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屋子清理乾淨。”
“是。”
沒有人敢多問,只老實的照著吩咐行事。
柳念夏一臉疑惑的看向容錦,“郡主……”
容錦搖了搖頭,抬手對著她和杏雨比了個手勢。
柳念夏和杏雨臉色齊齊一變。
容錦卻是已然大步朝殿門外走去,倆人連忙追上前。
“站住!”
容錦的腳才邁上門檻,一道寒光便擋在她的身前,容錦眯了眼睛朝適才還拔劍救她,此刻卻是拔劍攔她的黑衣人看去。
黑衣人僵冷著臉,字字有聲的說道:“沒有皇上的旨意,郡主不得邁出這道門檻,否則殺無赦!”
容錦點了點頭,緩緩的收起踩在門檻上的腳,轉身退了回去。
沒有理會那些正在清理血跡的內侍,容錦徑自進了內殿。
“郡主,這些人應該一直就藏在紫雲閣才是。”柳念夏輕聲對容錦說道。
容錦點頭,“你說的沒錯,他們確實一直藏在紫雲閣。”
“那……”柳念夏頓了一頓,壓低聲音,問道:“適才端王爺來,他們知不知道?”
容錦搖頭,“難說,如果知道,他們不可能不攔下。”
“那就是說他們不知道了。”杏雨補充道。
不想,容錦還是搖頭,“也許他們知道,但他們放水了。”
“為什麼?”柳念夏和杏雨,同時失聲問道。
為什麼?
因為龍衛是楚惟一一手訓練起來的。
如果永昌帝的龍衛也是經由楚惟一訓練出來的呢?
容錦驀的便想起這一代的龍衛隊長,司羽!他會不會是也是李歡的人?
耳邊不由自主的便響起李歡說的“像這樣的人,我手裡還有很多。你說,如果我把這些人散開去,讓他們像毒蛇一樣盯著朝中的那些大佬,盯著那些一方大員,會是什麼結果?”
這便是李歡有恃無恐,敢於一搏的原因嗎?
可是,楚惟一為什麼要這樣死心塌地的幫李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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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放不出來,哎,燕離,別急啊,等你媳婦把柴架高點。
43親自動手
“這個蠢貨!”
紫宸殿才剛睡下,被馮壽匆匆叫醒的永昌帝聽完司羽的密報後,氣得當場便將紫宸殿那拳頭般大用來照明的夜明珠狠狠的掃到了地上,因為缺少睡眠,而顯一片血絲的眼晴,紅得好似要滴出血來。
“就這樣的手段,還敢宵想朕身下的這個位置?!”
永昌帝狂怒至極的喝斥聲響砌殿宇。
守在殿門外的馮壽,抬頭看了眼西邊那跟夜色融為一體的青煙,暗自慶幸了一把。好在,自已選擇的那個人是太子殿下,而不是那個空長著一張好臉,卻跟他娘一樣,都是繡花枕頭一包草的睿王爺!
大殿內,永昌帝的怒喝聲一聲比一聲響。
馮壽攏了攏略顯冰涼的身子,想著是不是先去偏殿裡暖和暖和,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一行人打著燈籠,往這邊匆匆走來。
這個時候,誰會往這邊來?
不等他多想,一行人已經到了跟前,打前領的路,不是鳳儀殿的管事姑姑林紅還能是誰?
馮壽一個驚醒,當即搶前幾步迎了上去,“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呂皇后擺了擺手,免了馮壽的禮,抬頭朝他身後燈火通明的大殿看了眼,擰了眉頭,不勝憂心的問道:“皇上已經醒了嗎?”
“回娘娘的話,已經醒了,司大人在裡面回話。”馮壽說道。
司羽在裡面?
呂皇后輕攏的眉眼間掠過一抹幾不可見的暗芒,“本宮聽說紫雲閣失火,因有聖諭,不好派人去檢視,又擔心皇上國事繁重,乍然受驚,傷了身子,所以便過來看看。”
馮壽才要開口,但似乎為了配合呂皇后的話,大殿裡猛的便響起永昌帝劇烈的咳嗽聲。
呂皇后來不及等馮壽通報,已經搶前一步,急急往大殿走去,一邊走,一邊急聲問道:“皇上,您怎麼樣了?要不要讓人傳太醫。”
一番劇烈的咳嗽,使得永昌帝好似要把整顆心都咳出來一樣。
呂皇后一進大殿,連行禮都來不及,幾步上前,一邊替永昌帝順著後背,一邊對緊跟著她進殿的林紅吩咐道:“還不快去請太醫。”
林紅應了一聲,轉身便要出去。
永昌帝已經將掩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