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嘶聲道:“胡說,我娘才沒有瘋,她是被你娘給害的!”
宋秀珠初次發瘋就是在和焦氏撕打的時候。
金媛的指甲陷到金婉的肉裡,金婉強忍疼痛,冷笑道:“我們母女住在你們家裡,本就是寄人籬下,我娘自身難保,又怎能害她,這府裡的丫鬟婆子,有哪個能聽我娘吩咐的。三姐姐好好想想,五姐在江蘇時,你們母女過得多好,自打五姐回來了,這府裡哪還有你們的好日子,你再看看她們母女如今有多風光,可憐三姐和宋姨娘啊,唉,就連三伯父,怕是都快要忘記你們了。”
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潑下,金媛怔在那裡,抓住金婉的手鬆了下來,金婉心疼地看著手腕上的幾個紅印子,暗自撇嘴,就你這個又傻又魯莽的蠢樣,金玲瓏沒把你給玩死,你還真要謝謝她。
這大半年裡,金婉常常會想起當日忽略了的那些細節。在東府裡,那個叫玉竹的丫鬟是跟在金玲瓏身邊的,如果不是那個玉竹向大伯母告密,金嫦和她不會被軟禁。
金嫦丟失之前,金玲瓏去見過金嫦,之後金嫦自幼帶的玉佩就不見了。
金嫦被從江寧侯府接回來時,曾經告訴金婉,有人拿了她的玉佩去見乳母,乳母信以為真,以為是金嫦要求助,這才找了表哥來救人。
如果金嫦遠嫁前沒有讓她當心金玲瓏,金婉還把金玲瓏當成在老宅時任由她們姐妹欺負的受氣包,可現在她不會了。
金玲瓏已是準王妃,她更是不敢去碰了,好在還有金媛。
正堂之內,金敏和馮氏接受睿親王行女婿之禮,金敏和馮氏又向睿親王跪拜還禮,至此禮成。
王府長史將聘書和聘禮單子交到金敏手中,睿王走出正堂,長史指揮著送禮的親隨們將紅漆描金的聘禮一抬抬擺好,依制一百六十抬的聘禮,擺滿整條吉祥衚衕。
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花雕已經引了馮氏和兩個丫鬟,走進了不遠處的花亭裡。
玲瓏正在翹首等待,遠遠看到馮氏過來,她飛奔著迎上去,雙手扶著馮氏的胳膊,上下打量,確定母親安然無恙,她一頭扎進馮氏懷裡。
花雕暗地裡吐吐舌頭,殿下,你可是把王妃得罪得不輕啊,把我也給連累了,王妃,您火眼金睛,一定要看清楚花雕我是被逼無奈!
她板起臉,把殿下事先教她的話複述一遍:“王爺說了,五小姐待嫁,要忙的事情很多,沒有時間照顧馮夫人了,因此在大婚之前,馮夫人都住在府外,王爺請了御醫為她診治,五小姐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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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一章 好處
自從去年馮氏迷上塗鴉,也就是亂畫之後,她便沉迷於此,從剛開始的毫無章法的亂畫,到後來偶爾能畫出幾朵花。她上一次發作還是兩個多月前,春雷陣陣,她從夢裡驚醒,又哭又鬧喊打喊殺了一通。除了那次之後,平時她就是塗塗畫畫,有時丫鬟們做針線,她也會拿過來看看,但大多時候,她就是目光呆滯地坐在那裡,不言不語。
玲瓏知道,就是在她前世的現代,醫學昌明,這類精神疾病也是很難完全治癒的,但是母親現在的情況,已經很讓她開心了,原本還想待到夏天時,找個因由到西嶺莊子裡住上一陣子,陪在母親身邊。可現在,她的所有計劃全都找亂了,而母親也成了人質。
聽到花雕的話,玲瓏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花雕縮縮脖子,王妃,饒了我吧,我只是跑腿的。
玲瓏攙了馮氏在美人靠上坐了,馮氏怔怔地盯著花亭旁的一叢牡丹。見有一縷髮絲擋在她的眉間,玲瓏細心地給她把髮絲別好,就聽馮氏喃喃道:“這花好開,繡出來。”
玲瓏驚喜地看向流朱和沁緋,流朱小聲道:“王爺送了幾盆牡丹過去,太太也這樣看了許久呢。”
玲瓏點點頭,柔聲對母親說:“那娘回去就畫下來,我照著繡到帕子上,好不好?”
馮氏似是聽懂了,咧開嘴笑了,使勁兒點頭。
玲瓏心裡酸楚,正要再問流朱她們住在哪裡,就見金敏和金赦陪著睿王走了過來。
顏栩瞥一眼花亭內的母女,對那個穿著五品官服,可能是他岳父的人說道:“岳母身體抱恙,本王請了御醫為她診治,這陣子不能住在府裡,還請岳父大人莫要牽掛。“
馮氏自從被軟禁直到住到西嶺莊子裡,金三老爺就沒有牽掛過,顏栩這樣說。不過就是把他抓人質的事變成孝感動天的好事。
金敏連忙施禮謝過,與金赦一起交口稱讚:“王爺仁孝兩全,不僅是內子之幸,更是我大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