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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理愁鬱,見酒便親了吧,所以沒控制,他多飲了些。

說來也是笑話,雖生於豪放的北方,性格灑脫,但江珝卻是個不會飲酒的人。幼年與母親一起生活,酒沾得不多,少年又隨父從軍,而沂國公的軍中是命令禁酒的,這個規定也被他的燕軍繼承了……

喝了茶也一點都沒好受過來,他頭更暈了……應該是退場時那連續的三杯酒使然吧,他喝得太急了。

賓客散去,正打算返回的江珝突然被人攔住,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薛冕的嫡子,薛青旂。

二人相對,薛青旂手拿酒杯遞了上來。第一杯敬世子大婚,他喝了;第二杯賀將軍凱旋,他喝了;第三杯慶將軍得子,江珝猶豫了。薛青旂逐字逐句挑唇而道,每字都咬得極重,尤其“得子”二字,以至於江珝腦袋裡突然有了個念頭——莫不是歸晚有孕之事,他也知道?

應該是,畢竟人是他從江寧帶回來的。所以,他這算什麼?看著薛青旂自信的笑,江珝覺得,許自己和歸晚之間的事,他一清二楚。

不過江珝還是挑笑,淡定地道聲“謝謝。”便舉杯一飲而盡……

他已經喝得夠多了,然這三杯酒勁兒又跟了上來,他不僅暈,頭疼得厲害,心裡更似有一團火在燒,躁得很。他單手遮在額頭,闔目冥思……醉,卻讓他大膽地想清楚了一件事。餘歸晚和薛青旂,一個默默等著要走,一個始終不婚不娶,兩個青梅竹馬的人約好了似的要求自由,這真的不說明什麼問題嗎?薛青旂等的是她吧……

“沐浴!”

江珝大喚了一聲,翻身下床。隔壁歸晚驚了一跳,遣茯苓去瞧瞧,茯苓趴在稍間門口,眼見著二公子衝似的去了淨室。

“二公子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林嬤嬤憂慮問聲。

歸晚搖頭。“不知道,我還沒見過他喝酒呢。”不對,洞房那夜他喝了,還是兩人的合巹酒。那日他連個顧忌都沒有,還把自己嗆到了,歸晚想到就覺得他好直男。而且,自己大婚之日,他宴客時滴酒未沾,眼下世子成婚,他倒喝了。瞧著他那白皙的臉泛出的燻紅便知道了,他還沒少喝呢!

表小姐不以為然,可林嬤嬤還是放心不下,試探道:“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咱二少爺向來不用人伺候,若真是喝多了該如何是好?”

“不是有官正嗎!”歸晚應。

“官正方才隨禹佐侍衛出去了,從側門走的,不曉得去哪了。”蓯蓉接了句話。

蓯蓉話一出,茯苓陰測測地笑了。歸晚瞪著她,一臉的鄙夷。“你那叫什麼表情!”

聽表小姐說到自己,茯苓八卦的性子又來了,眉開眼笑,巴巴地貼了上來。“小姐小姐,我跟你說個秘密,蓯蓉的!”說著,眼神還不忘瞟向蓯蓉。

“茯苓,你要敢胡說八道,我撕了你嘴!”蓯蓉扔下手裡的繡活,來扯她。

可來不及了,她手再快哪比得過茯苓的嘴快。“蓯蓉最近總是盯著禹佐,瞧不著還打聽!”

“啊!”歸晚聞言,故作誇張地啊了聲,轉眼間,便和茯苓林嬤嬤一同笑了起來,笑得蓯蓉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連連解釋著“根本沒有的事!”氣得把剛做好的一隻小虎頭鞋扔向了茯苓。茯苓一個閃身躲開了,眾人笑得更歡……

然就在滿屋子歡鬧時,稍間門外有小丫頭急匆匆地喚道:“少夫人,將軍喚您去淨室!”

“太晚了,我不去了。”

門外小丫頭還沒走,好似急得在跺腳。“少夫人少夫人,您去吧!將軍說了,您不去便不叫我回!”

還帶威脅的?歸晚想了想,望向林嬤嬤。林嬤嬤點頭,她穿上鞋披了裘衣便去了……

大冬日裡的,每每到了淨室,都是氤氳的一團霧氣,尤其歸晚沐浴的時候,林嬤嬤都會提前把房間悶暖了。可這會兒一進門,冷冰冰的不說,連點霧氣都沒有——難道他沒洗澡?

她疑惑地轉過屏風,一眼便瞧見了大浴桶中背對著她半。裸的江珝。他半身浸在水裡,頭仰著,一隻胳膊也懶懶地搭在桶邊,闔目養神……歸晚雖不是第一次見他半。裸,可浸在水裡的他,她可是沒見過。為了避免瞧見不該見的,她站在他身後半丈的距離……

她站了很久,對方連動都沒動,好似沒發現她。

方才還叫自己來,這會兒連個動靜都沒有,難不成睡著了?也不是沒這個可能,那就沒必要再伺候他了。歸晚想要離開,卻突然意識到什麼。這大冬天的,他浴桶裡的水連熱氣都沒有,難不成是冷水?她回首再看看,可不就是冷水,不然淨室裡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