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裡面是不是有暗格啊,茶都沒有灑出來。”
說到這裡,他忽然像是想到什麼,又問道:“寶貝徒兒,你該不會每次進宮都帶點東西出來吧?”
玲瓏白他一眼:“怕您餓肚子,好心好意給您拿點吃的,真是狗咬呂洞賓。”
顏栩咧開嘴笑了:“你膽子越來越大,敢罵我是狗,不過,呂洞賓可沒有你這麼好看,好娘子,你不生我的氣了吧,我只是隨口說說,真的沒有輕侮你的意思。”
玲瓏苦笑,他竟然是以為她是因為他說投壺的事而彆扭著。
“王爺,下次若是再有妾室在我面前拿張拿喬,麻煩您找個我看不到的地方去憐惜她,免得以後成了習慣。”
顏栩怔住,瞪大眼睛看著玲瓏,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地說:“你吃醋了!”
玲瓏板著臉:“王爺,我們還沒有大婚之前,您就說過,後宅之事全都交給我,您不會插手,請您還要說話算數才好。”
顏栩撫額,昨天陳楓吃到一半就說胃疼,說要回綠蔭軒去,他當時說了什麼了?他都忘了……
那時好像只想著要放煙花……
他就又往玲瓏身邊蹭了蹭,小聲說道:“下次不會了,後宅的事都交給你,我可不想落個婆婆媽媽的名聲。”
玲瓏深深地看他一眼,沒有再說話,卻又從衣袖裡飄出兩隻福桔……
那一刻,顏栩只有一個念頭,娶個小偷當娘子,真好。
到了晚上要睡下的時候,玲瓏才把皇后娘娘問起小狗的事告訴顏栩。
“您說母后以後還會再問嗎?”
顏栩許久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你回答得很好,為今之計,也只能先這樣。那個乳孃葛氏,我竟然查不到她是誰的人,就像是一堆亂線,卻找不到頭緒。”
玲瓏平躺著,看著床角掛著的菊花香囊,忽然道:“既然查不到,而她又是永華宮的人,那您說會不會是母后?”
顏栩吃了一驚,原本躺著,一下子坐了起來,聲音卻是壓到極低,只有玲瓏才能聽到:“怎麼會呢?小十七是母后安排生出來的,母后再是嫌他多餘,也不會去禍害他吧。”
玲瓏遲疑著,同樣小聲說道:“若許母后只是讓嚴加管教,是葛氏她們會錯意了呢?”
顏栩像是如釋重負,長鬆了一口氣,道:“那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母后不會那麼狠心的。”
玲瓏卻覺得當中一定還有什麼,就像是一副七巧板,硬是少了幾塊,怎麼拼也拼不上。
但她也知道,沒有一個做兒子的願意和媳婦背後對自己的親孃疑神疑鬼,所以還不如把壞事都推到葛氏那幫人身上,皇后娘娘也只是疏忽而已。
她便換個話題:“還有一件事也很奇怪,我今天遇到冒夫人了,可她卻像是不認識我一樣,理都沒理我。上次在東府也是這樣,我和您說過的,但那次無論如何是沒有面對面遇到,這次可是遇到了,我還向她行禮了呢。”
顏栩撓頭:“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好像只見過冒夫人一面,還是遠遠的,她常去永華宮陪母后閒話家常,我也常常進宮,我竟然從沒有遇到她,這也真是太湊巧了。”
是啊,太湊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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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八章 回門
大年初二,從泰山書院回來過年的金子烽帶著幼弟金賢,來到睿王府接姑爺和姑奶奶回孃家。
顏栩請兩位舅爺先在紫藤院小坐,等著玲瓏處理府中瑣事。
當顏栩還是石二的時候,就知道小球的父親寵愛姨娘,哥哥也不管她們母女,因此對金子烽便先入為主。後來又得知金子烽和顧錦之走得很近,他便對這位大舅子更加不喜,反而和東府的金子焰和金子煥比較親近。
新婚第一年,依照京城的俗禮,女兒和女婿在大年初二回門,孃家舅爺要到婆家接人的,婆家還要給舅爺送上禮品。
顏栩送給金子烽和金賢的各是一盒湖筆,一方端硯、兩對狀元及第金餜子。
玲瓏的婆家太過高大上,早就不接地氣,這些事都是玲瓏自己準備的。
玲瓏坐在堂屋裡,浣翠進來,道:“王妃,二夫人的孃家來人了,來的是二夫人的弟弟和施家的一個婆子,那婆子是施家太太的陪房,說是奉了她家太太的吩咐,想給王妃磕個頭。”
玲瓏便道:“就說我這會兒也要出府了,你過去吧,讓她在垂花門裡給我磕頭就行了,再賞個五錢的封紅給她。”
浣翠應了,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