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是,她都好久沒有笑過了,還以為她不會再笑了,今日在朝堂上,她居然笑了。那畫有意思,怕是國舅要氣上好幾天。哈哈…”玄墨又開始自顧自笑道。
“你說她很久沒有笑過了?”睿王淡淡問道。
“也不知道她和那個歌妓有什麼過節,她沒笑過,還哭了,把我心疼…”玄墨說道這裡,嘯陽又是一拍,打在玄墨頭上。
“注意你的言辭。”嘯陽冷聲呵斥道。
“哦,反正我在沒見她笑過。今日再次見到她,感覺那個安琪,我認識的安琪又回來了,呵呵…不過,她還是老樣子,呵呵…拖朋友下水,居然說謊都那麼自然,太好玩了。我越來越喜歡她了。”玄墨說著開始走神,幻想著安琪衝他笑。
嘯陽又是一拍,怒道:“玄墨,你別忘記她是晟王妃。”
“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她在晟王身邊才會有快樂嗎?”睿王淡淡道,他都聽出來了,只有玄墨,根本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那個傻子?不,晟王?”玄墨微微蹙眉道,他很不開心,安琪多麼完美,美麗的女子,居然要和那個傻王,一個容貌有損,恐怖的傻王,無權無勢不在話下,還是一個傻子。玄墨想著就憤憤不平,雙手懷胸,一臉怒氣。
“你可記得,晟王妃說過的話?世人看晟王時,看到的是晟王臉上猙獰可怕的傷疤,而她,看到的,是晟王的傷。你難道沒有聽出來,這意味著什麼嗎?”睿王淡淡道,眼神微微變暗。
“她就是一時起了善念,沒什麼大不了。”玄墨悶悶道,一臉怒氣未消。
“她殺巨蟒時,那麼嗜血,本王可不覺得她心善。她對皇后的厭惡之心,也是在本王說道晟王悲慘的過去,才越發凸顯。她在國宴上,對於璃王妃和幽蘭公主的冷嘲熱諷,視而不見,無視世人的唾棄和尖酸的耳語,可是卻在幽蘭公主說道晟王的時候,她憤怒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難道沒看出來,晟王在她心裡,比她自己還要重要?”睿王說著,走向玄墨,輕輕拍拍玄墨的肩,他知道玄墨喜歡安琪,而且是很喜歡,他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可是他必須接受。與其說是說給玄墨聽,似乎更像自言自語。
“我才不信,晟王能給小丫頭什麼。”玄墨倔犟道,可是聲音有些沙啞,心中很痛。
“晟王給了晟王妃最寶貴的東西,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給的,快樂。你自己比誰都更加明白這一點,她可以為了你,將皇后打入冷宮。說明,她當你是朋友。可是她卻可以為了晟王,狠狠報復了皇后。你和她一起行走一個月,可是她卻並未為你展顏。可是晟王短短五日,她就可以談笑自如。難道你還不承認,就算晟王事事不如你,但是在晟王妃面前,他卻一切都勝過你千萬倍。”睿王給了玄墨最殘酷的解析,也是最殘酷的事實,睿王的眼神更加黯然。
玄墨怒氣變成了哀傷,心裡難受得要命。可是卻極力壓制,儘量掩藏內心的傷心和苦楚。
“我一個人靜一靜。”玄墨站起來往外走,他從未想過這些問題,如今想起來,確實是事實。可是他一直不願意去面對,玄墨將自己關進房間裡,誰也不知道他在裡面做了什麼,可是誰也不願意去打擾。
睿王抬頭看天,緩緩開口:“嘯陽,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真正的身體已經死了。”
嘯陽撓撓頭,不解。
“別忘記,她一直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上官冰兒。而且,她的性格和上官冰兒完全不同。雖然本王不願意相信借屍還魂的說法,但是,也只有這個說法,說得過去。”睿王淡淡道。
嘯陽打了一個寒磣,像是見了鬼一樣。
“人比鬼神更可怕。”睿王冷冷道,轉身離去,手中輕輕握緊玉簪,他開始分不清玉簪代表著心兒,還是她。
冥王那一席月牙白的身影,落寞走入安琪原先的樂園,雪覆蓋了她的樂園,每次他看到那兩個大大的字,‘樂園’他心裡就一暖。他知道,安琪一開始一定想要在這裡安生立命,可惜,那一場慶功宴,毀了她的計劃。不過這兩個字也是他後來認識的,一開始看的時候,他疑惑了半天,之後安琪告訴他,是樂園。安琪笑道:“這些字和你們這裡的字不一樣,我看你們這裡的字,都是連蒙帶猜,慢慢熟悉它們。”當時,冥王愣了半天,可是在細細看,是有點像樂園這兩個字。
“樂園,安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想好了在這裡常住,所以才建了這麼一座別院?樂園,充滿快樂的院子,是不是你取這個名的時候,你就希望如此?”冥王喃喃自語,慢慢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