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了皺,趙弘佑稍想了想,隨即吩咐,“讓她進來!”
不管她為了什麼而來,念在夏遠知的份上,他也總應見她一見。
踏上階梯,在那張金碧輝煌的龍椅上坐了下來,目光落到跪在地上面容憔悴的夏貴人身上,神色帶著幾分莫測。
他承認自己對眼前的女子感覺很複雜,這種複雜,使得他明知道她在原配皇后之死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可依然看在跪地請求他善待妹妹的夏遠知份上,在宮中給足了她體面。
“臣……嬪妾恭請皇上聖安!”哪怕已經失勢,哪怕經歷了一番打擊,夏馨雅依然保持著端莊知禮的言行,絕不輕易教人小瞧了她去。
“免禮!”趙弘佑收回視線,淡然無溫地應了句。
夏馨雅緩緩抬起頭,眼眸中有痴、有戀、有怨,也有恨,種種複雜情緒齊湧上心頭,讓她一下子便紅了眼。
“嬪妾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使得皇上龍顏大怒,毫不留情地下旨降了位份,遷出蘊梅宮正殿。嬪妾想,萬事皆有個緣由,為何到了嬪妾頭上,卻是連半個理由都沒有!”她不甘不忿地迎上他的視線,眼中閃現著點點水光,卻又倔強地緊咬唇瓣,緊緊望著面無表情的趙弘佑。
“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趙弘佑冷笑一聲。
“事到如今,你竟同朕說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你這是對自己的手段太有信心,還是太過於小瞧了朕!”最後一句說得一字一頓,更像是從牙關擠出去一般。
夏馨雅身子抖了抖,雙手也不自覺攥緊,俏臉漸漸發白,顯出些許不安來。
“愉昭儀有何處得罪了你?你竟用那樣陰毒的手段對付她!”趙弘佑鐵青著臉,雙目噴火地盯著她。
夏馨雅身子一軟,徹底癱坐在地。
果然如此,果然是為了那件事,為了那個人!
“何處得罪了我?皇上難道真的不清楚?”驀地,她發出一陣輕笑聲,氣若游絲般問。
趙弘佑薄唇抿得緊緊,目光清冷淡薄,投到夏馨雅身上,讓她更添絕望。
“皇上可記得自己有多少日不曾到過蘊梅宮,不曾與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