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錦的聲音,打斷了雲釉的回憶。
雲釉有些不悅,但她還是壓下了那股不悅,她抬頭看向容錦,“我要你放過菲兒。”
容錦笑了笑。
“你笑什麼?”雲釉皺眉。
容錦搖頭,“沒什麼,只是突然就想笑了!”
雲釉知道容錦撒謊,但容錦不說,她也不可能追問出來什麼。況且,那也不是她關心的,她盯著容錦,“你答不答應?”
“可以,我答應。”容錦點頭道。
雲釉臉上先是一喜,但很快,那喜色又變成了一種無言的蒼涼。
頓了頓,她點頭道:“好,我會出面指證王雲桐的!”
“你當我是傻子?”容錦卻是忽然說道:“你出面指證王雲桐,你憑什麼出面指證王雲桐?口說無憑,你總得拿出一樣能讓辰王信服,能讓天下人都信服的證據吧?”
“那你要我怎麼辦?”雲釉不滿的喊道。
容錦冷笑,突然道:“王蘇為什麼只敢軟禁容芳菲,而不敢殺她?”
雲釉身子一僵,目光似被千萬根針齊扎般,攸的一緊,用一種又驚又疑的目光看著容錦,嘴唇幾番翕翕,卻是說不出一個字。
時間在這一刻,如同靜止了一般。
良久,久到容錦失去所有耐心,幾欲發作時,雲釉忽的便吃吃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容錦皺了眉頭,朝雲釉看去。
雲釉卻是不予理會,而是她如同被點到笑穴般,呵呵笑個不停。
容錦眉頭越皺越緊,她不可會認為雲釉會就這樣瘋掉!而云釉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現,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事情也許並不如她所設想的那般!
念頭才起,容錦臉上的神色不由便又冷了幾分,“雲釉。”
“好,你想知道是嗎?”雲釉終於笑夠了,她看著容錦,點頭道:“好,我帶你去!”
“姑娘!”藍楹忽的便上前一步,“姑娘,小心有詐。”
容錦搖頭。
她並不認為雲釉是想對她動什麼歪念,而是覺得雲釉或許是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果然,聽到藍楹的阻止,雲釉看著容錦吃吃笑道:“怎麼,害怕了?”
“人在哪?”容錦忽然道。
雲釉臉上的笑容一僵,目光發直的看向容錦,“什,什麼人在哪?”
容錦聳了聳肩,“你難道不是手裡握著當日參與此事,且還有幾分份量的人?不然,容芳菲憑什麼讓堂堂的越國公忌憚?”
雲釉看著容錦,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容錦目光不避不讓,直直迎著她的目光,稍傾,唇角便綻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瞎貓逮耗子,真讓她給猜著了!
雲釉手裡有人!
看她這樣子,應該還是當年事件的關健性人證!
“人不在我手裡,在京都外的一個莊子裡。”雲釉說道。
容錦點頭,“好,我們現在就出發!”
雲釉沒有吱聲。
對她來說,遲去早去,其實都一樣!
容錦看了眼半邊身子被血染透的雲釉,淡淡道:“你包紮下,換身衣裳吧。”
對容錦的話,雲釉不過是扯了扯嘴角,臉上綻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絲毫不掩飾對容錦的譏誚嘲諷之色,眉宇間赤(和諧)裸裸的寫著,貓哭耗子假慈悲!
琳琅哼了哼,幾步上前,抬手點了雲釉身上的幾處大穴,然後二話不說,乾脆就撕了雲釉自已身上的衣裳替她簡單的包紮了一番。
“素錦。”
琳琅抬頭對外喊了一聲。
“郡,郡主,素錦姐姐她,她不在。”一個小丫鬟顫顫瑟瑟的答道。
容錦之所以叫素錦,不過是因為她是雲釉身前的大丫鬟罷了,想叫她進來侍候雲釉換身衣裳。既然素錦不在,她便點了那臉色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小丫鬟,說道:“你來侍候你們姨娘換身衣裳吧。”
小丫鬟不敢拒絕,抖著身子走了進來。
一刻鐘後。
看起來比較齊整的雲釉與容錦同乘一輛馬車,出了長主候府,往京都城外的莊子裡行去。
已經酉時末戌時初,因著是春末夏初的天,天還沒有完全的暗下來。但大街上,行人已然不多,只稀稀拉拉的有幾個趕路人,大街兩旁的店面也關得差不多了,偶爾有些還在做生意的,也都是上了一半的門板。
是故,長興候府的馬車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