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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部分

,你不想嫁我,沒有關係,還是那句話,當你遇到了自己中意的男人,我自會放手離去,絕不讓你為難,而眼下,你儘可把我當成崔晞那樣的朋友,允我陪你一起踏遍五湖四海,瀟灑天涯。”

……

燕七回到燕府,先去了燕九少爺的院子,見他正在書房裡翻看著幾本冊子,這些冊子燕七倒知道是什麼——是先皇薨逝前三年、今皇繼位頭三年的起居注,是燕九少爺讓元昶幫著弄到手的。

元昶的大哥是翰林院的掌院學士,而收錄、編修帝王言行的起居注正是由翰林院的人兼任,歷代皇帝的起居注都被收藏在宮中的起居注館,一般不外傳,但也並非不能觸碰的絕密,只是外人若要弄到手,還是有相當大的困難的,不成想元昶相當利索的就給弄了來。

“有收穫嗎?”燕七問。

“無非是確信了之前的推測,”燕九少爺將起居注暫時放過一邊,“壽王曾將落入壽王府的天石進獻給先皇,先皇令工匠將天石製成了香爐放在御書房中,但起居注中並沒有提到先皇的病,相關資料只怕只有在太醫署中的醫案才能查到了,然而醫案是絕對的機密,就算是元昶也沒有辦法拿到,只好作罷。”

“我有點不明白你的思路,”燕七坐到桌旁的椅上,“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是把幕後殺人指導者和所謂的我的身世問題放在一起查呢?”

“你可以這麼想,”燕九少爺轉過身來看著她,“幕後殺人指導者,步家,壽王,楊姨娘,燕三燕六,蕭天航,你,甚至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繩結,只有將這些繩結全部解開,才能得到一個真相。”

“親愛的,還是簡單點說吧,”燕七道,“你現在都掌握了哪些線索呢?”

“皇上,大伯,步星河,三個人原本親密如兄弟,而根據三友洞洞壁上的詩來看,其中有一個人背叛了步星河,這個人會是皇上嗎?不可能。”燕九少爺看著燕七,“步星河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如果皇上為了登上皇位而對他下殺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早在同皇上和大伯結拜兄弟之前,就應該對此有所覺悟,畢竟皇上是皇家人,而就算結拜時他並不知道皇上真正的身份,事後也總該知道,在皇家,本就是勝者為王敗者寇,換了誰在那個位置上也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步星河應該很明白這一點,所以如果洞壁上的詩是在指責皇上,這完全沒有道理,那麼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個——那個背叛了三友的情誼、為權生欲的人,正是大伯。”

“這更沒道理。”燕七道,“步星河如果是個驚才絕豔無比聰明的人,他就不可能不瞭解大伯的為人,為權生欲?他確定這是他所認定的兄弟麼?”

燕九少爺沒有作聲,燕子恪帶人滅了步家滿門的事,他並不打算告訴她,免得她徒增煩惱。所以他也沒有辦法對她闡述質疑:如果此事與燕子恪無關,那為什麼先皇偏偏令他帶人去滅步家滿門?先皇難道不知道燕子恪步星河和今皇是好友?讓燕子恪去做如此為難的事,又有什麼意義?

燕七敏感地看出了燕九少爺心中的存疑,她沒有多問,只是道:“我更願意相信,三友洞洞壁上的詩不是步星河所寫,寫這詩的人只不過是一廂情願地以為自己瞭解步星河的心思,但事實上,他不是當事人,他無法代表當事人表達任何意願。”

燕七對於燕九少爺在任何事上所作出的推斷,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般強硬地表明過自己的立場,許是因為這樣的強硬,讓燕九少爺放下了自己現有的堅持,轉而站到了燕七的角度,重新思考起這件事。

良久的沉默過後,燕九少爺慢慢地翹了翹唇角:“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想這一次,你說對了,而我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

所謂的先入為主,就是燕九少爺提前知道了滅步家滿門的是燕子恪,於是越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就越要先以最壞的結果來考慮整件事情,可有的時候,把事情往好處想,也不見得沒有收穫。

“如果三友洞洞壁上的詩不是步星河所寫,那麼我們是否可以認為,寫這首詩的人不過是道聽途說,他本身並沒有經歷過當年的那場滅門事件,所有的事都是從別人的嘴中聽到的,而這個‘別人’,也不過是靠自己並不完整的經歷想象出了整件事的緣由,於是寫詩的人一廂情願地替步星河寫詩訴冤,並利用指導殺人來報復大伯。”燕九少爺邊說邊思考,如果寫詩的人錯怪了燕子恪,照此想法來逆推回去的話……

壽王進獻了天石給先皇。

壽王有謀逆之嫌。

壽王與今皇爭位。

壽王的外家是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