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看著那人頭,面色白了白,可是卻很快恢復了神情,他一身鮮血滿身,什麼場面沒見過,可就是沒見過這麼慎人令人作嘔的人頭,還是一個假的人頭。
“宗偉,你為何要去德邦的書房?”徐公嚴肅問。
“父親,孩兒夜裡追尋一個刺客,之後才入了他的書房,當時,孩兒見那刺客在書房裡尋找著什麼,孩兒要去抓,那刺客走得急,破窗而出。孩兒四處看看有沒有丟什麼重要的東西,一不小心觸碰到機關,開啟了暗層。就看到了這三樣的東西。孩兒當時嚇得腿都軟了,還以為,以為妹妹死了,可後來想起妹妹瘋言瘋語說,看到一個流血淚的鬼拿著自己的人頭,孩兒立馬去檢視著人頭,發現是假的,便知道,是徐德邦做的。”徐宗偉說了謊,沒有刺客,他是要去翻供,自己的小舅子翻了事,徐德邦拿到了證據,想要借題發揮,拿下他的地位,他自然不能如他的願,要去毀滅證據,卻不想,看到了這些。
“一定是你栽贓陷害,你那小舅子,欺男霸女,犯下好幾宗命案,把柄都在我手上,你一定是想要用這些來汙衊我,好讓我罷免官職,換下一個刑部御史時,你好毀掉證據。你賊喊捉賊,故作無辜。”徐德邦怒指徐宗偉,罵道。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傻子做的,現將徐宗偉小舅子的犯罪證據交給徐德邦,夜裡將這三個寶貝放進徐德邦的書房,等著徐宗偉去發現,真是夠黑,算準了這兩個人的習性。
“小舅子的事情若屬實,我定當秉公處理,我才不會去做這麼一件事情。我好心幫你抓賊,你卻汙衊我。”
“好心?帶著這些破玩意是嗎?”徐德邦怒指那些東西。他知道此事對他很不利,但是自己要堅定立場。
徐公微微蹙眉,徐宗偉耳根子軟,又寵妾無比,而他那小舅子確實無惡不作,犯下罪行,可是徐宗偉不至於糊塗到這個地步,嚇唬皇后。他的榮辱和皇后直接掛著關係,他不可能這麼做。可是徐德邦,若真的是如此,怕此事就不簡單了,他想要取代徐宗偉,奪徐家,讓徐貴妃當皇后。
“徐公,我知道此事對我很不利,但是徐貴妃在後宮中根本不爭氣,沒有生下一男半女,如今容顏衰老,我怎麼可能指望她能在奪寵?我更不可能傷害皇后。”徐德邦立馬跪在徐公面前解釋。他看到徐公蹙眉看他,知道徐公定然不相信自己。在這大殿上皇上可以不相信,但是徐公不相信,那麼自己就沒有活路。
徐公疑惑看著徐德邦,徐德邦的戰戰兢兢看著他,眼神的無辜,他陳叔的是事實。
“如果你們兩個說的都是事實,此事和你們無關,那麼,誰才是有關的人?看來需要好好查查。”徐公的眼神炯炯有神,淡淡道,卻威嚴無比。
二人一怔,狐疑看了看對方,不過眼神卻還是含著殺氣,對方太礙眼了。
“這種雕刻的手法,不是出自一般人手裡,皇上,現將這工匠查出來,那麼幕後主使也就不遠了。”徐公再次開口道。他很明白,若徐家內訌,對徐家最為不利,若是有心人有意挑撥,他豈會讓他得逞?
“對對對,這樣的能工巧匠,怕世間寥寥無幾,只要找出來,就不用擔心幕後主使逍遙法外。”
“是,是。”
二人立馬連聲道,只要抓到那能工巧匠,那麼就可以供出對方,將之至於死地。
一直沉默的璃王一直盯著那人頭,心中不由想起安琪的那句話,‘在恐懼中死去’難道真的是她做的嗎?她出乎意料的事情沒少做,難道這也是她做的嗎?他抿了抿唇,並不言語。可是他的直接,玄墨懷中的那幅畫,簡單的幾筆就可以畫得那麼靈動,玄墨視若珍寶,還不斷看安琪,那麼,他若沒有猜錯,畫是出自安琪之手。那麼,她到底隱瞞了多少東西?璃王的眼眸立馬堅定起來,他一定要她恢復記憶,再次愛上自己。璃王嘴角一揚,眼裡那麼陰沉濃若黑墨。
璃王去了冷宮,看了一眼皇后,她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一臉驚恐,臉色慘白,眼珠全是血絲,她無法入眠,嘴裡一直在說:“不要過來,滾開,不要過來。”她誰都不認識,這樣的精神摧殘,和安琪說的死法,那麼相似。
璃王剛出宮,遇到上官飛燕,今日上官飛燕精心打扮,特來偶遇璃王。
“臣女上官飛燕見過璃王。”上官飛燕跪在璃王的馬前。
璃王低眉淡淡看一眼,突然想到什麼,嘴角一揚,只是抬抬手。
“上官飛燕似乎到了適婚年齡了?”璃王淡淡道。
上官飛燕開心地幾乎跳起來,連忙道:“飛燕今年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