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滅口,卻被石二的人救下來,因此對連環還說,石二不但是她的東主,還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的保護傘。
玲瓏想起中秋之夜,那些黑衣人,還有那個絕美的女子。
連環已經把香料的用法寫在紙上交給她,玲瓏恨不能立刻就回去。可浮蘇卻已經在暖閣等著她,黑漆松竹梅歲寒三友的八仙桌上,擺著一隻砂鍋,砂鍋裡熱騰騰的雞湯薺菜餛飩。
已是深秋,竟然還能吃到鮮嫩的薺菜,玲瓏食慾大增,直到把整鍋餛飩全都吃完。看到浮蘇託著下巴。以一個優雅無比的姿勢,似笑非笑,正在看著她。
玲瓏看一眼見底的砂鍋。小臉紅了,怎麼就像是餓狼一樣。
浮蘇笑得花枝亂顫:“我說你像女孩家,你師父偏就不信,可惜他現在不在。讓他看看你臉紅的樣子,看他還嘴硬。”
玲瓏嚇得差點蹦起來。連忙擺手:“別開玩笑,我怎麼會是女孩兒家,不是,我不是。”
浮蘇把手裡的帕子甩了甩。帶起一陣香風:“看你急的,我只是說你長得像女孩兒,又沒有說你是。再說,你若是女孩家。你師父才不會收你做徒弟呢,他最討厭女孩家舞刀弄棒的。”
玲瓏暗地鬆了口氣,忍不住打量起浮蘇來,笑咪咪地道:“浮蘇姐姐,你的武功很厲害啊。”
和浮蘇相處了一陣子,玲瓏也明白了,即使浮蘇和石二有一腿,也不是夫妻,至少現在還不是夫妻,哪有做妻子的整日都不知道夫君去哪裡的,而且,浮蘇好像還有點懼怕石二。
浮蘇笑道:“小東西沒有見識,我的武功哪裡算厲害,改日你見到另外兩杯酒就知道了,她們才叫真的厲害。”
另外兩杯酒?
玲瓏這才知道浮蘇的名字取自浮蘇酒,在此之前,她還以為漂浮的水草。
她不由得想起中秋夜的那個女子,那個帶著涼涼殺氣的女子。
那個女子也是三杯酒之一嗎?
石二怎麼這樣呢,明明討厭女子練武,身邊卻有三位貌若天仙,又武功超絕的女子,這人怎麼言不對心呢。
那夜玲瓏去了碧桐院,輕車熟路找到了裝香料的盒子,用連環做的香料替換了宋秀珠原有的香料。
宋秀珠打死也想不到,上次那隻失而復得的碧玉香爐裡,少了一撮香灰。玲瓏沒費吹灰之力,便從孫三娘子那裡得知那香灰出自芝蘭香,這種香料多是天竺人所制,京城裡有兩家販賣天竺香料的鋪子,據說他們除了賣這種常規的香料,還在私底下販賣用於閨房之樂的合|歡香,因此孫三娘子提起他們滿臉不屑。
玲瓏對合|歡香不感興趣,她只是讓連環做出一款與天竺人所制的芝蘭香很像的香料。
換了香料,玲瓏心情大好,回到自己的小跨院裡,挑燈給石二把那件夜行衣縫完。
這衣裳她早就開始做了,只是後來二堂兄的屏風催得緊,就把這件衣裳放下了。雖然連環現在要依附石二,可玲瓏也清楚,石二是為了給她找到制香高手,才救下連環的,無論如何,她都要謝謝師父。
快天亮時,她終於把衣裳縫完了,眼睛卻已痠痛。她這才把衣裳藏好,上炕去睡了。
次日她把夜行衣送給石二,石二面無表情把衣裳翻來覆去看了很久:“誰做的?”那樣子就好像這衣裳做得很差似的,玲瓏自認為自己的女紅很好,而且這件衣裳真的是很用心很用心縫的。
她有點委屈:“是我求了堂姐做的,你不想要就還給我。”
石二像是鬆了口氣:“還好,我真擔心你說這是你做的。”
玲瓏有些不解:“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呢,您擔心什麼?”
石二看得著她,假臉後面的那雙眼睛如同深邃的古潭,卻又帶了絲惱火:“你已經很娘娘腔了,如果再會縫衣裳,師父就要把你丟到軍營裡,讓你學學如何做個男人!”
玲瓏覺得吧,她的胸口一陣翻騰,差點吐出血來。
那天她很沮喪,她招誰惹誰了,好心好意給你縫了件衣裳,卻被你這樣挖苦,還要送進軍營裡,你不知道有個叫花木蘭的嗎?
可能是看出她不高興了,也可能是石二感覺傷了徒兒的心,便對她說:“有個地方我盯了一陣子了,你跟師父走一趟吧。”
玲瓏這才來了精神,看著石二進屋換上她給做的夜行衣,她轉著石二轉了兩圈,喜笑顏開:“師父,您穿這衣裳真合身,看上去像年輕了幾歲呢,顯得您的身板特別筆挺,像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然後,她就看到石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