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睡覺,徹夜開會討論為何關明會暴斃。
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這種試劑在其他的人身上沒有副作用,而在關明身上直接暴斃了呢?
是因為潛伏期的原因麼?但是所有潛伏期的小白鼠無一死亡……而他們,也找不出下一個潛伏期的病人了。
負責這種試劑的人是王越,駱雪在問他的時候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這種試劑的作用只有拖延,效果不強,經過測驗連小白鼠都沒有死一隻,更何況其他組的人也沒有任何人出事……
王越直接對駱雪說了,不是藥劑的問題。
駱雪想了很久,突然間被王越豬抓住了冰冷的雙手,
“你有沒有想過,是人的問題。”
王越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非常認真冷淡,讓駱雪都愣了一愣。
人的問題?
雖然只是提了一句,但是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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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明研究所的人很快就上門來討要所長的屍體了。
但是被駱雪一口否決,因為關明到底為何暴斃的原因還沒有查出來,他們正在尋找問題,不可能在這個關頭交出來的。和關明研究所的人道了歉了,再三解釋了,也沒有任何作用,他們沉浸在悲傷和憤怒當中,已經失去了理智。
關明研究所的人悲痛欲絕,又被清河研究所拒絕交出遺體的行為激怒,直接寫了長篇大論的聲討書發在了網上,或許是覺得這樣威脅不到清河研究所,更是找人給上面的寫舉報信了。
當關明研究所的人把東西發在網上之後,掀起了軒然大波。本來這件事情的關注度就非常高,加上死者關明的身份特殊,所以一發出來就得到了很多人的轉發。
本來清河研究所的名聲就差到底了,這下子更加是捅了馬蜂窩,讓所有人都震驚了,隨即而來的就是漫天的聲討謾罵,幾乎把清河研究所給淹沒了。
人體實驗的罵聲還沒有洗脫,剛剛才被人道主義者罵了個狗血淋頭,這下子“拒還屍體”“死了還要研究人家”的帽子就扣了上來,幾乎讓輿論一面倒地傾向了關明研究所。
加上關明本人一直奮鬥在抵抗CZ病毒的前線,甚至因為這個感染了CZ,最後還英雄無畏地當了志願者,已經被媒體和人們渲染成了徹徹底底的大英雄,因此對於清河研究所的行為十分憤怒……
清河研究所能還屍體麼?不能。
他們對於這個試劑造成死亡的原因一籌莫展,在這個關頭能還麼?
別說駱雪不讓了,就是任何一個腦子清楚的實驗員都知道輕重的。
如果說他們可以不在乎輿論的聲音,那麼上級呢?很快地,或許是因為研究所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做出成果,或許是··輿論的聲音太過強大,上面已經下發通知了,準備調派一位經驗老道的生物學家和請來的國外支援隊伍前來幫忙——
說是幫忙,但是要是真的來了,恐怕這裡就沒有清河研究所說話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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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冷靜如駱雪也忍不住感到一陣力不從心了,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卻說不上來到底哪裡有問題,苦思冥想也不得其法。
要說壓力,可能王越的壓力更大一些,駱雪是實驗的負責人,而王越可是整個控制感染行動的總負責人。要不是他在前面頂著,指不定多久之前就有特派員下來了。
駱雪看到也瘦了一圈的王越,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給他夾了一筷子的菜,“你多吃點兒……下午還要和他們影片對話斡旋呢,沒力氣怎麼行?”
王越微微勾起了嘴角,“攔不住就來。”
駱雪倒是胃口好,吃啥啥香,一點兒也沒有被困擾的樣子,但是看到她眼底的青黑,王越還是忍不住有點兒心疼。
駱雪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吸了吸鼻子,“昨天晚上好像是著涼了……”
王越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要不是我看到,你恐怕要在實驗室睡一個晚上了。”
駱雪吐了吐舌頭,繼續吃飯。
突然間,王越臉色沉了下來,沉聲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駱雪懵了,“就昨天……”
但是這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是一愣,沉默了下來。
CZ病毒感染的前兆就是,感冒。
駱雪嗖地站了起來,“我們去確認一下,我記得昨天小張香梨他們都咳嗽了!”
突然間抓起正在吃飯整個研究所的人進行體檢,這是大家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