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晚緩緩低頭向後看,青石磚上是一雙水浸浸的腳,再向上,是他瘦削緊實的小腿,水流還沿著他遒勁的肌肉成柱地下滑……乍然瞧去,那種力量感美得讓人感嘆,但歸晚卻無暇顧及……雖隔著厚重的裘衣,她還是察覺得到自己腰處被抵著的異物……她明白他為何說“熱”了……
“……江珝,”歸晚下意識吞嚥,瑟瑟哄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彆著涼了……”
他沒應,卻在她頸窩處回了一聲重喘而滾熱的氣息。
“你這麼我冷……”
他還是不動。接著,頸間一股熱量襲來,他竟咬了她一口,很輕,輕得她感受到他剋制的隱忍。她伸手要掙,他箍得更緊了,熱量遊走,從咬變成了吻,一點點上移,最終含住了她的耳垂……
他喜歡這個感覺了,小小的耳珠,水滴似的,軟得人心癢,癢得人慾。望更深。他手也不受控制了,尋找著裘衣的縫隙探進了她的衣衫裡……已經變熱的大掌一路攀爬……眼看便要攻城略地,歸晚急得不知所措,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腳上,她狠狠地踩了下去——
江珝一個吃痛腰彎得更深了,可他依舊沒鬆手,額頭抵在她肩膀上,氣息紊亂。應該是很疼吧,她穿得可是羊皮小靴。歸晚有點後悔了,偏過頭問道:“……江珝,你沒事吧。”
抵在她肩膀的頭搖了搖,可他明顯忍得更難過了,好似怕自己動作會傷到他,他手還穩在她的小腹上。
歸晚心裡有點彆扭,明明是惱怒,卻又狠不下心來。她怨道:“你也是,有話便好好說……幹嘛要這樣,我不……”
“歸晚。”他再次貼了上來,低沉的聲音嘶啞道,“你幫幫我吧。”
“幫?如何幫?”她問道。
可身後人沒應,卻長長地嘆了一聲,頗是無奈。
好歹兩人也生活了這麼久,若說不動容那是不可能的,便是朋友也處出感情了,歸晚莫名竟生出點心疼來。“是不是我幫你,你就能好些?”
“是。”
“那我要是答應了,你是不是現在就可以放開我了?”她又問。
“是。”
歸晚遲疑。“……那,好吧。”
說罷,江珝怔了一下,隨即手登時抽了回來,還沒待歸晚反應過來,他扯過架子上的衣服迅速裹在身上,接著便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歸晚嚇得挽住了他,卻怒道:“你不是說放開我嗎!我都答應了。”
江珝額角也不知是汗還是水,他整個人憔悴得很,眉間蹙起一抹疲憊,可他卻挑了挑唇,道:“你說的是‘現在’,可沒有說以後。”說罷,抱著她便邁出門去。
這不是耍賴嗎!歸晚哪裡認,痛罵著他“賴皮”,要他放自己下來。他卻皺眉道:“別掙了,小心孩子。”
江珝抱著她直奔正房,正在明間候著歸晚的林嬤嬤和芙蓉見了,趕緊追了上來。可眼見著二人入了稍間,還沒待她們跟上,江珝抬手將門插上了。
“江珝,你幹什麼!”他把她輕放在床上,她吼道。
他跟著欺了過來,鎮定得根本就不像個喝醉的人。“你答應了,要幫我的。”說著,拉著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胯。間。
緊實的肌膚傳來滾燙的熱度,歸晚驚了,前所未有的震驚,震驚到連羞窘都意識不到了。
她終於明白他的“幫”是什麼意思了——
“不行!”她踢了他一腳,可她挺著肚子能用多大的力,到頭來還是讓他握住了她的腳腕。“江珝,不行!”
“為何不行?”握著她腳腕的手一路上行,他朝她貼近。“你我是夫妻。”
“不是真的夫妻!”
“我明媒正娶,又有婚書在手,如何不是真的夫妻?”他淡定反駁,整個人依舊冷清清的,俊朗的一張臉根本就讓人和他此刻的動作聯想不到一起。
她又踢了他一腳。“你答應我的!”
“我答應你什麼?”
“你答應我生了孩子就放我走的!”
“你是說過,可我有應過一次?”
歸晚懵了,仔細回想,他確實一次都沒正面回答過。可預設不也是認嗎?!
“不行就是不行!你還要娶那姑娘呢!”
這一句許是真的刺痛了他,他停止向她靠近。可這一切也不過只經歷了片刻,他大手劃到了她臀部,捏了一把,篤定道:“我已經娶了你了!”說罷,連個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猛地覆了上去,吻住了她……
已經娶了她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