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鋒利與堅定無所遁形。
“能帶給她最好的一切的人,除了我,還會有誰?”
江越眼神不善地看著他:“楚冰說過她喜歡你?”
“沒說過。”蘇憑聳肩,看著江越,抬手比了下自己的心口。
“但是看事情不光要用眼睛,也要帶上腦子和智商,用上自己的心。她對你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你們之間究竟是真的有緣分還是全靠一廂情願死撐,兩個人之間相處究竟是什麼樣子,江越,你這麼聰明,難道真的不明白嗎?”
“另外還有一點。”蘇憑看了他一眼,平靜地最後補上了一句。
“雖然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決定上半身的動物,但會用上半身約束下半身,是人和動物最基本的區別之一。你覺得呢?”
江越長久地看著他,終於再也說不出話來。
蘇憑問他:“你相信我是對她最合適的人嗎?”
江越搖頭:“我不想相信。”
蘇憑又問:“那你打算從旁密切關注,一旦發現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就把我帶離出局嗎?”
江越沉默了一下:“……如果真有那一天,你會束手就擒?”
“那當然不會。”蘇憑平復著呼吸,看著他,輕描淡寫地揚了下眉,挑釁兩個字簡直寫在臉上,“不過反正現在已經有她堂哥楚珩在一旁虎視眈眈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總得給你安排點什麼事情,不然萬一你閒著沒事幹又來搗亂呢?”
江越:“……蘇憑你別太過分了,你是想死嗎?!我送你一程啊!”
蘇憑:“那你送吧,我今天來時怕和你打到沒有行動能力,特意沒開車來。”
江越:“……”
江越問他:“我剛才在心裡罵你了,罵了好幾分鐘,現在還在繼續,你聽見了嗎?”
蘇憑說:“恩。”
江越聲音低了幾分:“那我現在說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聽見了嗎?”
蘇憑說:“恩。”
。
蘇憑和江越的事,在兩個人找地方打了一架後,也算是處理完畢了。江越比蘇憑要大上幾歲,鄰近三十而立,已經不再年輕,恐怕沒有多少可供自己任性的時間,這一次打算大張旗鼓地追楚冰,除了敏銳地察覺到楚冰和蘇憑間的一點異樣之外,更多的則是背水一戰的凜然。蘇憑的及時介入,讓江越後面的一系列計劃都沒法施展,卻也挽救了許多東西。
畢竟他們兩個都知道,就算江越真的湊齊了天下最盛大的陣仗,恐怕也贏不來楚冰的垂青。愛是求不來的,而一旦江越真的這麼做過之後,無論蘇憑最終有沒有和楚冰走在一起,兩人都恐怕再也做不成朋友了。
所以讓一切停在這裡,剛剛好。蘇憑躺在沙發上,旺財端莊地蹲在他的胸口。蘇憑抬手溫柔地摸了摸旺財的軟毛,面上帶著隱忍的痛色,虛弱地將頭偏向一邊。
“感覺連呼吸的力氣都不太有了。”他幽幽地說,“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楚冰忍無可忍地把毛巾整塊糊在他的臉上:“旺財,不要動,我看你就這麼把他壓死算了,反正這個人也沒有什麼一定要活著的意義。單憑你一隻貓可能壓不死,我也來幫忙。”
“誒,別啊。”蘇憑一邊笑一邊抬手把臉上的毛巾拿開,本來就被超重的旺財壓得有點胸悶,再蓋條厚毛巾,呼吸還真有點阻塞。楚冰打了一下他的手讓他不要動,回身去醫藥箱裡找藥膏。人剛轉過身來,就見蘇憑委屈地朝她抱怨:“你想謀。殺親夫嗎?”
楚冰:“誰是親夫?!你還要臉嗎?!”
蘇憑揚眉:“舅舅回去了?”
……日啊。
楚冰面無表情地用棉籤蘸了點藥膏,毫不留情地往蘇憑嘴角一戳,成功換來他的一聲痛嘶後,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麻煩這位親夫不要動,你已經不是四五歲的孩子了,受這麼點小傷還打算哭一場?”楚冰面無表情的在他臉上塗藥膏,從臉色上就能看出來心情不佳,“而且還特意打電話讓我從片場回來,你還記得你自己在電話裡怎麼說的嗎?”
身不由己地捲入一場暴。力行動,自己身負重傷,又不方便去醫院,躺在家裡等著她回來解救,恩?
楚冰回憶自己真的拍完戲就匆匆趕回來了的黑歷史,不由怒視蘇憑。蘇憑當然猜得到她在想什麼,於是毫不猶豫地回答了楚冰的問題。
“不要小看這張臉。”蘇憑認真地說,“它上了保險的。”
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