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突然爆出一聲驢叫,企圖嚇燕七一個後仰,奈何這位早就知道它這副尿性,眉毛都沒動一根,徑直推門進了屋。
“姑娘今兒回來得晚了,”煮雨烹雲迎上前來,一個給燕七遞巾子擦臉,一個遞上家常的鞋子給她換鞋,“飯在灶上溫著。瀧哥兒今兒來了好幾趟要找姐姐,中午還在炕上睡了一覺。有姑娘的兩封信,都放在書房案子上了。”煮雨嘴快地彙報著。
燕七一行應著一行往書房走,趁著烹雲去傳飯的功夫先把信拆了,頭一封是武玥的,這位最近迷上了和她二哥家的閨女廝混,每天都要大段大段地給燕七描述她的小侄女是如何睡覺如何吃奶和如何拉屎撒尿的,燕七覺得這位要是生在現代一定是朋友圈裡的曬娃狂魔。
另一封來自元昶,濃墨重筆地痛斥燕七瞎出主意讓他嘗試人參枸杞王八肉餡兒的餃子,吃得他流了一天的鼻血,又說到他也可以做到用燕子飛弓七百步外取樹上麻雀的鳥頭了,明天準備挑戰知了的蟲頭。
燕七把這兩封信並排放到書案上,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這世上不會被秘密左右的人少之又少,難得的是她身邊足有兩個。
錦繡書院的綜武成績在燕七缺席了數場的情況下一直保持在中上游,近兩年新生代的崛起令綜武圈子的格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除了傳統強隊紫陽、麒麟、冬雷和流雲的實力仍遙遙領先於大多戰隊之外,其他書院的隊伍因著加入了新的血液和老隊員的離隊而有了顯著的提高或下降,往年的強隊成績墊底、往年的弱隊所向披靡,這都已不再是讓人驚訝的事,而在錦繡所屬的這一賽區,局勢基本就是群雄逐鹿大亂戰,你贏我,我贏他,他贏你,稍有不慎可能就從上游落到下游,稍一咬牙可能就又能從下游搶佔到臨時頭魁的寶座。
越是這樣的局勢越是難打,每一輪都是必爭之局,綜武隊的隊員們壓力也是十分的大,因而對於燕七本輪的迴歸大家都抱以十分熱烈的歡迎態度,連柯無苦的一張苦臉都綻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師姐,你總算回來了,明天對陣雅峰,你可千萬小心別再被弄斷腿。”
“……我謝你了啊。”燕七無神臉。
“明天客場對雅峰,諸位,都說說看,我們要怎麼打。”土曜日全隊合練開始前,武珽主持戰術討論會,武長戈在這個時候通常不先發言,而是充分發揮隊員們的主觀能動性。
眾人一時沒有人敢輕率開口,個個陷入沉思。
“先讓我們的細作說說今年的雅峰隊較之去年有何變化吧。”武珽點了名隊員,通常充任打探對手實力的細作的都是隊中的替補隊員或是對綜武有狂熱喜愛的粉絲,自願為本書院綜武隊充當細作,因為幾乎所有的場次都是在同一時間開賽,所以上場比賽的隊員是沒有辦法去別的對手的現場觀戰的,不能親眼看到對手的比賽,就沒有辦法充分了解對手的變化,這個時候只好派一些長年替補的隊員或志願者去別的場地上觀戰,並做好詳盡的觀戰筆記,拿回來後就成了最有用的資料。
細作同學盡職盡責地取了筆記出來,這位是專盯雅峰的細作,每一場雅峰的比賽他都會去看,與此同時,隊中還有別的細作,每人都有自己專盯的一支隊伍,而不僅僅是錦繡有這樣的細作部門,其他的書院同樣也有。
“雅峰比之去年,變化極大,”細作非常專業地講解起來,“首先他們繼續沿用了往年喜歡高大強壯的隊員的風格,今年新入隊的隊員在身高和力量上更具威脅性,尤其需要注意的是魯家四兄弟,今年他們全都由外省回來,轉學加入了雅峰隊,並且一入隊便是主力。”
“日——”
“孃的——”
“魯家四兄弟?!”
“蛋!”
錦繡們發出一片怒嚎和哀鳴。
“這四位是?”燕七代表自己和蕭宸問。
“兵部武選清吏司魯大人家的四胞孿生兒子,此前一直在外省上學,今年才轉回京中。”武珽道,“因著一胞四胎,當初生下來時個個身孱體弱,險些沒能養活,於是從小習武用以強身健體,魯大人更是四處延請武學名師為這四人教授武藝,倒也頗為見效,這四人如今不僅身高馬大,更有一身橫練的功夫,據說在他們十一二歲的時候,這四人曾徒手乾死一頭成了年的棕熊。”
“我嘞個去,”燕七也忍不住咋舌了,一頭成年棕熊啊,身高兩米八,體重八百公斤,爪子尖長十五厘米,一爪子輕輕照臉乎過來直接你就只剩後腦勺了,而徒手乾死如此可怕傢伙的人竟還是四個未入學的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