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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也看出她有些不對勁,他早就懷疑她受傷了,於是一把將她從炕上揪了起來。

秋香色的坐褥上有一塊鮮紅,石二怔了怔,伸出手指在那塊鮮紅的印跡上蘸了蘸,然後把手指放到鼻端……

玲瓏忍不住一聲哀呼,天啊,地上有洞嗎,快讓她鑽進去吧!

淡淡的血腥氣,石二眉頭輕蹙,把玲瓏放到炕沿上,雙臂按在她的肩膀,上下打量著她,看得玲瓏滿面紅霞,垂下了臉。

再把她從炕沿上提起來,炕沿上也有一個血紅的印子……

這一次,石二背過身去,聲音冷得像是透著冰渣子:“天色晚了,你先回去吧,若是有事,就在這裡留話給我。”

說完,他沒有再看徒兒,轉身便走了出去。他走得很快,就像是有人追著他一樣。

玲瓏窘得快要哭出來了,師父在怎麼想她呢?

他應該不知道這是什麼吧,那他以為她屁屁受傷了?

男人屁屁受傷流血好像也是件挺那個的事。

一一一一一

顏栩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更衣,就見花雕捧著宵夜進來,他皺起眉頭問道:“有杜康的訊息了嗎?”

繼而。他聽到那個穿著妃色蟹爪菊花妝花褙子的美人兒輕嘆一聲:“殿下。我就是杜康……”

好吧,這樣尷尬的事,顏栩卻如輕風拂面。他根本沒當回事。

“把福建的事說說吧。”他背對著杜康,兩名小太監過來給他寬衣。

杜康把宵夜輕放到黃花梨喜鵲石榴紋三屜炕桌上,正要說話,就聽到一名小太監輕呼一聲:“殿下。您受傷了!”

杜康一驚,本能的身體繃緊。走到顏栩身邊,順著小太監的目光放過去,只見顏栩身上那件石青色團花紋暗紋直裰上,有一處血跡。

“這是……”憑藉經驗。杜康一眼看出這血跡不是從裡面透出來的,可也不像是濺上的,倒像是從哪裡染上的。

她鬆了一口氣。殿下沒有受傷。

顏栩的臉卻沒來由的紅了起來,紅到了耳根。他拍開小太監的手,怒道:“大驚小怪,不用你們了,都滾出去。”

他又看一眼杜康:“你也下去吧,我累了,福建的事明日再說。”

拿著拂塵的順子連忙過來,對那兩個小太監輕斥:“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下去。”

他又轉臉看向杜康,換上一副笑臉,哈著腰,沒有說話。

杜康冷豔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她拿起放宵夜的紅木描金托盤,腳不沾塵地走了出去。

看出殿下不悅,順子匆忙擺好碗筷,用最好速度也滾了出去。

屋子裡只有顏栩一個人了,他這才低頭細看那種血跡。

那血跡在他小腹下面……怎會在那個地方,那個小東西什麼時候蹭上的?

想起他當時還傻乎乎用手指去蘸,他就恨不能把那個小賊坯子給宰了!

還有比這個更難堪的事嗎?

那還不算什麼,竟然還蹭到他身上,還在那個地方。

就這樣想著,一股燥熱忽然從下腹湧上來,某處施展開來,越來越熱,而那處沾上血跡的衣衫,也被頂了起來。

顏栩怔了怔,好在讓那些奴才們全都出去了,如果讓他們看到,還不知會私底下說些什麼。

今晚真是太倒黴了,傳說沾上這東西很不吉利,用手摸過也就罷了,竟然還染到衣衫上,還是那處位置。

他三兩下脫了身上的直裰,捲成一團,扔到一旁,忽然想到明日這衣衫就會交到浣衣房,還不知那些洗衣裳的粗使婆子們會瞎說些什麼,算了,還是別讓她們洗了。

顏栩施施然在屋裡轉了一圈,索性把這件髒了的衣裳塞進楠木箱子裡面,又在外面落了鎖,總之以後他也不會穿這件衣裳了,也不讓別人看到。

直到把這件衣裳藏起來後,過了好一會兒,顏栩那處炙熱才漸漸褪去,他鬆了口氣。

也不知那小東西回去沒有,汾陽郡王那裡還是說一聲吧,免得那隻鐵公雞不依不饒的,不就是兩柄玉如意,他又不是拿不出來,自家孩子拿來當玩具而已,何況那孩子還很孝順,要把這個孝敬給他,他總不能從小孩子手裡搶東西吧。

“順子,進來!”

順子一直在門口候著,聞聲連忙挑了靛青色福字不斷紋的絲棉簾子進來:“殿下,您有何吩咐?”

“我記得庫裡還有兩柄玉如意,你明日送到汾陽王府,就說我幫他找到了那兩柄玉如意,可不小心給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