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咱們和他們互不相識,居然這麼盡力的幫我們,咱們怎麼過意的去……”慕容夫人看了看身旁的小人,笑了笑,又道“貝錦,你說咱們是不是老爺在天上看著我們,心裡不忍,所以才派個貴人相助?”
“或許吧”
“聽說昨天那位老爺受傷了?”
“是的”貝錦點點頭
“咱們也沒什麼珍貴禮物,看他們那一身打扮,應該是大貴人家”慕容皺眉沉思著
“夫人,昨天我聽了個大概,應該是個王爺”
“王爺呀?…。看來咱們還真是遇到貴人了,貝錦……把咱們車裡那瓶寒玉冰蟾膏給貴人送去吧”
“是”
陌璃夏收到慕容夫人送來的藥膏,很少吃驚,沒想到他們會有這麼好的藥。這寒玉冰蟾膏可是對外傷很有效的,這種刀傷,塗個一兩次,刀口就能迅速的癒合。
這種要好像南疆那邊也是很珍貴的藥。看著這慕容夫人也不是一般的商人呀!
陌璃夏連忙幫裔君瀾細細的塗上些。眼不眨一下的盯著裔君瀾胸前的額刀口。陌璃夏就是想弄明白,這古代的藥有多神奇。裔君瀾被陌璃夏看的心裡毛毛的。
抬手捂著陌璃夏的眼“璃兒,別這樣看了,我可受不了”
陌璃夏拿掉裔君瀾的手“我沒看你,我在看傷口”
“傷口是我的”裔君瀾推開陌璃夏,不讓她在看,伸手把衣襟拉上“璃兒陪我批摺子吧”
陌璃夏一聽就不同意了“你現在受傷了,公事緩緩在做”
裔君瀾只是笑了笑,對門外的谷青道“去把摺子拿到這裡來”
“是,王爺”
陌璃夏瞪著裔君瀾“拿來也不許”
“璃兒給我念著,幫我批閱就行,這些摺子很急,不能拖”
陌璃夏皺眉,心想著裔君瀾那些生意或許有什麼急事,阿寒都處理不了的,必須讓裔君瀾過目。
可等谷青拿來摺子,陌璃夏隨便抽出一個,一看,皺眉。
這些居然都是各地方官員呈給皇上的摺子,怎麼…
“璃兒不知,父皇這幾年一直暗中把摺子給我送來,讓我批閱”
“哦”陌璃夏多少明白些,裔君瀾腿不能行,那些個大臣定是反對一個殘人做大御皇位的,就算你功在高,在有魄力,也是無果,當初父皇定是忍痛罷去裔君瀾的太子之位的吧。現在這樣暗中的培養裔君瀾,還是想著有一天裔君瀾能站起來的。
“今天的不多,也就幾十多個摺子,璃兒幫我念著,我給璃兒說著怎麼處理”
陌璃夏搖搖頭“這些權政之事,我一個外家之女怎麼能參與?要是被人知道,定會給我扣上禍國的罪名”
裔君瀾抬首看著陌璃夏那皺成疙瘩的眉頭,眼中帶著幾分寵溺,抬手為她撫平眉頭“我說璃兒可以,璃兒就可以,沒人敢質疑,我的妻子豈是他人一句外人所能決定的?”不怒而威的平緩語氣,卻帶著巨大的壓迫感。
讓陌璃夏平靜如水的心室微微一顫。眼怔怔的看著他。
“璃兒,可明白?”
陌璃夏睫毛微微一顫,嗯了一聲
一上午,陌璃夏坐在床邊的軟榻上,幫裔君瀾念著摺子,時而聽著裔君瀾的建議,幫他批改著。
當看到一個南邊府尹的摺子時,陌璃夏又皺起了眉頭
“南邊今年春季雨量挺大,上面說兩個縣都被淹了,朝廷不是已經潑了五十萬兩白銀…還有衣物,糧食。這都隔了怎麼長時間了,怎麼還說銀錢不夠?”
“上次波的銀兩到後期不夠了,當初排朝中的李侍郎去救災,說災情嚴重。具體上報的受災人數,和村子。都有數量,我們是按數量酌情批的物質。大致應該是夠的。這上面多少也有些虛報的,這個摺子酌情給他批些銀錢過去,但是用再什麼地方,到最後做著整理,讓他呈上來”
“啊,虛報?那這不明擺著貪汙嗎?”
裔君瀾笑了笑,不以為然“自古以來,朝中無官才會不貪,有貪則必有清,只要在最恰當的時候做出最好的判斷就好,清弱則助清,然貪弱則助貪,當初我受傷回來,那些官員知我的病情口,聯名上奏,廢了我太子之位,我不認為把我架空的是清官,而能把我架空的必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狗急跳牆,要防謀權篡位,但也不是放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還是要做的,之後,就開始收權,後升清貶貪,在下拙見也。現在朝中的那些個還沒清理,下面的讓他們先混些罪證,等著倒時一併處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