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肯細說,卻也算是寬了他的心。
她坐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仍是連衣裙; 這衣服穿著睡一晚就該皺得沒法看了,要下床去拿睡覺穿的衣服。
秦志軍只一眼就知她想的什麼,按住了她,自己到她行李袋裡拿出了一件寬寬鬆鬆的棉布汗衫遞給了她。
顧婉臉紅了紅,已經是夫妻了,大晚上也沒有叫他出門避著的道理,她背轉身脫了裙子和裡衣; 換上衣服。
雖是半坐在被窩裡,可那薄被不過是遮住了下半身,可暖黃的燈光下,只是那樣一個半遮半掩的背影,也有道不盡的風情。
圓潤的肩頭,凝脂般的肌膚,長髮披散著擋住了大半風景,只露出不盈一握的纖腰。秦志軍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眼前這又是自己放在心尖子上的媳婦兒,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想到幾個小時前看了還存在的那粒紅色小痣,他轉過身閉了閉眼,告訴自己不能亂想不能亂想,跟媳婦兒相處的不多,可鼻血都流兩回了,要平心定氣才好。
顧婉換好衣服喊了秦志軍一聲,讓他幫忙把裙子掛好,就老老實實靠裡側躺了,秦志軍接過她遞來的衣服在晾衣繩上掛好,還細心的把褶皺撫平,回到床邊端起書桌上的茶缸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涼水下去,這才脫了外衣躺上了床,順手啪的一下把燈都拉滅了。
單人床本就不寬,兩人躺上去整張床都滿了,他怕自己定力不夠,抱都沒敢去抱小丫頭,顧婉雖知道如今已經沒了那樣的限制了,可想著他守了自己大半夜沒睡,見他安生的關燈睡覺覺得挺好的。
秦志軍是真個粘媳婦,就是不敢摟著抱著,平躺在那兒也要握了顧婉的手,十指交纏著才肯睡。顧婉在黑暗中側了側頭,唇角揚了起來,道不盡的甜蜜。
從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那一天起,算來不過三個月,可她卻像是過了很長很長時間了一樣,心裡承受的壓力極大。她比她知道的那些半妖要幸運太多,她有秦志軍,雖不知自己哪裡漏了馬腳,可這兩次相處他會格外留意她的胎記,他雖猜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