那兒呆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兒久?
原本還只是蘅開元杞人憂天,先做小人勸陳聽雲不要對洲際傳送陣下手。
後來陳聽雲實在是呆得有點兒久了,久到連洲際傳送陣那兒的管事心裡都有點兒毛毛的。
陳聽雲對樂玉秘境傳送口做的兩個壯舉並不是什麼秘密,樂玉秘境裡的修士們逃出來之後,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現在被陳聽雲天天盯著洲際傳送陣看,這些維護陣法的管事自然緊張。
可是她又還沒有對洲際傳送陣做什麼,看著她那張認真好學的小臉也不好說重話,只好暗地裡拼命聯絡蘅開元,質問蘅開元他那個徒弟朱成春把陳聽雲帶去洲際傳送陣那兒有什麼居心。
天知道朱成春有多冤,他就是一個小跟班,跟著吃香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