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顧婉買衣服的,這時候一般是要結婚了男方會給女方買身衣裳,所以她是又覺突然又覺欣喜,看來志軍對小婉也是很喜歡的。
還別說,女大十八變,她這閨女這段時間越長越漂亮,不怪秦志軍上心,祝鳳仙心裡沒由來升起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來。
她好奇拿起秦志軍放在桌上的袋子往裡瞧了一眼,而後驚呼道:“喲,這麼漂亮的料子啊。”
說完把那裙子拿了出來拎在手上看了看,顏色比的確良的還亮麗,鮮豔卻不扎眼,是很柔和的黃色,也不知這料子叫什麼,摸在手上柔軟舒服。
“這得不少錢吧,在咱縣裡沒瞧過這麼好的衣裳啊。”
周靖打眼一瞧,可不是好嘛,風向剛變,他小姨今年初就搗騰起服裝生意來了,他到她店裡看過,類似的衣服沒有五十拿不下,再看桌上的糖果,估計秦志軍小一月的津貼都在這兒了。
再看因為祝鳳仙的話有些羞澀站在那裡的顧婉,燈下更是膚如凝脂,美得像是朧了一層光暈。
心說這要是他物件,他也會想把整個世界捧到她面前,可惜不是。別人的話只要還沒結婚他都還能爭一爭,可秦志軍的話他也只能把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思按下。
沒有哪個女子不愛美的,顧婉也是。
衣服拿回房後,哪怕馬上就要睡覺了她還是忍不住換上了,裙長只到膝蓋,一年四季都穿長褲的她很不習慣,但低頭看身上漂亮的連衣裙,她的唇角抑制不住的揚起。顧家沒有大穿衣鏡的,她房裡有一面比男人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圓鏡,顧婉捧著鏡子上上下下的照,像是不認識鏡中的姑娘,從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好看。
把裙子換下仔細的疊好,連裙身上的褶皺都小心的一一撫平了,託著腮看了好一會兒,心裡的喜悅像泡泡一樣咕嘟咕嘟的往外冒。這樣美好的東西是她人生中從來不曾擁有過的,美到讓她根本捨不得穿上,只想要好好珍藏。
這一夜入睡前,顧婉想,往後餘生,她一定要對秦志軍好,非常非常好。
天光剛亮,她就早早起了床,開啟衣箱時那件黃色連衣裙被妥貼的安放在箱子的左側最上面一層,她彎了彎唇拿了右邊的土布衣服穿上,把箱子仔細蓋好,往常放在箱子蓋上的茶杯昨天夜裡就被她移去了窗臺。
洗漱完不等吃早餐,她拿了昨天那根粗木棍又要出門,顧金盛從外面進來,應是剛去了趟地裡,見她這架勢,問道:“去山上?”
“嗯。”顧婉點頭。
顧金盛黑臉膛上難得有了笑意,點頭道:“別自己一個人去,叫你哥陪你一起,小心點,不能往深處去,外圍轉轉就回來吃早飯。”
說罷就大聲喊了顧超,讓陪著他妹妹去山上轉轉。
顧超聽到去山上眼睛都亮了,昨天妹子可拿了四隻山雞回來,一隻送去了秦家,他們自家昨天燉了一隻,還有兩隻賣到食品站去得了四塊多錢。
顧家人起初是完全不信文靜內向的顧婉能從山裡獵東西的,哪怕有那次打麻雀的先例在,畢竟不是他們親眼所見。
顧婉的說法是她從十五歲多力氣就在慢慢變大,一開始怕被人知道了叫人笑話,還是那次發現力氣大打麻雀也很有準頭,想著給家裡添點肉菜才試著去山上打山雞。
任誰也不會把家人往怪力亂神上去想,她這樣解釋大家也就信了,有這樣一手本事對家裡來說可是大好事,就是顧金盛看顧婉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他向來冷著臉,不是不喜歡顧婉,而是天性上就覺得兒子才是傳宗接待摔盆打幡的,女兒遲早是別人家的人,所以潛意識裡還是把兒子和女兒分得很清,在顧家真要給小輩在他心裡排個重要性的話,先是顧超和牛牛,然後是兒媳婦,最後才是顧婉。
在山裡轉了兩個多小時出來,顧超一張臉笑得見牙不見眼,看自己妹妹的眼神變成了滿滿的崇拜,親眼所見比想象的更讓他震憾,他拿了根棍子也試了幾回,回回連山雞的羽毛都沾不著,當然有顧婉在後邊補棍子那些東西也沒跑了,現在他背後的揹簍草葉下藏了三隻山雞和一隻野兔。
王水英和祝鳳仙都知道他兄妹倆去幹什麼去了,早飯特意做得晚些,這會兒鍋裡的紅薯粥還是溫熱的。王水英最是激動,顧超一進院子她就要去扒開揹簍看東西,嘴裡問顧超:“打到東西了?”
顧超點頭,示意她進屋再看,等一家人看到那半揹簍的山雞和兔子都激動壞了,最激動莫過於顧超,連比帶劃的把顧婉怎麼打野物的講得唾沫橫飛,顧婉等她們興頭了一會兒了,才拉了拉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