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皇子都是紅賓樓的常客。
金三老爺欣然前往,一進紅賓樓,但有不拘言笑的隨從引他進了二樓雅室。
睿親王先他一步已經到了。
睿親王穿著玉帶白繡墨色山水的細布道袍,黑髮用青竹簪子綰起,金三老爺是識貨的,那枚青竹簪子應是幾百年的古物,他的收藏頗豐,卻也沒有這樣的東西。
他看看自己身上的官服,不由汗然,早知如此,也應該換件斜紋布的直裰,掛上古玉小印才好。
睿親王笑如春風,請岳父坐下,道:“岳父大人莫要見怪,還有兩位客人未到,稍後開宴。”
金三老爺心裡微動,莫非女婿想要提攜他。
在京親王不能拉攏朝臣,但他的身份不同,他是親王的岳父,自是談不上拉攏。
他心裡全激動起來,鴻臚寺的那個位子,放眼六部,他是最合適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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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七章 調職
另外兩位客人沒有讓睿親王久候,他們很快便一前一後到了。
先到的這位四十上下,一身寶藍的杭綢直綴,鬢邊已有星星白髮。看到這人,金三老爺沒有見過,那人進屋便一揖到地:“王爺恕罪,下官對京城不熟悉,繞了大彎路才找到紅賓樓,王爺見笑了。”
睿親王面色平靜,淡淡道:“老張比你還笨,這會兒還沒到呢。”
那人就笑了起來,並未拘束。
話音剛落,先前那位不拘言笑的隨從便又請進一人,這人身材魁梧,絡腮鬍子,像是一員武將。
金三老爺在京為官多年,卻從未見過這兩人。
睿親王唇邊有淡淡的笑意,對金三老爺道:“這兩位來自福建,這是常建德,那個是張賢重,都是福建的。”
金三老爺心頭一凜,這兩人儀表堂堂,氣度不凡,自己卻沒有見過,原來是福建那邊的。
睿親王的封地在福建泉州。
睿親王只說他們是福建的,卻不說他們各自的官職,想來是不便多言。
越是這樣,這兩人的身份便越是重要。
金三老爺久在官場,這些事自是心領神會。睿親王在這裡接待福建官員,自是不想太過張揚。睿親王並不多言,示意他們三人多多親近。
金三老爺是兩榜進士,學識淵博,和這兩位談天說地,推杯換盞。睿親王喝了兩杯酒便藉故先走了,從始至終,都沒有對岳父說起今天來的目的。
金三老爺離開紅賓樓時並沒有喝多,反倒是那位叫張賢重的虯髯大漢喝得酩酊大醉,從紅賓樓出來就吵著要去見識京城的******。那個叫常建德的無奈,只要把他硬塞進轎子,這才和金三老爺抱拳告辭。
金三老爺回到府裡,越想越覺今天這事不太尋常,女婿若是單純給他引見,就不會連那兩人的身份都不說。
可若不是引見,這又是為何呢?
他沒想到的卻是。那兩人離了紅賓樓。沒去官驛,卻直接去了東華衚衕的睿王府。那位醉貓一樣的張大人,此時雙目炯炯有神。哪裡還有一絲醉態。
睿親王懶洋洋地靠在羅漢床上,兩個五六歲的小孩正在他腿旁的小几前擺弄著一隻金屬盒子,見他們到了,睿親王對其中一個梳著朝天辮的小孩說道:“不早了。快回去吧,有客人來了。”
那小孩順從地爬起來。和另一個頂著小孩一起恭敬地向睿親王行禮,手拉手走了出去。
睿親王讓小太監給二人賜座,依然靠在官綠色漳絨迎枕上:“人也見過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不論你們用什麼辦法,都要弄出個參議的名額給我岳父。”
常建德和張賢重雙望一眼,不由苦笑:“王爺。這……”
睿親王臉上不悅:“本王的岳父不夠資格?”
“金大人兩榜進士出身,又在戶部多年。於糧銀一事甚是精通……”
“好了,自是如此,那就這樣定了,你們最好在一個月內把上上下下的事情全都搞定,本王還想讓岳父大人到福建喝上剛採的春茶。”
好一個孝順的好女婿。
半個月後,金三老爺沒有等到鴻臚寺的任命,卻意外地被調往福建布政使司任左參議,正四品。
“恭喜金大人,您那可是肥缺中的肥缺,且福建是睿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