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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鼻子,一把扯開了江沛的外衫,剝開了中衣,小江沛的後背袒露於眾,後背滿是新舊的傷,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是青紫,甚至都瞧不出都是怎麼傷的。

雲氏驚得“嘶”了一聲,連宋氏也嚥了咽喉嚨,偏過頭去,老太太更是惱得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蘇慕君反應過來,張口便要指責,然她只說出個“你”來,便被齊嬤嬤的嘶聲掩蓋了。

“老夫人救救小公子吧!”她大吼跪地。她不能再躲了,她護得了這孩子一時,護不了這孩子一世,眼下是個難得的機會,若是錯過去許就真的沒希望了。

“老夫人,您幫幫小公子吧。奴婢知道您是菩薩心腸,這府上只有您是真心待小公子。雖說小公子身份特殊,可他畢竟帶著‘江’姓,他也是咱江府的人。他遭這般待遇,如何對得起人家爹孃,更是如何對得起大公子啊,他是記在大公子名下,是大公子的後啊!”

“齊嬤嬤!你胡說八道什麼!”蘇慕君指著她呵斥。

餘歸晚冷哼了聲,“大嫂,是不是胡說八道,也得讓人說完了再辨吧。”說罷,讓齊嬤嬤繼續講。

齊嬤嬤這刻便也不再怕了,把一切都道了來。大家都蘇慕君知書達理,溫雅嫻靜,可誰知道她背後是何等模樣。人前從不發火不等於她沒有火,自打三歲的江沛斷了她一根琉璃簪花,被她懲罰後,她便找到了發洩的出口,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打江沛懂事開始,他便是看著“母親”的臉色生活,若是她在外受了氣,他必定好過不了,罰跪捱餓都是輕的,捱打更是家常便飯。

蘇慕君有個特點,她“懲罰”江沛時從不開口,連罵都不會罵一聲,憋著股氣地打,下手極重。她也不許江沛哼哼一聲。有時候江沛被打得起不來,蘇氏便稱他風寒。府裡沒人在意這孩子,梅氏更不關心,也只有個齊嬤嬤照顧這他,似僕更似母。

說到最後齊嬤嬤連淚都沒了,滿眼都是恨。眾人嘖舌,想不到表面溫潤的人,內心卻這般蛇蠍。大夥雖瞧不上大房,但對蘇慕君還是有些敬佩,她沒了夫君,還安心守在江家,又攤上那麼個作天作地的婆婆,卻一點怨言沒有,料理大房,總是溫順待每一個人。

看來這人還真是不能看表面啊!

蘇慕君臉色煞白,整個人都僵了住,眼下再看她更像是被剝了皮的怨魂。醜陋被示眾,她無以遁形,窘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夫人平復了心情,面色森寒,凌然道:“這孩子你不必再管了,就留在我身邊,此後他與你再無半點關係。江沛,從今往後,你也不許再喚她一聲孃親,但你要記住,江璟還是你父親。”

老太太這話有點繞,眾人懵了。江璟是他父親,她卻不是母親,這哪是說孩子,這分明不想再認蘇慕君啊。

不被認可,她在這江家待得會有多尷尬。蘇慕君咬緊了唇,不敢反駁,老夫人沒直接趕她出去已經算是開恩了。

“祖母,我錯了,江沛調皮,我懲罰他也是為了他好,我不該下手這麼重……”

“這豈止是下手重,簡直是不想讓那孩子活,怪不得容不下別人的孩子。”宋氏乜著蘇慕君道句。

“我沒害她孩子!”蘇慕君轉視餘歸晚,今兒這一切肯定都是她設計的,她怒然盯著她斥道:“餘歸晚,就算我沒有照顧好江沛又如何,你有何證據能證明是我害你!”

餘歸晚瞧都沒瞧她一眼,喚了聲“沛兒”,江沛衣襟還沒繫好,笨拙地從腰間解下個小香囊,跑去祖母身邊道:“這是娘……是她給我的。”他指了指蘇慕君,“她讓去借書的時候放在嬸嬸的藥罐子裡。”

江老夫人開啟,倒出來,正是大黃和生南星——

“江沛,你不許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我偷偷看過,紫鳶姑姑的妝奩裡還有好多呢!”江沛一句話堵得蘇慕君說不出話來,目瞪紫鳶。

可紫鳶也是個色厲內荏的,嚇得趕緊跪地,一股腦竟把什麼都招了。

真相大白!蘇慕君只覺得一陣頭皮發緊,後背冷汗直出,涼浸浸的。她整個人木住了,腦袋卻在飛速地轉著,慌得手都開始抖,就在老太太要喝聲的那一刻,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簌然而落,哭得梨花帶雨,撕心裂肺,那張清秀的臉更顯無辜。

“祖母,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可我也是無奈……這個家,我真的無依無靠,我沒丈夫,沒孩子,我唯一倚仗的便是母親……自打父親和夫君去後,母親性情乖戾,您是知道的,我在大房每日都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生怕行差踏錯招來婆婆的記恨,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