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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伸手去探,卻觸及一個木箱子,心中一時好奇,順手便將那箱子拉了出來,見是一隻漆黑描金的尋常木箱,瞧著並無不妥,她順手便開來,裡頭橫七豎八扔著的玉石卻一下讓她愣在當場。

許久之後,她才緩緩地伸手進去拿起其中一塊玉石,玉石上清晰可見雕刻的痕跡,乍一看瞧不出是刻的什麼,她順手又拿出另一具細看,這一下卻依稀認出刻著的是一隻狐狸的模樣。

蘇沁琬一怔,連忙再拿出第三塊,仍是狐狸的模樣,而且瞧著比方才那塊更容易辯認。

她不死心,將手上的這幾塊放到一邊,又去翻箱子裡的其他玉石,卻驚奇地發現,每一塊上面刻的均是狐狸,有的刻的比較粗糙,得仔細看一陣子才能認得出;有的卻漸漸能顯出狐狸的大體輪廓;有幾塊則已經將狐狸的形態刻畫得有幾分傳神了。

其中一塊的狐狸,細看之下卻發現竟像是在笑著的,並且這笑容沒來由的甚為熟悉。

蘇沁琬皺著眉想了一會,隨即起身對著桌上的銅鏡展了個笑容,然後再望望手上那個笑著的“狐狸”,終於恍然大悟。

這“狐狸”的笑容,竟與她的極為相像!

她輕咬著唇瓣,驀地抿嘴一笑,低低地嗔道,“壞蛋,刻得一點都不像,哪有狐狸會笑的!”

唇畔漾著的笑意越來越甜,她輕輕地摩挲著那笑容可掬的‘狐狸’,良久,才輕輕地將它放了回去,再合上蓋子,小心翼翼地將那箱子推回了原位。

***

而另一間屋子裡的趙弘佑,臉色卻有幾分凝重,下首的周源仍在低聲回稟,“……所有一切確如皇上所料,徐良慶藉著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遺餘力地打壓燕尚江,燕尚江本就不乾淨,被他打壓得幾乎無還手之力,又苦抓徐良慶辮子不得,終於動用了他於啟元五年貪墨所得的那筆築河銀兩。”

“而這又正中徐良慶下懷,他兵分兩路明裡暗地派人去查,燕尚江……”說到此處,他聳了聳肩膀,一副無語又無奈的模樣。

“燕尚江竟私下調動守軍劫殺徐良慶明裡派出的官員……”

趙弘佑一下又一下地輕敲御案,燕尚江從來便是個有勇無謀又暴躁的匹夫,早前還有個得力次子出謀劃策,自那位死後,他行事便愈發無狀,可也只有這種有資歷有勢力又不走常理的老流氓,才能讓徐良慶那樣的老狐狸屢屢受挫。

可以說,燕尚江與徐良慶,這二人恰恰便是彼此的最大的對手。雙方勢力相當,一個有勇無謀,一個有謀無勇;一個常會用拳頭說話,一個慣會老謀深算,只是,再多的計策對上只會喊打喊殺的老匹夫也只是枉然。

徐良慶吃虧多了,再好的耐性只怕也被磨得差不多了,長期憋著的氣一旦爆發出來,燕尚江難有招架之力。

而這一切,恰又是他所樂意見到的,讓這兩人對付對方,於他來說利大於弊!

他低頭望了一眼徐良慶遞來的摺子,裡頭記載著燕國公府種種罪狀,更重點提了應讓刑部及大理寺聯合審理云云。

眼神幽深,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徐良慶最聰明的便是這點,哪怕別人再怎麼相信他不乾淨,可任你再怎麼查,哪怕查出的人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可卻無法查到他頭上去,他永遠是那個風光霽月般的大齊丞相!

這也是他始終無法動他的原因。

“準!”他提筆在那摺子上落下一個字,然後將摺子扔給一旁侍立著的郭富貴,起身拍了拍衣袍,再不理會周源,直直便出門去尋蘇沁琬。

耗了這般久,也不知那隻沒耐心的小狐狸可有乖乖地等他……

進了門,卻不見熟悉的身影,他皺眉望了望身後的宮女,那宮女忙道,“娘娘確是不曾離開過……”

趙弘佑不耐聽她再說,抬腿進了裡間,果然在那張大床上尋著了睡得香甜的蘇沁琬。

神情一下便柔和了下來,他輕輕地撫著她的臉蛋,溫溫軟軟的觸感,一如她整個人。

也不知她在做著什麼好夢,唇邊始終漾著甜甜的笑容,讓人見了便覺心情愉悅。

“小狐狸……”淺笑著低聲喚了一句,他乾脆也脫掉鞋襪,除去外袍躺在她身側,小心翼翼地摟過她,低下頭去親親她的額角,這才心滿意足地闔上了眼,任身邊那陣讓他沉醉不已的芬芳將他縈繞。

趙弘佑是被臉上一陣陣避不開的酥。癢弄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便對上一張笑得賊兮兮的臉。

見他醒來,蘇沁琬連忙將手上的長髮鬆開,無辜地衝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