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的容芳菲頓時大喜,她豁然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王蘇,“國公爺……”
“聖上金口玉言,想要讓他收回聖旨,只怕須得辰王爺幫忙說說情。”王蘇打斷容芳菲的話,“我們這就去辰王府,你與姐姐好生說說,我再探探辰王爺的意思!”
與辰王妃好生說說?
容芳菲小心的覷了眼王蘇,卻見王蘇正目光幽深的朝她看來,心頭一跳,她霍然了悟,點頭說道:“妾身知道了。”
王蘇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你去收拾下吧,好了,讓人來說一聲。”
容芳菲福禮退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一輛七彩琉璃華蓋翠帷馬車駛出了國公府,朝辰王府的方向急馳而去。
越國公府,馬車消失在街頭,門外幾個小廝這才轉身重新坐進門房,繼續說道著嘴裡的八卦。便沒有人注意到,一抹嬌小的人影自院中一棵枝幹虯結冠如巨傘的桂樹下閃了出來,人影一路東躲西藏,約花了一柱香的時間,來到了越國公府後院西北角的一處四合小院。
“姨娘,雅兒回來了。”
站在門口焦急張望的香蕊,在看到那抹雀躍著朝她跑來的身影后,回頭對身後屋子裡的人說道。
話聲才落,便看到雅兒已經氣喘吁吁的跑到了跟前,更是連氣都沒喘順,就說道:“香……香蕊姐姐,國公爺和夫人出門了。”
香蕊點了點頭,抬手擦了擦雅兒跪得滿頭滿腦的汗,輕聲說道:“別急,進屋喝杯水,跟姨娘慢慢說。”
雅兒連連點頭,圓圓的臉上笑起兩個深深的梨渦。
屋子裡,蘇鈺彤已經放了手裡的書,看到香蕊和跪得滿臉通紅的雅兒,指了著桌上已經倒好的茶水說道:“先喝口水吧。”
“雅兒謝過姨娘。”
說著,對蘇鈺彤福了一禮,這才上前端起桌上的茶盞,本想一飲而盡,但在對上朝她笑盈盈看來的香蕊後,硬是將茶盞裡的水分成了幾下才喝完。末了,還不忘扯了袖籠裡的帕子頗為秀氣的拭了拭嘴角。
“你這個丫頭片子。”香蕊好笑的看著眼睛撲閃撲閃的雅兒,“這個時候學起斯文秀氣來了,沒看到姨娘在等著你說話嗎?”
“你別老說她,”蘇鈺彤笑著嗔了香蕊一眼,“難得她按你要求的做了,你偏又要說她,回頭,她都不知道怎麼做才好。”末了,對一臉贊同朝她看來的雅兒說道:“你別理你香蕊姐姐,你這樣,我覺得挺好的,越是關健的時候,越要沉得住氣。”
雅兒頓時一臉興奮的重重點頭,“姨娘,奴婢知道的。”
香蕊好笑又好氣的瞪了雅兒一眼,“快說吧,國公爺和夫人出門去哪了?”
“馬房裡的老蔡頭說,國公爺和夫人去了辰王府。”雅兒說道。
香蕊聞言便朝蘇鈺彤看去。
蘇鈺彤默了一默,稍傾,抬頭臉上綻起一抹溫婉的笑對雅兒說道:“我記得你跟世子院裡的小丫鬟秋露很是要好,是嗎?”
秋露是侍候王箴通房丫鬟雪琴的小丫鬟。
得了蘇鈺彤的問話,雅兒連連點頭,“姨娘,秋露是跟我一同進府的,她昨兒還跟我說,世子這些日子心情不好,就連雪琴也遭了不少罪,身上沒一塊好皮肉。”
現在外面流言滿天飛,王箴前幾天去辰王府想見一見淑儀郡主,卻是吃了個閉門羹,他心情能好起來才怪!這幾天,不是打丫鬟就是砸東西,指不定,今天聖旨下來了,他還得殺幾個人呢!
蘇鈺彤水亮的眸子裡掠過一抹幾不可見的陰鷙之色,她笑了對雅兒說道:“那你能不能去跟秋露說一聲,就說我想見見雪琴,問問雪琴什麼時候方便。”
“當然可以啊,”雅兒大聲道:“趁著國公爺和夫人都不在,府裡的下人都躲閒,奴婢這就去找了秋露吧?”
蘇鈺彤笑了點頭,對香蕊說道:“你取一些碎銀子給她。”
香蕊才要轉身進內室,雅兒卻是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急聲道:“不用了,香蕊姐姐,姨娘上回給的,我還沒使完呢,等使完了,我再問你要。”
香蕊便朝蘇鈺彤看去。
蘇鈺彤笑著點頭,示意她依著雅兒的意思來。
雅兒雀躍著去找了秋露。
香蕊看著她漸漸化為一個小點的身影,半響才收了目光,轉身看向身後唇角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的蘇鈺彤,默了一默後,輕聲說道:“姨娘,那邊又送信來了,問您什麼時候她才能接進府。”
“急什麼?”蘇鈺彤斂了臉上的笑意,秀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