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有他臀肌緊實的感覺,他動作時,分明如同瘦削的戰馬,矯健而有力……她怎麼都想象不到他會這般,這不該啊……
江珩匆匆穿了中衣開門,讓冬青喚婆子給夫人備水,道天寒讓她們伺候夫人房中沐浴,自己則去了淨室。
他清理罷,正房裡中水聲未斷,他侯了片刻,便轉身去了書房。
沒讓下人跟著,他獨自燃起了書房的燈火,他坐在桌前,以手撐額,闔目輕揉著。房中靜得只有燭火偶爾的噼啪聲,方才的一幕幕再次湧了上來,滿眼是冰肌瑩徹的肌膚,纖纖扭擺的腰肢,蘭氣幽吐的櫻唇,還有那嬌柔的喘息聲,撩撥著他的神經,在他心頭燃起了一方欲。火。
那火越來越旺,他撲不滅,反倒被它吞噬,他眼前又出現了那張臉……她在對他怒,嬌嗔道:你攥疼我了。她在對他笑,甜聲道:世子爺,吃葡萄嗎?
他以為只要他努力,用心經營夫妻關係,就可以如兄嫂那般恩愛,得到那份讓他羨慕的感情。然這刻他知道那是錯的,人不對,他永遠不會得到那份感情。不是心心念唸的摯愛,一起都是浮雲……
江珩深吸了口氣,猛然抬頭,卻發現了桌腳竟有一串晶瑩的葡萄,寒冬臘月,哪來的葡萄,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竟發現那葡萄上還留一層薄霜,應該是從冰窖裡取出的。他望著那葡萄,腦中的畫面越發地清晰,慾望再次爆發,他起了反應。
人前控制,人後他不想再壓抑了。於是驀地掀起衣襬,仰在椅背上,闔目幻想……呼吸重而混濁,椅子隨著他擺動而撞著後面的架子,咯咯作響……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椅聲越來越急,人息越來越亂,就在他要即將登頂的那刻,屏風後忽而響起柔柔的一聲:“世子爺?是你嗎?”
江珩緊繃的弦徹底斷了,他大步起身一把將屏風後的人拉了過來,壓在了羅漢床上——
……
次日一早,小丫頭報,世子爺昨晚在書房過了一夜,嚴夢華心沉。想必他是因為鬱悶而苦,所以才躲進書房的吧。想來也是,這種事關乎顏面,任哪個男人能接受得了。嚴夢華正想著一會見面要如何安撫江珩,卻見冬青一副憤然的模樣摔著帕子進門。她剛才去詢問世子何時用早飯時,發現錦湖竟在書房,瞧她那衣衫凌亂的模樣便知,她昨晚就是在那過的夜!
冬青說罷,望望小姐,只見她雕塑一般,面無表情。沉默了良久,她深吸了口氣冷笑。
還以為是他的問題,自己在這巴巴想如何安撫遷就他,豈知人家卻在和她人顛。鸞倒。鳳,翻雲覆雨,還真是夠諷刺啊,原來問題竟出在自己,是自己讓人沒了慾望!
半個時辰後,江珩回來了,嚴夢華卻當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為他更衣,含笑問道:“世子爺昨晚休息得可好。”
江珩愣了一瞬,尷尬道:“還好。”
“可妾身不大好。”她嘆聲。見江珩沒接話,她兀自道:“我在房裡巴巴等了您一宿,那麼會功夫您便出去了,且一去便不回了,叫人家如何看我,必道我沒能伺候好世子,惹您不快了。”
“哪裡的話,昨晚是我的錯。”江珩略窘,勉強笑笑。
衣服穿罷,嚴夢華給他拍了拍,冷道:“既然不是我的錯,那世子爺為何連最基本的一絲情面都不給妾身留,我是您的妻子。您半夜離開便罷了,還要去找錦湖!”說著,她笑了,諷刺涼苦。“您寧可寵幸個有孕之人,也不肯與我同床,這話傳出去,您讓我在這府上如何自容!”
她最後一句喊出,淚水便簌簌而下,傷心得滿眼都是絕望。江珩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了,只能硬著頭皮將她攬過來,安慰道:“是我對不起你,我糊塗,沒想到這麼多,我以後再不會了。”
“世子爺,您就那麼喜歡錦湖嗎?”
“沒有。”
“新婚頭月裡是不許宿在偏房的,可我們才成婚幾日啊。”她委屈道。“再說她是孕身,您就不怕傷了她。”
江珩確實悔了,發生這一切他也不想,只得無奈哄著:“我知道,是我不對。你放心,我以後不會與她同宿了……”
哄了一會兒,她情緒漸漸穩下來,他穿上外衫,便匆匆出門了。
冬青不服氣,恨得直跺腳,怨道:“明明是那個賤婢勾搭的世子爺,您幹嗎不提她,非要埋怨世子爺啊!”
“一個巴掌拍不響!”嚴夢華收起方才的委屈,抹乾了淚道。“我提她,必然讓人覺得我妒心強,認為我主母咄咄逼人。到時候她倒成了弱勢,世子爺必然會站在她那面。眼下不同了,我偏不提她,就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