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知道你是怎麼中毒的嗎?”
李歡的手僵在了容錦臉的上方。
他是怎麼中毒的?
容錦扯了扯嘴角,輕聲說道:“色字頭上一把刀,王爺,切記。”
李歡的目光霍然落在容錦精緻修長如天鵝般優美的脖子上,雖有猜測,但卻仍舊一臉狐疑。
容錦卻是對上他的目光,淺笑吟吟,甚至是微微頜首。
“呵!”
見自已的猜想得到主實,李歡不由便發出一聲自嘲的哂笑。
笑聲方歇,他立刻出手如電的解了容錦身上的穴道。
一待自已的身子能動,容錦幾乎是第一時間爬了起來,但一隻手卻飛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容錦擰了眉頭,朝李歡看去。
“解藥。”
“你抓著我,我怎麼去替你拿解藥?”
李歡定定的看向容錦。
容錦挑了挑眉頭,一臉坦然的任由他打量。
對上容錦一臉的泰然之色,李歡默了一默,稍傾扯了扯嘴角,鬆開了容錦的手。
“你跟我來,解藥我放在地道里。”
話落,容錦轉身便往地道里走。
李歡看了眼身影婢婷的容錦,又看了看她身前沒有盡頭一片黑暗的甬道,臉上綻起一抹幽幽的冷笑,拾腳跟了上前。
容錦聽到身後響起的步子聲,垂在身側攥得死死的手,緩緩鬆開。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李歡的聲音,“怎麼會想到把毒藥塗在脖子上?”
“不是給你準備的,是給我自已準備的。”容錦淡淡的說道。
李歡似是怔了怔,“給你自已準備的?”
“是的。”
“為什麼?”李歡緊走幾步,與容錦並肩而行後,問道:“你早就猜到外面有人?”
容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她不知道地道外面有沒有人。
她只知道,如果有人能預料到她和燕離會入宮,而提前設伏。那麼,誰又能保證,地道一定不會被發現,她一定不會找到?
其實,毒藥不只只是在她的脖子上,更多的是在她的衣領上。而且,那不是什麼見血封喉的毒藥,而是一種能讓人看起來假死的藥。當然,這話,她沒打算告訴李歡。
見容錦沒有回答自已的問話,李歡不由便提了聲音,喝道:“容錦。”
空空的地道里頓時響起一片嗡嗡的回聲。
卻在這時,容錦步子一頓,抬頭看向李歡,一臉的焦急和懊惱。
李歡怔了怔,下意識的問道:“怎麼了?”
“我忘了,解藥其實我就放在洞口。”容錦說著便轉身往洞口走。
李歡一怔過後,卻是“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容錦,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
“王爺,你說呢?”說著話的功夫,容錦步子一頓,回頭看向身後一步之遙的李歡,“王爺,這地宮,你不是第一次來吧?”
李歡笑了笑,抬頭看了看身側空空幽幽的地宮,末了,目光落在容錦身上,“我要是說我從前沒來過,你肯定不相信,不過……”
“既然知道我不相信,那就別說了。”容錦打斷李歡的話。
李歡聞言,點頭道:“行,那我就不說了,我們說點別的吧。”
“別的?別的什麼?”容錦看向李歡。
李歡看著容錦身後幾步之遙的地宮入口,問道:“其實解藥根本就不在這裡,是不是?”
容錦,笑了笑,“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跟著我進地宮呢?”
“因為,我想知道,你在這,到底藏了什麼東西?”李歡笑著說道。
容錦點了點頭,對李歡攤了攤空空的雙手。
不想,李歡卻是忽然問道:“容忽,你就算是把我困在地宮,你怎麼回去呢?那可是十丈寬的河,你能變出翅膀飛出去嗎?”
“是啊,說不定,我真能長出一對翅膀呢?”
“那你不就是妖怪了嗎?”李歡吃吃笑道。
容錦卻是一本正經的點頭道,“王爺,你沒說錯,我真是妖呢?一隻活了千年的妖!”
李歡臉上的笑不由便僵了僵。
就在他怔忡的那一刻,容錦猛的抬手在牆上飛快的一拍,與此同時,她整個人飛快的往洞口竄了出去。
但就在她動的同時,李歡也動了。
他身子一縱,便要朝容錦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