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那種鐵架床,不然她明天不用出房門,能生生羞死過去。
翌日一早,秦志軍自己試著動了動右肩,進洗手間把衣服脫了,解下繞了一圈又一圈了的紗布,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肩頭原本猙獰的傷口,這會兒已經長出了粉紅色的新肉來。
他快手把紗布纏上綁好,穿上衣服就開始收拾東西。六點多叫醒顧婉就說要出院,把顧婉聽得愣住。
他捏了捏顧婉的鼻子,湊到她耳邊道:“誰叫你傻乎乎昨天一天給我喂三顆藥下去,加上在直升機上我自己吃的一顆,一共四顆,剛才我看了下,傷口都開始長肉了。”
顧婉還不太明白,他搖了搖頭,道:“正常情況下這樣的傷,沒有幾個月是好不了的,一天就恢復到這種程度還是別叫人知道的好。”
顧婉瞠目,到這會兒才真正清楚自己煉出來的丹藥在這時候的醫療水平來說是怎樣的存在了。
秦志軍臨出院前去了方司令病房一趟,方司令安排了警衛員送他們回了駐地。之後沒幾天,方致中就轉院到了他小姨子秦雅蘭上班的醫院去了,主治醫生也換了自家人。
顧婉和秦志軍直接回的家屬樓,回來後先去了辦公室給周家打了通電話,電話是方子君接的,秦志軍說已經出院了,謝過她的照顧 ,又讓她代為幫顧婉在學校請一週的假。
他這邊的情況方子君清楚,再加上顧婉成績出眾,自學能力又強,她請假是再簡單不過的事,笑著應了下來。
周文兵昨天就聽回來的周長安說了顧婉去了醫院,和秦志軍果然受了傷回來了,還說找個時間去看看,人就回來了。
“我說這麼重的傷,你不在醫院養著往家跑幹嘛呀,這要是感染了不是鬧著玩的。”
秦志軍擺了擺手,道:“醫院裡也就是每天上那些藥,我把藥和紗布都領了回來了,十來年的老兵了,這些外傷處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住在醫院哪哪都不方便。”
聽著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周文兵囑咐他好好休息,這種情況,營裡會給一個月時間養傷,後邊如果沒完全恢復也不會安排高強度訓練。想著那天的事,又解釋道:“我是真沒想到,弟妹半夜做了個夢居然是真的,要知道我就該往前線去個電話,都不知道弟妹那天會自己走路去B市。”
秦志軍表示理解:“做了個夢這種事誰能當真啊,也是湊巧了而已,要是哪個家屬都這樣的話,你這個政委的工作可怎麼做。”
兩人聊了幾句前線的情況,秦志軍才回了自己家。
時間轉眼過了三天,周揚一眾支援前線的人都回了駐地,周揚來看秦志軍,還帶了他外公的話,顧婉給的那藥經測驗藥效是市場上普通傷藥的四倍有餘,這麼大的事,他直接報到了大首長那邊。
少不得把夫妻倆人的高覺悟誇了又誇,也不知他怎麼交涉的,最後定下來給顧婉獻藥方子的獎勵是B市中心的一套三進的四合院。
三進的四合院是什麼概念,顧婉對B市不算了解,秦志軍卻是在這邊呆了十數年,聽到這個就愣住了。
周揚道:“可別小瞧了這四合院,我外公說了,那是原來一個三品大員的府邸,修得精緻儲存得也很好,那地段那樣大小的宅子,這時候沒有三十萬下不來。”
也該是他們的運道,這時候的國家,錢財真沒多少,這樣好的方子,給的少了不合適,給多了哪哪都缺錢呢負擔太重,倒是這樣的宅子收回了許多空置在那裡的。
見大首長斟酌給什麼獎勵的時候,江老就在邊上敲邊鼓了,說倆孩子都是南邊兒農村出生的,在B市這地界兒沒著沒落的,可以傳世謀取暴利的方子,本來要是握在手裡子子孫孫都吃用不盡的了,才十九歲的小姑娘,因為丈夫是軍人,體恤軍人刀尖上游走的不易,想也沒想就要把方子交給國家,要麼看看給個安置,讓倆孩子在B市有個根兒……
大首長一聽笑了,這個簡單啊,讓人拿了資料來拉著江老一起當場就給選了一處出來。有江老那句能代代相傳下去的方子,大首長選起房子也大氣了許多,這麼一套三進的大宅院就這麼落戶到了顧婉的名下。
周揚把過戶好的房本拿給顧婉,讓她好生收好了,為了避開風頭最好是過幾年再搬去住。
有了房子,她戶口也能落過來,短短半年時間,顧婉就這麼從一個外來人,搖身一變成了在B市有三進大宅院的B市人了,價值三十萬的房子,兩口子想都沒敢想過。
周揚拍了拍秦志軍左肩,笑道:“你這會兒可是比我都富了,過幾年收拾好了給我和我家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