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了。”
說是兩分鐘,顧婉雖然沒有手錶也知道絕對不止。村人催促著,他見時間著實不早了,這才發動了車子,這時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上了車,幾個嗓門大的衝李大慶道:“這下滿了,趕緊開吧,不然回去做午飯不趕趟了。”
李大慶吆喝一聲好咧,汽車轟轟開動起來,顧婉看著大步走過來在她旁邊的空座位上坐下的青年,心裡哀嚎天要亡她了,那不是別人,正是她眼下最怕碰著的秦志軍。
最後一排是五人座,偏最中間坐的是個體胖的大媽,秦志軍這一坐下,手臂就挨著了顧婉的手臂。
手臂相觸的地方像是自帶電流一樣,顧婉整個人都不大好了,那種筋酥骨軟又很想往秦志軍身上貼的感覺又來了。
秦志軍側頭,見是昨天到自家找妹妹一起做活計的小姑娘,見她面頰通紅,面上有驚慌之色,想是自己坐得離她太近讓她不自在了,就把手往身前挪了挪,儘量避免肢體接觸。
顧婉沒去注意秦志軍的動作,一心想著她得趕緊走,這滿滿一車都是村裡人,要是在這裡出了醜,回到家裡她爸媽能扒了她的皮。
她咬著牙扶著前排座椅的靠背站起來就想走,秦志軍疑惑,這剛發車她是要往哪裡去,不過他也不好奇旁人的事,腿往邊上側了側給顧婉讓出了透過的位置。
顧婉儘可能的挨著前排座椅背往外挪,可兩排座位之間的距離著實太窄,她一動,自己的腿窩就碰到了秦志軍的膝蓋,她那本就綿軟的膝蓋一下就彎了,恰好大巴車駛出汽車站停車場時一個大轉彎,她一個沒站穩竟是一屁股跌坐在了秦志軍的腿上,又因轉向的離心力整個人失去了平衡,身體被甩得向左側傾倒。
這變故來得猝不及防,秦志軍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出手去扶她,只是因顧婉整個人往左側摔去,他原本只是去扶她的左手,卻扶在了腋下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
掌下陌生的綿軟觸感秦志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意識到自己抓到了哪裡的時候,手像被燙著一樣飛速縮了回去,卻見小姑娘瞪大一雙杏眼望著她,眼裡洇著淚水,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
顧婉悲憤,早知會這樣,她還不如老實在那坐著呢。
秦志軍邊上坐著的胖大娘扯著大嗓門道:“哎呀,這是顧家的小婉吧,有沒有磕著哪兒呀。”
她這麼一喊,半車人的注意力都叫她拉到了車後,就都見到顧家那個小閨女顧婉坐在一個高大的青年腿上的模樣,不少知道顧婉的人眼裡就帶出了詫異。
顧婉一張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了,她急忙要起身,奈何與秦志軍在一塊兒,她手軟腿軟,渾身無一處不軟,臀部離開秦志軍的大腿不足十幾厘米就又跌回了秦志軍身上。
秦志軍就受折磨了,手上那綿軟的觸感還未消,姑娘臀肉又重重砸在了他腿上,他現在只覺得自己從頭皮酥麻到了腳趾頭尖。
心裡鄙視自己太過齷齪,又見那姑娘難堪的連臉都抬不起來了,想要去扶她一把,偏小姑娘狠狠瞪他一眼,臉上分明寫著流氓兩個大字,只得訕訕縮回了手。
賣票的是李大慶媳婦,拿著票本正準備開始收票錢的,見顧婉這樣索性直接往最後面一排來了,關切問道:“這是怎麼了?”
一大車人都看著呢,顧婉不能讓自己身上落下不好的名聲,見李大慶媳婦問,索性就伸出手求助。
“大慶嬸兒,您拉我一把,我不知道是暈車還是低血糖,剛才想起來到前頭跟您商量換個座兒,大慶叔一轉彎我就給摔了,現在頭髮暈起不來。”
她因著靠秦志軍太近渾身無力,這幾句話說得艱難,看著倒真像是她說的那麼一回事,李大慶媳婦聽了忙架起她扶到前邊自己的座位上讓她坐下了。
一車子看熱鬧的這才瞭然,敢情是暈車想換個座,轉彎的時候沒站穩摔了啊,就說顧家這閨女老實,不是那愛和後生勾勾纏纏的。
顧婉趴在售票員座前的扶手上裝死,險險的躲開了秦志軍又把自己給洗白了。
離開秦志軍一定的距離過了幾分鐘,她身上那種筋酥骨軟又身上發熱的異狀就退卻了,只是到底丟了人,裝病也得裝個徹底才是。一直到通往她家的那個路口前,她都趴著裝暈車。
等車一停,李大慶媳婦扶了她下車,同下車的還有跟她家同路的秦志軍。
因著車上的尷尬,秦志軍在她兩米遠的地方站著,等車子在鄉村公路上晃晃悠悠開走了,他才抬腳上前想問她一聲用不用幫忙。
顧婉見他抬腳要過來,一臉驚恐見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