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必成說道:“你下去吧,派人盯著永寧郡主府,有什麼動靜,即刻來報!”
廖必成雖還是一頭霧水,但卻沒有多問,而是應了一聲“是”後,便如來時一樣匆匆退了下去。
待廖必成退下後,李熙眼見古永欲言又止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後,他扯了嘴角,臉上綻起三分笑,對古永說道:“還沒想明白?”
古永一臉訕笑的點了點頭。
李熙搖了搖頭,輕輕的解說道:“父皇這是投石問路呢!”
古永臉上頓時露出一副恍然大司的神色,猶疑的道:“殿下是說,皇上,這是在試永寧郡主?”
李熙點頭。
“雖說本宮當年親眼看到皇祖父在駕崩前見過一個神秘女子,並且還給了她一樣東西。可是,本宮也不能就斷定那樣東西是玉璽!但楚惟一卻不一樣了。他是皇祖父最為倚重要信任的人,很多父皇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皇祖父駕崩後楚惟一便帶著整個龍衛消失不見,這成了當時的一樁疑案,也許,在父皇的心裡,他更相信的是楚惟一才是盜走玉璽的人!”
“即便楚惟一不是那個盜走玉璽的人,本宮有一種感覺,楚惟一一定知道那個神秘女子是誰!換句話說,擒到楚惟一便能找到玉璽的下落!”
“當然……”李熙頓了頓,眸底綻起一抹譏誚的笑,冷冷道:“就算是楚惟一不知道,不是還有個容錦嗎?到時父皇只要說他真正要捉拿的人是楚惟一,對容錦只是誤會。而容錦只要找個大面上的理由,撇開她和楚惟一的關係。父皇再另想辦法從容錦身上突破便是!”
古永不由便抹了層額頭上的汗,喃喃道:“皇上,他,他……”
“他”了幾聲,最終也沒了下文。
李熙卻是垂眸給了自已一個自嘲的笑。
古永想說什麼,他自是明白。
想來也是,若是連這等心機手段都沒有,他的父皇又如何從一干兄弟中殺出重圍,坐上這寶座的?!
弄明永昌帝的打算後,古永不由問道:“那殿下,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不怎麼辦!”李熙淡淡道:“以靜制動,靜觀其變,再作打算!”
古永點頭。
“鳳儀殿那邊我們便不要使人去打探了,有什麼事,母后會使人送訊息過來的!”
“是,殿下!”
在東宮李熙焦燥不安的同時,其實景祺宮也同樣人仰馬翻。
“娘娘,”蘇芷急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雖說還只是半上午,但因為正是酷暑時節,身上的衣裳早已經溼了一層,她卻顧不上,只胡亂的擦了把臉上的汗,便急急的朝聽到她聲音,已經大步迎了過來的元雪薇走去,一邊快速說道:“奴婢都打聽過了,皇上確實下旨點了羽林衛指揮使羅世榮帶兵前永寧郡主府!”
元雪薇那時常如一汪春水的眸子頓時一緊,再不見春意盎然,而只餘寒光點點,她攥緊手裡的帕子,厲聲道:“為什麼?皇上為什麼突然對容錦動手,之前不是還打算將容錦指給睿兒的嗎?”
蘇芷搖頭。
元雪薇不由便跺腳,怒聲道:“那你回來幹什麼,還不再去派人打聽!”
蘇芷連忙轉身便要往外走,身後卻又響起元雪薇的聲音。
“回來。”
“娘娘。”蘇芷步子一頓,朝元雪薇看去。
元雪薇緊蹙了眉頭,咬牙道:“去,派人去睿王府,請睿王進趟宮!”
“娘娘,不可!”蘇芷當即阻止。
元雪薇頓時眉眼一厲,看向蘇芷,咬牙道:“什麼不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
“娘娘……”蘇芷深吸了口氣,上前對元雪薇勸道:“娘娘,皇上這才下旨,您便召王爺進宮,萬一傳時了皇上的耳朵裡,您讓皇上怎麼想?再說了,鳳儀殿那位可就等著抓您的錯處,越是關健時候,越不能亂了陣腳!”
“那你說怎麼辦?”元雪薇怒聲道:“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東邊的那位如願以償?若是讓他坐上了那個位置,別說本宮,只怕就連睿兒都沒什麼好結果!不是本宮要跟他爭,而是本宮不爭,本宮就……”
“奴婢都明白。”蘇芷上前扶了元雪薇到一側的椅子裡坐下,又端了桌上已經冷卻的茶遞了上去,待元雪薇接過了,她隨手拿了把美人扇,替元雪薇打起來,嘴裡說道:“娘娘,奴婢聽說辰王府的淑儀郡主不見了,您說,皇上突然要動容錦,會不會是跟淑儀郡主失蹤有關?”
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