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正慢吞吞地賞著夜景,就聽見近岸處的一條船上有人向著這廂叫:“燕小胖!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兒!”
燕七擺擺手:“得回家,你們好好玩。”
“才這個時候,回什麼家啊!”那聲音已經飛快地由遠及近,見元昶換過了衣服,一路騰躍地落到了燕七面前,“走,跟我們遊湖去!昨兒贏了比賽不是說好了?等今兒贏了龍舟一併請你們去喝酒,也不必去酒館了,我姐夫借了條畫舫給我,咱們去舫上玩,有許多好吃的,全都給你留著呢,走走走!”
“留到後天我去書院你給我,我得回家,否則祖母要說的。”燕七道。
元昶:“……”這貨最惦記的始終還是食物。
“真沒勁你燕小胖,”元昶倍感掃興,“你若不去,我就把給你留的好吃的全吃了!”
“什麼仇什麼怨。”
“那你到底去不去?!”
“還是不去了。”
“……哼!不去算了。”元昶說完卻也不走,直管兇巴巴地瞪著燕七,忽聽得湖上又有人向著這廂叫:“元昶!你在幹什麼?!我找了你老半天!”說著那人也飛一般地跑過來了。
近前看時見是秦執玉,看了眼滿臉不耐煩的元昶後便將目光落在燕七的臉上:“咦?怎麼又是你?!”
How old are you。(怎麼老是你。)
“元昶你幹嘛?!為什麼避著我跑來找她!”秦執玉一扯元昶胳膊質問道。
“我找誰關你屁事!”元昶甩開秦執玉的手,臉上的不耐更濃,“別老跟著我!”
“怎麼不關我事?!皇后娘娘讓你帶著我玩兒的!”秦執玉惱道。
“我可沒答應!”元昶也惱道。
“娘娘的話你敢不聽?!”秦執玉提聲道。
“我聽不聽關你屁事!”元昶很是暴躁。
“是不是因為她!?”秦執玉用手刷地一指燕七,“她到底什麼人讓你總這樣上趕著貼過來?!你是不是喜——”
元昶倏地伸手死死捂住了秦執玉的嘴,帶著幾分羞惱地咬牙道:“我警告你秦執玉——別給我亂說話!否則你知道我的性子!”說罷一臉厭煩地放開了她。
秦執玉轉著眼珠,在元昶臉上看了幾眼,又在燕七臉上看了幾眼,撇著嘴哼笑了一聲,卻和燕七道:“我看了你們同雅峰綜武隊的比賽,看樣子你的箭法確實不錯,過幾輪便是錦繡對蘭亭了,湊巧我也被選入了蘭亭的終極隊,你我總有對上的一天,與其等到那日,不如就在今天,讓我領教領教你的箭上功夫,如何?”
“我今天沒有帶箭。”燕七道。
“秦執玉你有完沒完!?”元昶吼道。
秦執玉瞟著他:“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你們男人少摻和。她既敢入綜武隊,就當有膽子接受旁人的挑戰!否則你難道不怕我將這事說出去,令大家都瞧不起她?”
“你一個習武的去挑戰她一個不懂武的,這算什麼堂堂正正?!”元昶怒道。
“我不用內力就是了!”秦執玉道,說著不再理會元昶,只管盯向燕七,“怎麼樣,到底敢不敢與我比?!”
“燕小胖,別理她!”元昶喝道。
“你姓燕啊?”秦執玉上上下下打量燕七,“燕子恪是你什麼人?”
“我大伯。”燕七道。
“他當真有斷袖之好嗎?”秦執玉問。
“(…_…|||)……”
“方才在船上我看見皇上賞了他一對金魚兒,竟是朱頂紫羅袍,據聞此種魚我朝統共只有四對,都養在皇上的金魚池裡,連閔貴妃想要皇上都沒給呢。”秦執玉繼續八卦道。
“那是他直接找我姐夫要的!”元昶哼道。
“真的嗎?!他好大的膽子!”秦執玉驚訝不已。
“……因為我姐夫賭船輸給他了。”
燕七:“……”
“他連皇上都敢贏?!”秦執玉更驚訝了。
“那有什麼,願賭服輸。”元昶很不把他姐夫丟面子當回事。
“所以你到底肯不肯與我比箭?!”秦執玉問向燕七。
熊孩子的思維就是這麼跳脫。
“我今日不大想比。”燕七道。
“那你什麼時候想比?”秦執玉皺眉追問。
“如果錦繡在與蘭亭的綜武賽上輸了的話,我就同你比。”燕七道。
“好,一言為定!”秦執玉搞定了燕七,轉頭衝元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