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的青花纏枝紋茶具,倒了杯水,幾口喝盡,將手裡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擲,這才回頭看向正又氣又急瞪著她的雲姨奶奶。
“雲釉,老候爺為什麼要送你去家廟,你知道嗎?”
雲姨奶奶聞言,恨聲道:“你還說,還不是因為你!”
“沒錯,確實是因為我。”袁氏點頭道,“那你想不想讓我收回那番話呢?”
雲姨奶奶聞言頓時一臉戒備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想讓越國公府以正妻之禮迎了蕎兒進門。”袁氏說道。
“你做夢,你想都別想!”雲姨奶奶當即便罵道:“我的箴兒怎麼能娶一個婚前就失貞的女人進門?箴哥兒的媳婦可是未來的越國公夫人,是宗婦,她容思蕎也配?我呸!”
袁氏恨不得上前再給雲姨奶奶幾個大耳光,她深吸了口氣,才強忍下了那股怒火。
“那行,那你就去家廟吧,我找容錦去,她現在可是一品的郡主,大不了我拼了這條命,到皇上跟前告御狀就是。我家蕎兒有個好歹,王箴他也別想全須全尾的活著!”
袁氏話落,轉身便走。
雲姨奶奶一聽袁氏要去找容錦,顧不得多想,急急跑上前,一把拽住了袁氏,“你站住,誰容許你去找容錦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我的箴哥兒,我就跟你拼了。”
“你跟我拼了?你拿什麼跟我拼?你一個都要被送進家廟的人了,你還來跟我拼?你自求多福吧!”袁氏一把推開撲上前來的雲姨奶奶。
“袁芮媛,你會天打雷劈的!”雲姨奶奶被袁氏推倒在地,她乾脆就抬手抱住了袁氏的腳,哭喊道:“我求求你,你放過我的箴哥兒吧,放過我的菲兒吧,不是菲兒不想讓蕎兒進門,是越國公,是越國公不肯啊……”
“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的蕎兒?”袁氏瞪了雲姨奶奶,怒聲罵道:“你們做下的孽,為什麼要讓我的蕎兒來承擔這惡果。十三年前你們毀了容芳華的婚事,十三年後又謀了她的命,要天打雷劈的也是你們!我告訴你,雲釉,你讓我找人弄死容芳菲的信我還留著呢,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拿著它去大理寺,我讓世人都看看,聲名在外的越國公夫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連自已的親姐姐都放不過,這樣的人老天不收,總有人會收的吧!”
“不要,不可以,你不能這樣做……”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做!”袁氏面目猙獰的看著地上抬頭朝她看來的雲姨奶奶,“我統共就蕎兒這麼一個女兒,她都要死了,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我現在就去,我去找容錦,我把信給容錦,容錦她可是聲聲念念的想要替她娘報仇!”
袁氏大力的掙扎著。
越說越覺得自已委屈,越說越覺得不如大家一死了都乾淨!
雲釉眼見得袁氏便要掙開了她的手,聲嘶力竭喊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大力的掙扎的袁氏就好似突然被當頭敲了一棒一樣,整個人僵在了那,然後身子一軟,無力的癱軟在地上,臉上的淚水“嘩嘩”流了下來。
蕎兒,你聽到了嗎?
雲姨奶奶抬頭看著突然就一改厲色,而委屈得好似受了天大冤枉的袁氏,恨恨的撇了臉。心道:你有什麼好哭的?你都如願以償了,還有什麼好哭的,只可惜了我的箴兒,卻要娶容思蕎這個娼婦進門!
“我會找人去跟菲兒說,但是你得答應,你去老候爺面前承認,之前的那番話都是你汙衊我的!”雲姨奶奶盯了袁氏說道。
袁氏哼笑一聲,她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雲姨奶奶,“你當我是傻的嗎?我去老候爺面前承認了,你回頭賴賬了怎麼說?”見雲姨奶奶要開口,袁氏抬手阻止她,斷然說道:“你去家廟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行的,少說也得有個兩三日,這兩三日,你跟容芳菲把話說妥,讓她請了媒人上門,不然,我就把信交給容錦。”
“你也知道,容錦救了太子,皇后娘娘對她很是感激,想必不會介意替她報殺母之仇的!”
“袁芮媛,你可別忘了,真正買兇殺人的是你!你以為容錦會放過你?”雲姨奶奶恨恨的說道。
袁氏臉上綻起一抹蒼涼的笑,她目光定定的看著雲姨奶奶,“雲釉,你還不明白嗎?我和你都是母親,都只有一個女兒,你能為容芳菲做的,我也能為會蕎兒做。甚至你不能做的,我卻能做!”
雲姨奶奶被袁氏說得一噎。
話說明白了,袁氏也無意久留,想著容思蕎那還等著她的訊息,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