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一股熱血在胸前不住的翻騰,他真恨不得拿把刀上前剖開,看看這人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死去的那個人是他的親孃啊!是那個為了他,不得不放棄自已的女兒,一輩子活在內疚裡的親孃!
他不說替她報仇,竟然連讓她乾乾淨淨的走完這最後一程都不同意!
“爹”跟著吳保興來的福娃,扯了扯他爹僵硬的像塊石頭一樣的手,輕聲說道:“既然候爺不肯放人,我們也不能把候爺怎麼樣,先回去請示郡主吧!”
吳保興深吸了口氣,點頭,牽了福娃的手,轉身便要走。
身後卻霍然響起一聲厲喝。
“給我把這些背主的奴才統統拿下,亂棍打死,扔到亂葬崗去餵狗!”
這聲音,吳保興很熟悉。
他握著福娃的手霍然一緊,轉身朝正由下人抬著來的軟輿上的容敬德看去。
“父親!”
容宜州看到容敬德的一瞬,不由便呆了呆。
他知道父親出事了,可是,怎麼會……容宜州顧不得多想,急急的趕了上前,對正努聲喝斥下人,讓下人拿下吳保興父子的容敬德說道:“父親,不可以。”
“你滾開!”容敬德對著容宜州聲音響起的方向怒聲喝道:“你說你有什麼用?你好歹是堂堂的個候爺,讓個奴才在你跟前吆五喝六的,長興候府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使得離著容敬德還有幾步的容宜州像石化了一般,站在那,再也動不了半步。
容敬德罵過了容宜州,因為眼盲的緣故,他也不知道吳保興在哪,憑著感覺隨手指了個方向,對身後的容方喝道:“容方,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讓人把這背主求榮的奴才給我亂棍打死了……”
“容敬德,我說你瞎的是眼睛,又不是心,怎麼跟條瘋稱似的,逮誰咬誰啊?還背主求榮?我呸!”琳琅手裡甩著根馬鞭,幾步走了過來,對著那些圍住吳保興父子的下人,便是狠狠一鞭子抽了下去,怒聲道:“滾你孃的蛋,永寧郡主府的大管事,也是你們這些狗東西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