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鬼醫坐觀天下,對各國皇宮瞭如指掌。
鬼醫很快來到了皇帝的御書房,坐著那個已經老態龍鍾的皇帝。
慕容敬大驚,想去攔截鬼醫這般直接衝進御書房,可是安琪卻抬手道:“你父皇不會介意,你還是安心在這裡等候。”
“本王憑什麼相信你們?”慕容敬突然感覺很不安,怒道。
“你別無選擇。”安琪出手攔住慕容敬。
鬼醫嘴角一揚,冷笑道:“皇弟。”
慕容敬一怔,皇弟?還是皇帝?
慕容君手中的筆猛然一掉,看著那個白髮男子,依舊風姿煥發,氣勢逼人,慢慢取下面具,那一張和他原本一模一樣的容顏,卻依舊那麼迷人,沒有看到半分老去的顏色,他還是那個風靡蜀國的第一美男子。
慕容君再也坐不住,顫抖著手掩面,不敢去看那一張容顏,羞愧。
“父皇,你怎麼了?”慕容敬連忙上前去扶住慕容君。
“朕不要見他們,不要見他們。鬼,鬼。”慕容君依然用袖子擋住容顏,喃喃自語。
“來人,將客人安置東宮。”慕容敬大聲道。
“皇弟,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你這般是何苦?我若想要奪回我的一切,你認為,你還有命活這麼久嗎?原來,你不過是一個讓我不屑的弱者。”鬼醫冷聲道,鄙夷看著那個唯唯諾諾的慕容君,坐在龍椅上。他加重了最後兩個字‘弱者’。
“朕不要見到他們。”慕容君大怒道,猛然推倒書案。
“爹爹,看來他真的不想見你。”安琪淡淡道,手中無數的銀針飛出讓門口的侍衛個個定格。
慕容敬一驚,看著安琪,他那麼相信安琪,可是安琪今日這般,讓他莫名其妙感覺心疼,可是他為什麼心痛?
“安琪,你。”慕容敬緊蹙眉頭,怒道。
“我當初給你藥方的時候就說了,有些賬,還沒算清,他還不能死。”安琪冷冷道,拿著手絹,沾了水,擦去臉上的顏料,露出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爹爹,有什麼話還不趕緊問?要是他一個不小心死了,我們可就白來這一趟了。”安琪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優雅地擦拭著臉上的顏料。
“父皇,這是怎麼回事?那是皇叔是嗎?皇叔沒有死。”慕容敬依然護著慕容君,蹙眉問著。
“不還意思,我再申明一件事,我爹不是你皇叔,是你皇伯伯。”安琪淡淡道,替鬼醫解釋,她知道鬼醫不屑於解釋。
慕容敬大驚,那麼美麗的容顏被悲傷掩蓋,看了看安琪,心像給什麼深深刺痛。他的父皇不是慕容遇,而是慕容君,這一點,他隱隱懷疑,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安琪口口聲聲叫鬼醫爹爹,這意味著,她是他的堂妹,他的心就狠狠刺痛。
“你爹是上官書,怎麼會是他?”慕容敬失去了往日淡淡的笑容,他要追究的不是他父皇不是真正的皇上,而是安琪的爹爹不應該是他的皇伯伯。
“不管我爹爹是誰,這一點我爹爹說得算。倒是你爹爹,冒充我爹爹,娶了你娘,反正我爹爹不喜歡你娘,就成全了你爹爹,可是你爹爹不懂得知恩圖報,還取代了我爹爹的位置,將我爹爹趕盡殺絕,只怕爺爺是怎麼死的,都和你爹爹有關聯。”安琪淡淡道,替鬼醫說了,這些繞來繞去,繞得司馬澈都暈了。
“不,你姓上官,不姓慕容,不是的。”慕容敬使勁搖頭,顯得很受傷,這一刻,他承認了,他喜歡眼前這個女子,可是眼前這個女子變成了自己的妹妹,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太過於殘酷,比起他是別人的王妃,更加殘酷。
“皇帝,告訴我,我都決定給你一切,要和雪兒遠走高飛,你為什麼要改變這一切?為什麼?”鬼醫一怒,手一揮,慕容君的身子被一股力量抽出龍椅,懸掛在空中。
慕容敬連忙出手卻被司馬澈纏住,司馬澈的武功深不可測,對付慕容敬還是綽綽有餘。
“皇兄,我鬼迷心竅,鬼使神差聽信了冷的話,才將酒換了。”慕容君顫抖著雙手道。
安琪看著眼前這個慕容君,她依稀記得第一眼看他的時候,他還君臨天下,霸氣十足。在鬼醫面前,卻變成了一個跳樑小醜,安琪無奈搖了搖頭。誰讓她的老爹氣勢逼人,無人能及呢?
“那你為何將靜公主驅除蜀國?若非如此,我爹我娘也就不會錯過緣分,如今陰陽相隔。”安琪淡淡道,依然坐在椅子上,那麼悠閒,優雅。
鬼醫臉上的怒氣更勝,他的幸福,可以在那一天得到,可是卻在那一天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