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人。”
翡翠退了下去。
吳氏想起自已手裡有一套舊窯十樣錦的茶盅,轉身打算去庫房找出來,給容錦用。只是,她才起身,卻見才離開的翡翠匆匆的走了回來。
這麼快就回來了?
吳氏步子一頓,朝翡翠看去,“出什麼事了?”
“老夫人,表小姐和我們被禁止出入候府!”翡翠說道。
“什麼?”吳氏愕然的看著翡翠。
翡翠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慌亂,輕聲說道:“奴婢適才去找了看角門的王婆子,王婆子說老候爺身邊的長富來交待過了,表小姐和我們都被禁止出入候府。”
吳氏身子顫了顫,翡翠連忙急步上前,扶了她,“老夫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去請了表小姐過來,就說我有話問她。”
翡翠扶了吳氏在椅子裡坐下,轉身匆匆的去尋了容錦。
不多時容錦跟在翡翠身後匆匆折返,許是翡翠已經跟她說了事情的原委,進了屋,容錦徑自走到吳氏身邊,低身握住了吳氏擱在膝上冰涼的手。
“祖母。”
吳氏抬頭,看向容錦,扯了扯嘴角,給了容錦一個勉強的笑容,指了身側的椅子說道:“坐下吧。”
容錦起身,在吳氏身邊坐定。
翡翠將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放到了容錦身邊的案几上,然後悄然的退了下去,守在了門邊。
“錦兒,你搬來青檀院,是不是怕他們要對外祖母不利?”吳氏開門見山的問道。
容錦點了點頭。
吳氏笑了笑,很是慈愛的摸了摸容錦的臉,輕聲說道:“你想多了,我必竟與他幾十年的夫妻,這裡面還有你舅舅,我想,他應該還不敢對我下毒手。”
“祖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寧可把人想得卑劣點,也不想事到臨頭時,卻求救無門!”容錦說道。
吳氏想了想,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只是,就憑我們這幾個人,真要出事,只怕也是……”
“祖母您放心,不是有藍姨和琳琅嗎?”容錦笑著打斷吳氏的話。
吳氏不由便失笑,點頭道:“是啊,我怎麼把她兩人給忘了呢!”
容錦便呵呵笑著,把藍楹和琳琅大肆吹噓了一番。
好幾次說得吳氏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出聲。
祖孫倆人笑鬧了一番。
吳氏看著眼前眉目如畫,容色豔麗得連最上等的錦緞也被稱得黯然無光的容錦,一時間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這次的事情到是提醒了我,我原本還打算著給你找幾個乖巧可人的小丫頭,讓翡翠好好教教。現在看來,我的想法錯了。我應該找幾個會拳腳才是。”吳氏說道。
容錦連連附合道:“祖母,我也是這個意思呢,只是,這樣的人怕是難找吧?”
吳氏笑著拍了拍容錦的手,“交給外祖母吧,外祖母別的幫不了你,找幾個人這樣的事還是能做好的。”
容錦知道吳氏當年也是出身名門的,只是後來吳氏一族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別說吳氏曾經也是燕州城一時風光無兩的候夫人!是故,她沒有再拒絕,而是對著吳氏笑了笑,接受了吳氏的好意。
不多時,天便完全的暗了下來。
容錦陪著吳氏用了一頓素餐,吳氏有飯後走一走消食的習慣,她又陪著吳氏走了一圈,只到吳氏說她要去做晚課了,這才告辭,回了自已的屋子。
“回來了!”
屋子裡,琳琅鼓搗著攤了一桌子的花花草草,頭也沒抬的跟容錦打了聲招呼。
容錦走上前,一邊看著琳琅將那些花草擇枝擇葉的,一邊抬頭看了眼屋裡,訝異的問道:“藍姨呢?”
“噢,師父出去了。”
“出去了?”容錦錯愕的看著琳琅,“怎麼出去的?”
“走出去的啊!”琳琅抬頭匆匆的看了眼容錦,又低頭繼續自已手裡的活,一邊解釋道:“師父讓我告訴你,不用擔心,天亮前,她會回來的。”
擔心?
容錦才不擔心。
會有那樣一問,只不過是下意識的反應罷了!
“你在弄什麼?”
琳琅放了手裡的活,抬頭看著容錦,嘿嘿一笑,說道:“我啊,我在給你外祖父預備大禮啊!”
容錦是識藥理的,攤了一桌子的那些花花草草,她一眼就認出了都是些毒性很強烈的花草樹木。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