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自己這個親家呢。
這讓她的腰桿子又硬起來:“她也好久不去瞧我們了,我就想著,把她做主嫁到你們家享福,怕是把她的身子也養金貴了,輕易挪動不得,沒辦法,我和她二哥不過是小戶人家出身,沒那麼寶貝,也只能我們過來瞧她了。”
這話說的讓鐵子都止不住的氣。
送來享福?虧他們說得出!
這得多不要臉才能把賣妹妹說得這麼驕傲得意?
祁昀反倒見怪不怪,上一次見識過葉二郎的那副德行,現在只不過是又溫習了一遍,心裡也說不上氣。
在祁家二郎眼裡,這兩個人什麼都不算,為他們置氣不值當。
只是祁昀卻不能任由著他們在這裡鬧,畢竟家裡還有爹孃,還有兄嫂,若是鬧開了讓他們知道,嬌娘臉面上也不好看。
所有的事情,都攔在外面解決就是了。
祁昀的眼睛冷淡淡的看了看他們:“若是來看嬌娘,怎的什麼都沒帶?”
一句話,堵得葉二嫂噎得慌。
尋常人家上門都要帶點東西,可他們今天是想來要東西的,怎麼會帶東西來?
祁昀也不用他們想緣由,便道:“既然你們已經分家,嬌娘便與你們再無瓜葛,你們和我祁家也沒有任何牽扯,走吧,莫要讓我趕人。”
這話,擺明了是要兩邊斷乾淨,葉二嫂立刻重新昂頭看他,聲音格外尖刻:“休想輕易打發了我們!我們現在這般光景,還不是被葉大和葉嬌拖累的,葉大給了錢,葉嬌也該給一些!你那婆娘是我們養活的,再不濟我都是她二嫂,這都是她二哥,她現在倒是享福了,是不是日子過太好豬油糊了心,忘了之前……”
“喲呵,這人真的有臉皮城牆厚的啊,說起瞎話來草稿都不打。”這時候,有幾個婆子從旁門立出來,很快就堵在了葉二嫂面前。
其中一個看起來格外壯實的婆子嫌棄的掃了她兩眼,聲音裡都帶著譏笑:“我可聽人說了,你這個當嫂嫂的苛待小姑,外頭欠了一屁股的債,我還想著呢,這是什麼人家啊,該是窮個叮噹響才對,誰知道,花著當初人家葉大郎積攢下來的家底,卻不給小姑吃喝,倒是把自己養的細皮嫩肉的啊。”
“老嫂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她細皮嫩肉不假,但瞧瞧這橫眉吊眼的模樣,可厲害得很哩。”
“我可見過,東家還給他們送過蛋肉,結果到現在反過來就是一口。”
“可惜了那肉,給人吃還能記得個好,結果現在給了這兩個養不熟的狼。”
而後便是一串兒笑,鐵子和祁昀站得遠,聽不到她們又嘀咕了什麼,可是瞧著葉二嫂漲紅的臉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葉二嫂根本不知道這幾個婆子哪兒來的,可她們的話說的越來越直白粗俗,立刻忍不住了。
她沒嫁人時候就是在家裡慣會裝模作樣欺負姊妹的,等嫁給了葉二郎,越發變本加厲,何時吃過嘴上的虧?
也顧不得自己過來是不是求人了,葉二嫂破口便罵:“你們這幾個老虔婆,我家的是與你們有什麼相干!”
按理說,是沒得相干的。
但是這幾個婆子都是得了祁昀的意思,專門擼袖子出來罵人的,不管相干不相干,既然是東家的意思,她們自然要做的。
更何況,二少奶奶孃家的事兒又不是什麼秘辛,這家裡誰都聽過一耳朵。
她們也是當過姑娘的,自然知道姑娘家的委屈,葉嬌待家裡人從來都不差的,而這些婆子不少都在小廚房裡幫忙,葉嬌又愛吃,給的賞錢從來都豐厚,她們得了二少奶奶的好處,如今瞧著這兩個來打秋風的混賬東西,倒是有了些同仇敵愾。
於是,剛剛相對文雅的模樣瞬間撕破,幾個婆子也不管東家在不在了,嚷嚷著什麼難聽說什麼。
因著她們語速太快,鐵子只能聽到像是什麼“小娼婦”、“賊殺才”之類的渾話,至於其他的髒汙話幾乎是不要錢的往外倒,而且最神奇的是,這些婆子半點不說葉嬌的家事,甚至都不提葉二嫂和葉二郎做的混賬事兒,就只是罵人的句子就半晌沒停。
鐵子聽得都臉紅,不由得看向了祁昀,低聲道:“二少爺,她們就這麼罵,能行麼?”
祁昀神色淡淡:“不妨事。”
左右現在夜漸深,四周圍也多是祁家產業,想來是沒人有膽子出來傳閒話的,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祁昀也有心點撥鐵子,便把手放在他的發頂拍了拍,道:“這世上的事情,並不是你想要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