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佐世之志,希龍顏之主,斂翼待時,候風雲而動。”
再看向那稍顯病弱的青年的時候,眼中都帶上了莫名的神采——這明晦居士,日後必有大造化。
詩會繼續,氣氛已經松泛開來了,但是也不知道有意無意的,大家言語間,已經開始圍繞這明晦居士了。
王二抿了抿,替駱雪披上了披風,然而垂下的眼眸裡面卻閃過一絲探究——大小姐到底是什麼人?而她,又到底意欲何為?
方才大小姐先是以“三隱”震住了大家,讓人明曉“明晦居士”的才華,再一一點撥人,為人指點迷津,並且承諾下幫助,讓人受了恩又對她敬佩不已。這般一來,大抵這次回去之後,長溪山隱形的話語權,便不在那若敏居士手裡了。
若敏居士方才被氣走了,如何能知道,從此以後,這長溪山的預設的領袖,便不是他夢筆莊的若敏居士,而是那青絨居的明晦……
明晦居士的身體不好,天色漸漸晚了,便先行告退了。
但是這一次回去之後,雪花般的詩會邀請便湧向了那青絨居。而那“三隱”之論和當天集會的風姿也在長溪山這一帶傳開了。
人道明晦居士才華橫溢,為人寬厚,又生得丰神俊秀,頗有些謝公的風範,傳得神乎其神。
孟蘭集會上面他的承諾也一一兌現,那張玉英被他指點了一番策論,頓時茅塞頓開,拿了他給的拜帖,千恩萬謝地回了洛陽,聽說便要再去科考;那謝居士,也回到了雍州,順利地回到了原來的官位上……
講信篤諾,讓人們對這明晦的印象更好了。
可惜那明晦居士身體不好,詩會五次大抵也只能來一次,卻有數不清的人願意上門拜訪,那青絨居的門檻都要踏破了。後來那明晦居士以身體不適的名頭,每日只接見三人,但是那雪花般的拜帖也蜂擁而來。
在那長溪山一片,明晦居士的名聲便這般傳開了。
***
且說另外一邊,那邸報的編修遲了幾日,才收到那幼安郡主的信來。
幼安郡主去了那偏遠之地,實在是讓邸報這群人忍不住嘆息,郡主雖然的確脾氣不好,但是也是很有才華和見地的女子,這些年在邸報,倒是出了不少力。
邸報的不少人都在遇見駱大人的時候多多少少提過一句,希望駱大人莫要送幼安郡主去那莊子上,可惜駱大人只說她身體不適,需要靜養,態度堅決,他們便也不好再提。
他們也是知道幼安郡主將那二小姐推下水的事情,卻沒有多麼同情這二小姐——其母在長公主死後立馬提了夫人,按本朝律令,那駱大人需為髮妻守孝三月,誰成想三月一過便提了一個妾室,若是細究,這駱大人的髮妻是長公主,守孝仔細推算來,至少得三年,只是現在陛下重用此人,貴妃也正得寵否則細細追究起來,這烏紗帽都得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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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隱出自《新唐書·列傳·卷一百二十一》
原文如下:
古之隱者,大抵有三概:上焉者,身藏而德不晦,故自放草野,而名往從之, 雖萬乘之貴,猶尋軌而委聘也;其次,挈治世具弗得伸,或持峭行不可屈於俗,雖 有所應,其於爵祿也,泛然受,悠然辭,使人君常有所慕企,怊然如不足,其可貴 也;末焉者,資槁薄,樂山林,內審其才,終不可當世取捨,故逃丘園而不返,使 人常高其風而不敢加訾焉。
第58章 惡毒貴女成一代帝師八
這二小姐在長公主在的時候不過是一介庶女; 如何能和一品郡主相比擬,且不說只是臥病了一月,可惜這長公主去得早,便讓這庶女小妾騎到了這郡主的頭上去了。
畢竟父母令,不得不從。
而那貴妃又是這妾氏的長姐,只要貴妃一直得寵; 這郡主怕是回不來了。
想到那幼安郡主; 他們便是一陣嘆息,可惜這洛陽第一美人了。
而幼安郡主的離開,最明顯的體現便是在; 邸報上那些個大人的陰私便沒有人再提及了,倒成了邸報上一大遺憾。
不過這一天; 他們竟然收到了來自幼安郡主的信。
編修大人頗有些好奇地將信開啟了來,先看了那幼安郡主夾在中間的親筆信; 見她提到了一名號“明晦居士”的隱士; 這幼安郡主從來都是孤高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