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志軍磨纏得太過羞窘,她側過臉不肯讓他親。“你是傷員。”
“只是傷了肩膀。”
他半點不惱,心情極好。嘴唇躲了,耳垂脖子都很可愛,哪一處他都喜歡極了。
她被他親得身子發軟,想要抬手捂住耳後的陣地,手軟得沒骨頭一般抬不起來。
這會兒不止是臉上紅,耳珠紅,就是脖子以下都變作了誘人的粉,身上那種暖香漸濃,直往秦志軍鼻孔裡竄。
顧婉閉著眼,低低哀求:“這是醫院。”
羞得聲音都帶顫。
哪怕門從裡邊反鎖了,可也跟無處遮羞一般。
門外時有腳步聲過往,還能聽到說話聲,偏越是這樣,她就越敏感得厲害。
受不住秦志軍這樣磨人,她難得聰明瞭一回,咬著牙用盡力氣,不往後退反往他懷裡貼,然後就跟小八爪魚一樣死死粘在上邊,再不肯有一點距離了,只留了個腦瓜頂給秦志軍。
這麼一來,秦志軍反倒動不著她了,他單手把人抱得緊緊的,呵呵的笑。
“媳婦兒,你好熱情。”
“你不許說話。”她的聲音悶悶的從他胸口傳出,臉紅了個透。
真不要臉皮了。
病房外來來往往都是人,他說得再小聲,她也覺得有無數耳朵能聽到。
這小鷓鴣的模樣極大的取悅了秦志軍,他難得好心的順了她的心意。拍著她背哄道:“好,我不鬧你,你睡會兒。”
實是憐她昨夜裡驚嚇奔波,不捨得了。
大抵是他這方面的信譽度不算高,顧婉哪怕低低嗯了一聲應下,也沒從他懷裡出來,就那麼貼著他睡。
也是真的累壞了,十幾個小時又驚又怕,聽著他胸口一下一下極有規律的心跳聲,漸漸就真睡著了。
秦志軍聽她淺淺的呼吸聲,眉目間溢滿溫柔,那麼抱了足有半個多小時,怕她側睡把身子壓麻了不舒服,才小心的抽出左手,把人放平了。
他也不睡,側躺著手撐著頭看她睡著的模樣。
雪膚紅唇,眼睫纖長,唇瓣嫩嘟嘟的,又乖又軟。
她越是乖巧羞怯,他越喜歡逗她,年少時不曾出現過的劣根性,遲到了十幾年,在她面前都挨著擠著往外冒。
有人輕輕釦門,秦志軍翻身下床。許是經常訓練野外生存,腳步快且輕,怕那敲門聲又響驚醒顧婉,幾乎不到二十秒,他已經到了門前。
因顧婉在裡邊睡著,他只開了容他一人站立的寬度。
來人他見過,應該是方司令的夫人和兒子。他沒把人請進來,反倒自己走出了病房,把門微微帶上,歉意的道:“是方夫人吧,不好意思,我妻子昨夜裡因為擔心我整夜沒睡,這會兒剛睡下,怕吵著了她。”
方彥個頭高,剛才秦志軍開門那會兒,他視線掠過他肩頭,看到病床上睡得香甜的顧婉,床側的被子略掀起,顯然那之前是秦志軍躺著的位置。
只那麼一眼,門就被那位秦營長帶上了。
他垂了眸子,掩去那一點失落。生平頭一次隱隱約約的動心,這姑娘卻是有主的,旁人的話他會不會像院裡其他人一樣想辦法佔過來他不知道,這位秦志軍,卻是剛救下他爸。
再看顧婉對他,滿心依戀,跟平日裡在學校完全是不一樣的,不是模樣上的變化,而是她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感覺,她看著那位秦營長時的目光,整個人都透著甜,你只消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浸在蜜糖裡的姑娘。
那種美好,不忍打破。
秦雅青有些訝意,這是頭一回她拎著禮物上門,卻連門都進不去的。
不過看著眼前年輕人略帶歉意的臉,和說話都刻意放低了的聲音,想著早上見過的那個漂亮的女孩,她微微笑了起來。這位秦營長對她妻子怕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
這樣美好的愛情,她又哪裡會生氣,何況面前的是自己丈夫的救命恩人。她示意方彥把手上的東西遞給秦志軍,道:“無妨,我過來是想道聲謝,我家老方這回虧了有你,這份恩情我們都謹記在心,一聲謝謝和一份禮物代表不了什麼,只是你如今有傷在身,我們的一點心意。”
秦志軍道:“戰場上保護首長是應當的,您無須言謝。”
秦雅青搖搖頭,笑道:“不,你不是警衛連的,並沒有這個義務,你妻子在休息,我也不便多打擾,聽江老說給我們老方的藥來之不易,很該謝謝你捨得拿這藥出來給我們老方用,東西都收下吧,等老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