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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顧婉自己聽得都臉紅。

她將後背緊緊貼在門框上,心裡慶幸幸好是在門邊撞到的,現在還有門框能倚靠,若不然,現下要是掛在這位客人身上,她也就不用活了。

周靖有一瞬間的失神,方才扶顧婉腰的那隻手虛握了握,目光不由自主的向那一處掃去,寬鬆的衣裳一點也瞧不出她的腰竟然那麼細那麼軟,細得他一掌竟能握住泰半。

餘光又看到她急促呼吸下起伏的波瀾,他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恰被顧婉那一聲周大哥喚醒,雙手放開了顧婉退後了一步。

“對不住,有沒有撞到哪裡?”

顧婉知道自己現在的聲音是什麼樣子,咬緊唇舌不肯說話了,只是搖頭。

周靖揉了揉鼻子道:“那我進去了。”

轉身走的時候,他聞到一抹熟悉的幽香,似蘭非蘭,正是昨夜床榻上尋不到源頭的香氣。

等到周靖回了房,顧婉站了好一會兒身上才有了力氣,狼狽羞窘的快步去把竹竿上晾著的幾件衣服收了抱在懷裡,逃一樣的回了自己房間。

周靖回到房裡,看到自己房間多了兩個嶄新的搪瓷臉盆,他拿了臉盆毛巾等物到院子裡的壓水井壓了水洗漱,瞧見顧婉窗戶溢位暖黃的燈光,站定看了一會兒才倒了水端了東西回了自己屋裡。

床榻上幽幽香氣清且淺,已經淡到難以捕捉,他仰躺在床上一雙手枕在腦後,看著白色的帳頂忽然彎唇笑了起來,今兒才發現這村姑長得比大院裡公認的美人喬韻欣還勾人。

乖巧軟弱,一點兒侵略性都沒有,偏偏眉眼身段無一處不風流,分明是兩種極端,在她身上卻完美融合起來了,讓人看得心頭髮癢。

次日一早天光方亮,周靖就起身拿了之前的髒衣物到院子裡自己洗了,農家小院裡有一架竹竿支起的晾衣杆,他把溼衣晾好時,院子一角的雞籠裡,一隻公雞引頸長鳴,接著遠遠近近有雞鳴聲相應和。

祝鳳仙起床準備做早飯,見家裡這位貴客竟是比她起得還早,頗為詫異。

“小周起得這麼早,可是住不習慣?”

周靖做了幾個運動前的熱身動作,回道:“並沒有,平時也是習慣了早起鍛鍊的。”

這話倒是不虛,他打小要麼被外公往部隊扔,要麼被老爸往部隊扔,作息和軍人是一樣的。

祝鳳仙以為城裡的孩子嬌氣,這小周倒叫她刮目相看,又見竹竿上晾好的仍在滴水的衣服,笑著道:“小周往後衣裳換了只管放著,嬸子給你一併洗了就是。”

周靖哪會讓人幫忙做這事,笑著推了。

這天的早飯,他被祝鳳仙邀請了在顧家吃,他卻不過,吃了一頓農家大灶煮的紅薯粥,紅薯香甜,粥香四溢。

祝鳳仙今兒下米比平時捨得許多,粥煮得濃稠好喝,顧超私底下跟媳婦王水英笑言是沾了周靖的光。

只有顧婉,端了碗站在廚房裡吃不肯上桌,顧家人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村裡家中來了客女子不上桌是很正常的事。

割稻子到了第三天,田裡已經是收尾的工作了,翻曬穀子反倒是比較緊要,秦曉妹今天被林春華留在家裡看曬穀場。

秦曉妹還是貪玩的心性,喊著今天也要一展身手捕麻雀。拉了顧婉去她家翻了篩子和麻繩,準備晚上也給家裡添道肉菜。

顧婉到秦家的時候,秦志軍沒有像之前那樣在自己房間裡或坐在輪椅上或坐在床上,今天他坐在院子裡,旁邊放著一對柺杖。

顧婉看見他在院子裡就頓住了腳步隔了兩米站著,想到他叫秦曉妹夜裡送糖,又覺臉有些熱,不自在的把臉略側了側。

“大哥,我今天準備了好東西,你瞧好了,晚上還能再來一盆燜燒麻雀。”

秦志軍嘴裡應著,卻不時拿眼角餘光去看顧婉,想著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昨天怎麼捉的麻雀。

秦曉妹因著自家大哥昨天叫她送糖那一出,對秦志軍和顧婉的互動尤為敏感,見大哥不著痕跡的去瞧小婉,偏半天矜持著沒跟小婉搭一句話,她心裡好笑,沒看出大哥是個靦腆的。

她不再管他大哥的那點小心思,拿了篩子和一捆麻繩就拉著顧婉往外跑了。

周靖等兩人出了門,狀似不經意的道:“秦大哥,我還沒見過曬穀子捕麻雀,也跟去湊個熱鬧。”

秦志軍笑著點頭,就見周靖轉身大步出去了,乍一看步子邁得挺穩,但速度卻是很快,一會兒就出了院子不見了人影。

稻穀秦大有和顧金盛早上出發的時候已經先推到了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