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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金家人最常用的方式。
玲瓏身上流的是金家人的血,所以她不會患得患失。
西府的菊宴雖然是為了慶賀馮氏的誥命,可不論是誰都清楚,馮氏根本不會知道這一切。
玲瓏也毫無興致,倒是聶氏和金子烽都很重視,根本沒用玲瓏插手,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得井井有條。
到了菊宴那天,玲瓏也只是扶著馮氏出來轉了一圈,聽了恭維話,琳琅代替玲瓏敬酒,玲瓏則早早地回了睿王府。
她沒想到,早有客人在等著她。
等她的人竟然是程雪懷。
“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可我這次過來不是為了我自己,我為公主來的,你要給我面子。”程雪懷的開場白就是這樣的,玲瓏覺得像是被只瘋狗追著咬一樣。
她只好請程雪懷落座,問道:“公主有什麼事啊?”
程雪懷的大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把玲瓏嚇了一跳,也不知道這位柔弱的女漢子有什麼想法。
“金氏,玉寧公主無論如何也是十二表哥的妹妹,她也是你的小姑子,她現在有了為難的事,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我想不出除了你還有誰能幫到她,這才來找你的。”
玲瓏在菊宴上笑得臉都酸了,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想笑,她很累,已經沒有力氣應付程雪懷。
程雪懷的來意她也猜到了,但她也沒有想到,程雪懷竟然想到讓她來幫忙。
第五八九章 襲職
有一種猜測,玲瓏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
她懷疑玉寧公主和德記喜鋪的小開有私情。
能讓一位金枝玉葉的公主一而再、再而三溜出宮去,那一定有人或事吸引著她。
上次她在玉寧公主面前說起德記喜鋪小開的風|流韻事,玉寧公主很不高興。
那樣一個波瀾不驚的人,居然表現出不高興了。
“你安排一下,我要見見公主。”玲瓏對程雪懷說道。
程雪懷怔了怔,金玲瓏對她說話時,是居高臨下的。
“你肯幫她?”她問道。
玲瓏的嘴角微微勾起,帶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我想幫的人不是她。”
回去的路上,程雪懷一直都在想,金玲瓏想要幫助的人是誰呢?
程雪懷從小嬌生慣養,她接觸的人都是大武朝頂尖的命婦和閨秀,對於金玲瓏這樣的商賈女子是不瞭解的。
商賈重利,除了金銀以外,他們所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家宅,至於朝堂和黎民百姓的那些事,除非利字當頭,否則他們是不會管的。
就好像有油瓶倒了,如果那個油瓶不是他家的,他會遠遠繞開,免得弄髒鞋襪,而不會彎腰扶起來。
程雪懷天馬行空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金玲瓏要幫的人是誰。
鑫伯那裡很快有了訊息,他興沖沖來見玲瓏,進門便跪下給玲瓏磕了三個響頭。
玲瓏隱隱猜到是什麼事,但還是讓長安把鑫伯扶起坐下,這才知道楊家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沒有子嗣,世襲的軍職竟然落到他們頭上,正六品的百戶,雖然品階不高,但從此以後,楊家免捐稅,也是有官身的人了。
楊家原本靠開客棧為生,家道小康,但為了供養兩個兒子舉試,手頭拮据,楊太太靠做針線貼補家用。如今楊家有了官身,長子和次子也有了秀才的功名,楊太太商量了兩兄弟,他們都不想靠這份榮蔭,兩人一起同意,讓只有五歲的小弟襲職,楊老闆大喜過望,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生意人,且,自己家的那些事怎能不清楚,楊家的親戚要麼務農,要麼像他這樣做小生意,即使真有軍職襲下來,也輪不到他的頭上。
妻子和兩個兒子是什麼來歷,他從來沒有問過,但妻子言談舉止和四鄰那些娘子們完全不同,兩個兒子更是讀書習武出類拔萃,他是老實人,既然妻子不說,他也就不會去問,起早貪黑多賺些銀子,供養這兩個不是親生的兒子。
如今妻子和兩個兒子都答應讓幼子襲了軍職,他更加明白這個官職是怎麼來的了。
從此後,對妻子更加敬重,這是後話不提。
鑫伯見玲瓏臉上陰晴不定,以為她心裡還是不甘,便道:“楊老闆為人正直,他已立下文書,日後把長子楊巖的承繼我家香火。”
鑫伯姓馮。
這個馮姓不是他的本姓,這是馮家賞給他的,他是馮家人。
玲瓏怔住,老馮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