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舒服。尤其是周旭獨居的這個小木屋,敞開著窗戶,有半輪明月斜照進來,月輝分外溫柔。
狸奴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咕嚕咕嚕聲,而後卻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跳腳了,卻忍著沒尖利的叫起來。
狸奴看過去,便發現自己主子的額頭汗水淋淋,臉頰虛白。狸奴的小爪子摸到周旭身邊,被冰的一下子拿開。
它急了,使勁的推周旭;無效果。
它更急了,用爪子踩,毫無效果。
咋辦呢,急的火急火燎;狸奴環顧四周,眼睛突然一亮,哦,寶物。
狸奴跳到一處,小心翼翼的用爪子使勁往上搗把抽屜弄出來。一個小白瓷瓶到了狸奴的爪子上。
它轉動了一下,從白瓷瓶裡跳出來一枚碧藍藥丸到了桌子上,狸奴小心的握起來,捏著周旭的嘴巴,想要弄到他嘴裡去。
卻怎麼也弄不開,咋辦。狸奴眼睛轉啊轉,終於想到了妙招。它貼到自家主子臉上,然後把自己的鬍鬚對準阿旭的鼻子。
果然,周旭張開了嘴巴,碧藍藥丸也順利的到了嘴裡。狸奴半跪著等著周旭轉醒。
過了片刻,外面的皎潔月光越來越勝,周旭悠悠醒過來。
周旭笑了一下,轉瞬即逝。看了緊張的狸奴和亂糟糟的屋子,起來倒了杯清水,喝罷安撫了狸奴,收拾好屋子。出來坐在門外的一個木頭樁上,遙遙的看著月亮,眼裡盛滿了狸奴看不懂的東西。
狸奴使勁的看月亮,沒什麼東西啊,摔,有點像小餅呢,有點餓,怎麼辦。主子快來投餵吧。
瞪著兩隻大眼睛,無辜的看向周旭;周旭從滿懷惆悵中出來,無奈的去給狸奴做些食物。
狸奴乖乖的跟在後面,嘿嘿,主子剛才看起來好憂傷,似乎是這個詞呢。吶,現在就不一樣的嗎,還是投餵我,主子會比較開心呢。
周旭給狸奴做好小餅,看它吃好,讓它趴回去乖乖睡覺。狸奴不甘心的趴好,主子看起來有點不同了呢。吃飽喝足的狸奴有些犯困,沒等到主子自個就睡著了。
周旭獨坐院子,看著皎皎明月,眼裡充斥著不明情緒。
原來他不僅是人,還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周旭記起自己和老爸一起出海,跟拍颶風,卻不料這一次栽了跟頭,拍攝到完整的畫面,而自己和老爸卻被颶風掃尾了,都沉到海里去了。
他穿越到這個莫名的地方,不知道老爸是生是死?周旭迫切的想要回家,卻無計可施。
月亮越亮,他心越晦暗。
116、秘密
自從周旭有了要回家的意念;他就沒那麼懶散了。尤其是當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從藏書室的角落裡搜查到一本破書,那破書上面寫道成了仙就能踏破虛空,穿越世界。周旭便也和眾人一般,進入了瘋狂的修仙征途。
當然;周旭不知道自己天生一般;管理門派事宜居然處理的分外恰當而且絲毫不浪費時間;只要按照規章來;十天半月都不用著他;只有發生大事的時候才會需要到他。他每天的大把時間還是用到了尋書修仙中。
“大師兄;好巧。”剛從藏書室出來,他拿著書籍立在一邊。一身青衣;無邊溫潤。
“呃;你是?”周旭有些認不得的問道。雖然他恢復了關於在現代的記憶;並且不會忘記,然而關於在這個修仙世界的記憶就不那麼記得準了。不僅總是忘記別人的名字、面容,還會忘記自己的事情。
“我是青衣,大師兄。”青衣臉色沒有一點羞惱的神情,“我是一月前透過鏡山測試的弟子,大師兄不記得我實屬正常。”他溫潤的笑容,讓人很容易心生好感。周旭對他抱歉一笑。
“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狸奴揮著翅膀,飛在周旭前面。
青衣微微低了下頭,而後抬眸:“我其實有個不情之請,大師兄精通煉製藥符,我對這方面很有興趣,門裡的煉藥師的課我都學過了,不知道能不能和大師兄切磋切磋。我知道這個請求很突兀,如果耽誤到大師兄的時間,我很抱歉提出這個要求。”青衣的話裡沒有一點鋒芒,顯得非常真誠。然而周旭還是拒絕了他:“我時間的確有些緊。”
青衣的神情裡有一瞬受傷,他的肩膀微微有些抖動,溫聲說道:“大師兄,是我痴心妄想了,對不起。”
周旭點點頭,離開。
青衣一直注視著周旭的背影,手指傳來鑽心的疼痛。不是這樣的,當年他也是同樣的問題,為什麼得到的確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青衣佇立著,從他身後傳來一個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