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一樣?”他心不在焉。
紫蔚想了想,“我覺得她有可能喜歡上穆離了。”
她解釋,“陷入困境的女人總是很容易對幫助她脫離困境的男人產生特別的情感,特別是安安這樣從未遭遇過挫折的女孩子,她對穆離產生好感一點也不奇怪。”
“這怎麼行?”
楚辭不贊成,攬住她的肩抬頭看了看星星,“要是這事兒和他有關,他們絕不能在一起。更何況,她已經找好婆家了,她不是挺喜歡周承奐的嗎?要是喜歡穆離,豈不是三心二意?”
紫蔚回攬住他的腰,靠著他的肩膀也看了一會兒星星,“我覺得她可能都不懂喜歡是什麼,也許她對周承奐只是一種欣賞,與愛情無關呢?”
他輕哼,“你怎麼知道?”
“因為啊。。。”她故意賣了個關子,頓了片刻才道,“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也是她這個樣子。”
他腳步頓住,“你第一次喜歡的人是誰?”
她又賣關子,“不告訴你。”
楚辭抓狂,“你這女人太過分了,竟然在老公面前提以前暗戀的物件,是不是以為我脾氣很好?”
她幽幽不屑道,“我提了,你能怎麼樣?”
他瞪了她片刻,然後攬住她的肩繼續往前走,無力道,“不能怎麼樣。”
紫蔚笑,在心裡罵了句笨蛋。
“她真的喜歡穆離了嗎?”楚辭還是不相信,“會不會心動得太容易?”
“我覺得像。”她肯定,又糾正他的後半句,“有人還一見鍾情呢,安安從前對他的態度就很特別,現在經歷了這件事兒,心動很正常。”
“但是他們不合適啊。”楚辭如同真的兄長一般操心了起來,“那個穆離太複雜,根本不適合她。”
她嘆, “我擔心的也是這個。”
楚辭突然笑了,偏頭看了她一眼,“你說咱們像不像真的四哥四嫂?”
“我是四嫂。”她笑,“你不是四哥。”
“能不能不氣我?”他怒,然後吻住她,“你是我媳婦兒,永遠!”
夜闌人靜,月白風清。
此時,陸安安正趴在梨花圓桌上,盯著燈下那隻精緻的小瓷瓶靜靜出神,清澈的眼睛有些迷茫。
腦海裡想的是,五年前,她和穆離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那年夏侯婉瑜生了陸朵朵,老太君帶著雙生姐妹花到京城南郊玉溪峰上的靜安寺小住還願。靜安寺後面有一條清溪,名為玉溪。
炎炎盛夏,那日午後她被熱醒,獨自一人去了玉溪。
溪水清涼,她找了一處背陰的地方,坐在溪邊的岩石上看著天空泡起了腳。
清風徐來,她漸漸又有了睏意。突然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她睜開眼,一條長蛇已經沒入了水裡。
盯著手臂上的傷口,她明白自己被咬了。她被嚇哭了,然後就聽到一陣笑聲。
她循聲望去,就見一個身著繁紋玄衣的少年坐在她身後的桑樹上,挑唇看她。
她舉了舉胳膊,哭道,“我被咬了。”
他依舊挑唇,點頭,笑道,“嗯,我看到了。”然後從樹上跳下來,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在他身後喚他,“你要見死不救嗎?”
他止步回頭,挑眉看她,“我們素不相識,我為什麼要救你?”說完笑了一聲,真的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第一次見面,他給她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壞蛋。以至於後來她再見到他,越來越討厭他。
在她心裡,他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風流鬼。
現在她看著瓷瓶,收回了她說他冷酷無情的評價。
不過他是個風流鬼,是不爭的事實。
看了半晌,陸安安把瓷瓶收了起來,放進那格她很少會開啟的置物櫃。
正月即將過去,就要迎來二月初。二月初九,是陸安安和周承奐成親的日子。
陸安安回京後,周承奐連續登門看望她好幾次,噓寒問暖。他對陸安安的珍視,讓夏侯婉瑜很欣慰。
張羅婚禮的時候,更加用心。
陸安安定製的嫁衣已經送到,此時廂房內,兩個丫鬟正在服侍她試穿。
抬手,轉身,都很配合。
清麗的臉龐始終神色淡淡,沒有出嫁的喜悅,也沒有不想嫁人的為難。
紫蔚坐在圓桌旁撐額看她,就知道她是真的對穆離動心了。然而她也很理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