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人叫什麼名字,可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說的算,而是,她身上留著的,就是徐家的血。”睿王冷冷道,說道徐家二字時,兩眼依然帶著濃濃的恨意,他連秦媚兒都沒有放過,豈會放過上官嫣然。
正當所有人為這個事情議論紛紛時,妍妍掃了一眼舞臺上那一片血紅,立馬將目光收了回來,一隻手不由自主輕輕握緊一隻手腕,袖子裡的那個小東西,才能給她安慰,撫平她的心靈。
她已經有近兩個月沒見到他,每當夜深人靜時,她會偷偷拿出袖中那枚小小的玉佩塊,藉著微弱的光線,細細看著那殘缺不全的玉,似乎看到了寒冰陣裡那張容顏,他的輪廓,清晰浮現在她腦海中,那道溫暖安全的感覺,那依賴和不捨的心情,澀澀的,又甜甜的,在心裡蔓延。很快,她的臉上恢復了平靜,不再想起剛才那些可怕的畫面。
“既然你們大理國這般不歡迎我們北狼國,本將帶著家眷離去便是,這次和談,只能讓攝政王再派人來處理。”舞將軍猙獰的臉上全是怒氣,拉著上官嫣然離去,上官嫣然看著舞臺上她的棋子,已經無聲無息倒在血泊當中,她含怒冷冷掃了一眼,因為,這個棋子死了,卻奪走了她的夢寐以求的位置。
晟王只是冷冷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看來,很快就要和那個人正面見面了,這一對二的戰爭,就要開始。
安琪一隻手一直捂住浩浩的眼睛,不讓他看到舞臺上的場面。晟王揮了揮手,禁衛軍立馬處理現場。
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知道晟王愛妻之心,無人能及,這下,那個女子還敢這般打扮就是不想活了。原本模仿安琪的一些髮飾和裝飾的富家小姐們,偷偷摘下那些小裝飾品,把自己的身子往裡縮。
妍妍看到一個小宮女一直看著她,似乎有話想要跟她說,她疑惑眨眨眼,最後悄悄站起來,跟著那個小宮女出去,小宮女邊走便回頭看妍妍有沒有跟上。
“你站住!”妍妍怒道,她的耐心已經用沒了,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宮女,她不過是一時好奇她有什麼話要和她說,可是現在,她再也沒有耐心。
那小宮女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沒人,立馬跪下說道:“小郡主,你可知,怡親王如今在西涼國和滄月公主兩情相悅?”
妍妍一怔,那清脆明亮的眼眸突然被什麼刺痛,泛起一層水墨,抿了一下紅唇,不語。他找到紅顏知己了?他找到他的幸福了?
“小郡主難道不想將怡親王搶回來嗎?”小宮女見妍妍的反應,她很滿意,壓低聲音問道。
“他都找到幸福了,我為什麼要去破壞?”妍妍的話語突然顯得好無力,那甜美的聲音卻夾雜著苦苦的味道。這兩個月來,她似乎真的長大了,也沉默了很多。
那機靈的小宮女一聽,不愛套路來,靈機一動,溫聲說道:“可是公主可知,怡親王為救不了滄月公主的母后,他很不幸福。”
妍妍原本垂下的眼簾再次拉開,那層淡淡的水霧,在閃爍著。問道:“那個人得的是什麼病?”
一個太監突然走了過來,那個小宮女站了起來,退了出去。
妍妍突然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問道:“你們告訴我那個人的病情,我回去找救治的方法。”
那個太監靈機一動,這也是一個辦法,於是溫聲道:“皇后身受衰老散,整個人乾枯,卻留著一口氣,前三日,剛中了鶴頂紅,如今封住心脈,卻保不了太久。”
妍妍用著探究的眼神看著那個太監,可是她看不到說謊的跡象,小小的聲音響起:“每日去醉仙樓等候訊息!”
那個太監很想要綁走妍妍,可是太子李說過,只能用哄騙的方法,絕對不能強行擄人。他只能聽妍妍的話,好不容易能混進來,接近到妍妍,已經是萬幸,他只能祈禱妍妍說話算數。
妍妍轉身離開,眼中的淚,似乎很快就要落下,小手輕輕摩挲了一下袖子裡的玉,淹沒在宮內的拐角。
宴會並沒有因為使者走了而結束,晟王揮了揮手,所有的歌舞表演一一獻上,因為晟王的出現,氣氛變得熱鬧火爆,都為了一睹晟王的風采,多少宮女太監,個個都走了神。
妍妍緩緩走回安琪的身邊,若無其事,她的秘密越來越多,她看了看她的父王,那個傾天下之風的美貌父王,她很想告訴他,她心裡很難過,知道心中那個人找到幸福了,她好難過。當初她的父王一定也是這般難過,聽不到身邊的歡笑聲,只有沉悶的空氣在緩緩流轉。
回到晟王府,妍妍站在竹園裡,聽著樓內晟王和安琪的對話,她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