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點頭:“嗯,就是作畫,讓他按照長安的描述把那三人的面目畫下來,尤其是操著京片子穿著玄色袍子的那個人。”
顏栩有些迷茫:“只靠長安的描述怎能畫得相像?再說長安也只見過這三個人一面而已。”
玲瓏輕抿嘴角,她知道睿親王是永遠也無法理解這件事的。
索性不再多說,免得傷到睿親王那顆玻璃心。
“試試也好啊,不試怎麼知道。”玲瓏柔聲說道。
顏栩欣賞地看著玲瓏,雖然他對畫像的事不置可否,可卻讚賞玲瓏的心思縝密。
金三老爺那樣的人,怎會生出這樣精靈剔透的女兒?
都是自己這個師父教導有方。
“這個不難,幕僚中有兩人的畫藝都還不錯”,他喚過小順子,吩咐了幾句,便讓小順子帶著長安去了別鶴堂,他沒有離開,依然坐在涼亭裡,把玲瓏摟進懷裡,“不會有事,你別擔心。”
玲瓏不擔心那是假的。
雙喜生死未卜,西嶺並不安生,而母親和小十七也在這裡,真若是有什麼事,她和顏栩還好說,這一老一小可怎麼辦?
但現在當務之急的,只有兩件事。
一是雙喜能夠活過來;二是長安的畫像能有人認識。
玲瓏正在尋思著,顏栩卻又讓小德子去給楊晉傳話。
這裡是玲瓏住的地方,自是不方便讓楊晉過來,可他又想陪在玲瓏身邊,所以只能讓小德子跑一趟。
玲瓏推推他:“您去忙吧,我沒事的。”
顏栩捨不得放開她,反而把她抱到膝上,內侍和丫鬟們早己識趣地退出涼亭,在幾丈外的地方背對著身子等候傳喚。
“我知道你不會害怕,我只是想借這個機會抱抱你。”他溫聲笑著。
玲瓏的臉上飛起紅霞,這人怎麼這樣啊。
“您昨晚不是抱過了?”她問,面紅耳赤,可說出來的話卻不見羞澀。
“那怎麼抱得夠,趁著你現在還沒有長成肥婆,我想多抱抱你,以後抱不動你,想抱也抱不成了。”他不無遺憾。
玲瓏氣得張嘴要咬他,他笑著避開:“你這麼能吃,遲早要變成大肥婆的。”
玲瓏語塞,她比顏栩的飯量還要大些。
“好吧,我以後只吃一點點,瘦成一道閃電。”她撅著嘴賭氣,顏栩雖然貪玩,可並非不知輕重之人,這個時候他打情罵俏,只是怕她憂心過重,想要逗她開心而已。
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猜出他的心思,那就不能讓他掃興。
顏栩卻對瘦成一道閃電這句話很感興趣,他搖搖頭:“像閃電有什麼好看的?豆芽菜一樣,你讓我摟著豆芽菜睡覺,我肯定做噩夢。”
玲瓏就想起了程雪懷。
程雪懷瘦得就像豆芽菜一樣,而且還是平平板板的那種,可甘唐似是很喜歡她,一點兒也不像顏栩這樣挑肥撿瘦的。
你說這人有多難伺候。
你胖了,他說你胖得讓他抱不動;你瘦了,他又說你會讓他做噩夢。
“那好啊,免得您每天早上都賴床,還是讓您做噩夢好了。”
顏栩就趁機把手探進她的衣襟,湊到她耳邊吹氣:“我現在就想做噩夢。”
夏衣單薄,顏栩的手如靈蛇般穿過她的裡衣,在那處綿軟上輕輕揉捏。
玲瓏又驚又羞,強忍著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涼亭外背對著他們的下人們聽到動靜。
顏栩就是欺負她不敢。
“晚上好嗎?”她低聲央求。
這裡是她的園子,除了近身服侍的,沒有人敢靠近過來,顏栩這人素來得寸近尺,他現在當著一堆人的面,抱著她回內室也並非沒有可能。
“我等不及了。”顏栩終於把手拿了出來,還細心地為她整好衣襟。
玲瓏哭笑不得,別過臉去不看他。
她以為下一刻,顏栩就會強拉起她回內室。
可她猜錯了,顏栩真的拉起了她,卻沒有往內室的方向走,而是帶著她走出了涵碧山房。
“去哪裡啊?”玲瓏問道。
“隨我一起去別鶴堂等訊息,我等不及了。”顏栩道。
雖然沒有照鏡子,可玲瓏卻覺得她的臉色肯定變成綠的了。
還有比這更難堪的嗎?
他說他等不及了,她以為他等不及要回屋親熱,可人家卻是等不及的要見那幾個去辦差的人。
“你怎麼了?”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