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勉強淑妃娘娘的,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林嬪絕望的目光裡如同枯木逢春般,陡然就起了一片生機。
韋秀自然沒有錯失要嬪這一瞬間的反應,她放了手裡的脂盒,拿了鑲珠的靶鏡對著林嬪照了照,輕聲問道:“林嬪娘娘還滿意嗎?”
林嬪此時哪裡還有心去看鏡子裡的自已,她胡亂的點了點頭。
韋秀笑了笑,扶了林嬪站起來,親自送了她出去,“林嬪娘娘,您還有事,奴婢就不留您了。”
林嬪轉身朝韋皇后看去。
“去吧,”韋皇后臉上綻起一抹溫和的笑,“本宮也是個母親,能理解你的心情。”
林嬪眼睛再度一紅,屈膝福了一福,匆匆退了下去。
韋秀送走林嬪回來覆命。
“娘娘,今天外面天氣挺好的,您不出去走走嗎?”
韋皇后聞言,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搖了搖頭,“日頭大了些。”頓了頓,輕聲問道:“林嬪是不是去了臨華殿?”
“是的,奴婢使了翠兒跟著,她親眼看著林嬪去的臨華殿。”韋秀說道。
翠兒是椒房殿的三等宮人。
韋皇后點了點頭,想了想,對韋秀說道:“阿秀,我想見一見容錦,你覺得怎麼樣?”
“見容錦?”韋秀錯愕的看向韋皇后。
韋皇后點頭。
自上次容錦遇刺的事發生後,既便不曾明言,但雙方其實已經是敵對的關係。這個時候,娘娘突然提出要見容錦……韋秀沉吟一番後,抬頭朝韋皇后看去。
“娘娘,可是打算將當日皇上利用花各束設計陷害的事告訴容姑娘?”
韋皇后笑了笑。
韋秀見韋皇后沒有否認,便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她不由便苦笑著說道:“娘娘,就算是您告訴了她,又能怎樣?您別忘了……”
“我知道。”韋皇后打斷韋秀的話,“我沒想著能化干戈為玉帛,不過,眼下這個時候,不易再橫生枝節,既便不能為我所用,也儘量不要輕易豎敵吧!”
韋秀不由便嘆了口氣。
當日若不是二皇子自作主張,今時今日的局面,有了燕離的支援,二殿下這儲君之位真就猶如探囊取物!只可惜……韋秀暗暗搖頭,果真是美色誤人啊。但誠如娘娘所言,就算是不能化干戈為玉帛,但如果能儘量化解還是化解吧!
這麼一想,韋秀輕聲說道:“那奴婢去趟長芳殿?”
韋皇后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
長芳殿,容錦卻是正輕聲與杏雨說著話。
“讓麗妃告訴淑妃皇上要立五皇子做太子?”容錦看向杏雨。
杏雨點頭,“麗妃說,不但如此,皇后娘娘還給了她一種叫無極丹的丹藥,讓鶴翎誘哄皇上服食,她偷偷找人驗過了,那丹藥裡面五石散的份量很足。”
“無極丹!五石散?”
還真是……容錦失笑,歷史還真是驚人的相似,好像歷朝歷代這皇宮裡的女人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要對那個男人不利,她們的首選,都是藥,各種各樣的藥!猶以這種男女之事助興的藥為主。
笑意微斂,容錦輕聲說道:“給皇上餵食無極丹這事也沒什麼,必竟他們之間並不是尋常的夫妻,只是……只是她讓麗妃告訴淑妃皇上要立五皇子做太子是什麼意思?”
“會不會是,想借淑妃的手將五皇子除掉?”杏雨猶疑的問道:“聽宮人說,昨天皇上召了五皇子的生母林嬪侍寢,韋皇后會不會是擔心皇上要立五皇子為太子呢?”
這到也是有可能。
燕正天這個男人,容錦相信,韋皇后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但儲君之位,韋皇后想來卻是誓在必得。
“你說得也不是不可能,要真是這樣的話……”容錦默了一默,輕聲說道:“還真是省了我們不少的力氣,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
耳邊響起燕離磁性低沉的聲音。
容錦連忙起身,看向從外面走進來的燕離,“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出宮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事情辦好了,就回來了。”燕離走到容錦身邊坐了下來。
杏雨連忙站了起來,“見過燕少主。”
燕離擺了擺手,對容錦說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什麼只可惜……”
容錦將之前與杏雨的話簡要的說了一遍,末了,輕聲說道:“我想著五皇子必竟還只是個孩子,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