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商人白手起家,用了不到十年便成了一方富賈。家纏萬貫,膝下卻始終無法得一子半女。四十歲那年,終於得一女,愛若珍寶,取名如瑾。
如瑾十六歲那年為強匪所擄,幸得兩位途徑的京城人士相救。其中一人對她一見傾心,她卻對另一人一見鍾情,她不幸的一生也因此而開啟。。。
故事裡的商人便是穆離的祖父穆武,準確來說是他的外祖父。
如瑾是他的孃親。
兩位京城人士,一位是當時還是皇子的永安帝,一位是當時還是皇子身邊近侍的姚將軍。
穆離他娘十六歲那年被綁匪綁架,結果被途徑的永安帝和姚將軍所救。永安帝對她一見傾心,她對姚將軍一見鍾情,甚至追到了京城。
當時還未和姚業成親的姚城他娘設計把她送到了永安帝身邊,後來她逃回家鄉,肚子裡卻已經有了穆離,她把穆離生下來後,便鬱鬱而終。
他外公要替他孃親報仇,當時烏戎與北宋勢成水火,穆武決定和烏戎合作搞垮北宋,就有了後面的事兒。
所以——穆離是永安帝的私生子。
所以——他和陸安安是表兄妹。
紫蔚腦子裡驀地閃現出一句話——天下有情人都終成兄妹!
穆離淡笑了一下,“不知二位可否替我保守秘密?”
“這是自然。”好歹是別人的私事,楚辭答應了下來,隨後安靜地坐在一邊消化這個秘密。
穆離又問紫蔚,“少夫人可還有話要跟我說?”
紫蔚猶豫了一下,問,“你是因為這件事兒才拒絕安安的嗎?”
古代堂兄妹成親的事情不多見,但是表兄妹結婚的事兒數不勝數,按照她現代人的觀念,自是不贊成他們近親結婚,但是穆離如果也是這樣的觀念未免很超前。
提起陸安安,穆離默然。
靜了好半晌,他才淡淡開口,“實不相瞞,上次北行,我被烏戎國師門徒所襲,至今身上餘毒還未清,恐時日無多,我不想耽誤五小姐的幸福,還請少夫人替她多費心。”
回陸府的路上,兩人的心情都不如來時那般輕鬆,楚辭攬住紫蔚的肩,同情地說,“他們也太慘了吧,不僅是表兄妹,沒準兒還要天人永隔,我的天,好虐心。”
紫蔚也很同情,“他們本就不該相愛,也許這就是命。”
“那這事兒要不要告訴陸安安?”楚辭問。
紫蔚搖頭,“穆離不是說不要告訴她嗎,他從沒對安安表示過,就讓安安以為他對她無情吧。”
兩人在街道上走著,耳邊傳來一陣喜樂,圍觀群眾議論紛紛,“這趙大人真是豔福不淺,聽聞新娶的美嬌娘都能做他女兒了,前不久還給他生了個兒子,真是讓人羨慕。”
“羨慕個屁!”另一圍觀群眾顯得不屑,“趙大人家的大公子乃京城一霸,他能善待他這位新進姨娘才怪,還有那原配夫人,也是個厲害的主兒,我看這新夫人進了趙府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據說趙大人十分寵愛這位新夫人,我看以後趙家大概家無寧日了!”
等喜氣洋洋的迎親隊伍經過,楚辭摸了摸下巴問,“趙屹山把綠宛娶進門了?”
紫蔚,“目測是。”
半晌勾勾唇,垂下眼睛,“命運啊,真是個難以預測的東西。”
陸家舉家遷到了西水塢。
流水潺潺,天朗氣清,楚辭和紫蔚坐在河邊的樹蔭下釣魚,問她,“前兩日姚城來看你的時候說漏了尚若雲懷孕的事兒,現在陸寧寧懷孕了,尚若雲也懷孕了,家裡的老太君催得很急,你說你的肚子怎麼就一直沒動靜呢?”
紫蔚哼了一聲,“怎麼能怪我呢,大夫都說了我這身體的硬體沒有問題,沒準兒是你身體的有問題,不知道這古代有沒有看男科不孕症的法子?”
“。。。”楚辭幽怨地看她一眼,“算了,咱們還不急,現在著急的是陸安安,感覺她快被相親逼死了。”
紫蔚道出她的看法,“我覺得她大有一副要孤獨終老的架勢。”
楚辭提議,“要不把她和飛塵湊個對兒?他現在在烏戎也是形單影隻的甚是可憐。”
“你別亂點鴛鴦譜了。”紫蔚白他一眼,“他們又不喜歡彼此,難道就為了解決個人問題勉強在一起嗎?”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他不以為然,“再說他們喜歡的人和他們已經沒有可能了,難道要一直沉浸在沒有結果的感情裡無法自拔嗎?”
紫蔚哼了哼,“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