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著。他嘆口氣,將香囊摘下,交在賀氏手裡。
賀氏捏著那香囊回到桂山居,一進屋就把它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
才從嫁妝裡抽了兩千兩賠給大房,兒子又擺出一副非那個庶女生的小丫頭不娶的架勢來,難不成非得叫他們二房人財兩失?
不行!
錢就罷了,她的兒子決不能吃半點虧!
(修改)
☆、第15章
第十五章:
中秋傍晚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明月無緣分毫不影響汝南侯府闔家歡宴的興致。
君恕與弟弟侄兒喝得酩酊大醉,路都走不成,被下人抬回房去。
翌日早晨起床時仍覺得頭暈腿軟,腳步虛浮。
楊氏害喜正厲害,雖然丈夫早起出門時照例要醒一遭,卻不會像往常那樣起來服侍他洗漱穿衣。此時聽君恕唸叨頭疼,立刻裹著被子坐起來,吩咐白露準備醒酒茶。
又叮嚀丈夫道:“不如告假休息一天,別去上朝了。”
君恕自認是鐵打的漢子,搖頭笑道:“沒事,從前上戰場時身上被刺幾個窟窿仍能勉力殺敵,這麼一點宿醉頭疼根本不算什麼,你夫君我可沒有那麼弱不禁風。”
說罷將醒酒茶咕嘟嘟一氣兒灌下,對鏡打理整齊衣裝便要出門。
“別忘了戴上無瑕和秋兒送你的東西。”楊氏提醒道。
自家夫君是個性子粗疏的爺們兒,對穿衣打扮、精緻配件不感興趣,但兩個小姑娘親手縫製,一針一線地做了數日,他若能多佩戴幾天,她們見了心裡也高興不是。
君恕果然忘了,聞言迴轉,從桌上抓起兩個小物件,又匆匆離去。
秋雨下了大半夜,氣溫也隨之驟降,出得屋門一股冷風迎面吹來,凍得人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君恕看看手裡套好扇套的摺扇,無奈苦笑。
本來就是裝風雅才用的東西,天氣適宜時討女兒歡心用一用也就罷了,如今轉冷還拎著到處走,豈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於是將摺扇連同掛在上面的香囊一起胡亂往前襟裡一塞。
大步流星地走至外院,從馬廄裡牽了新買的馬出來,剛要上馬,就聽背後有人喚他。
回頭一瞧,是個眼生的小廝。
他一手拎著掃帚,一手攥了個紫檀色的香囊:“侯爺,您剛才走得急,掉了東西,小的給您撿起來了。”
君恕打小跟著父親在軍營里長大,與士兵們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慣了,在家中也甚少對下人擺架子,微笑謝道:“幸虧有你,昨兒過節孩子們送的,要是頭一天就弄丟了,小姑娘們還不得哭鼻子。”
邊說邊接過香囊,仔細掛上腰間玉帶,又摸了一把銅板出來賞予小廝。
因為身體不適,君恕並未嚮往日那般策馬狂奔,只慢悠悠地信馬由韁,還未走出侯府大街就遇到迎面而來的楚曜。
“王爺,這麼早啊。”君恕招呼道,這條街只住君家一戶,不用想也只楚曜是來拜訪他的,“可惜我趕著去上朝,恐怕不能相陪。”
“沒關係,侯爺請自便。”楚曜笑笑,揚起手中藤籃道:“銅錢好了些,特地帶過來給無雙看看,免得她牽腸掛肚。”
原來不是找他,是找他閨女。
君恕表錯了情,倒也不以為意,笑著摸摸後腦,調轉馬頭與君恕並駕齊驅往回走:“我安排管家先招待王爺,小女年幼,這個鐘點多半未起,恐怕要請王爺稍後片刻。”
“無妨,是我莽撞了,並未事先與無雙妹妹約定。”楚曜道。
“都是自家人,王爺何必如此見外呢。”君家與賀家是姻親,賀家的兒媳婦大公主又是楚曜的堂姐,這一句自家人雖然七拐八繞,倒也還算說得通。
不過楚曜希望的可不是如此八竿子才能打到的關係。
“侯爺,府上可請了專門的馴獸師?”楚曜問,“豹貓到底是猛獸,野性未馴,需有專人調。教,方能保證安全。”
“這倒沒有。”君恕如實道,“不知王爺可有人選介紹?”
楚曜早覓好了人選,可他當然不會轉介給君恕。人送到汝南侯府,貓也回來了,他與君家來往的藉口豈不是要重新找過。
“我府上僱著一個。回頭我問問他是否有相熟的同行或是師兄弟。”
楚曜滑頭得很,立刻為下次拜訪找到理由。而且問歸問,但答案可不一定是肯定的,到時候只要說此行危險,學藝的人少,或者一個師父只傳一個弟子,就可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