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都能吃一吃的。
若是平時,葉嬌必然不樂意在床上吃東西,不好收拾,不過現在形勢所迫,她便小心翼翼的拽了個帕子過來,又拉了個床幾,把帕子鋪在床几上,小心翼翼的捏著乾果吃。
咬在嘴裡,咔哧咔哧的,味道倒也不差。
正吃到一半兒,葉嬌就瞧見祁昀眼睫毛動了動,似乎要醒了似的。
她立刻捂住嘴巴,往祁昀那裡探了探頭,感覺到男人只是微微一動,卻沒有醒來,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這也讓葉嬌安心不少,既然不是睡得昏沉,就證明身子沒有大礙。
她也就不在床上盯著他了,鬆開手,坐起身來,拽過外衣給自己披上,而後小心翼翼的把床幾和果殼收拾好,這才下了地。
不過小人參站在床前,細想了想,到底為什麼要在被子底下塞東西,祁昀沒多解釋,不過葉嬌猜著應該是什麼規矩習俗之類的。
眨眨眼睛,她輕輕的把裹著果殼的帕子塞回到了褥子底下。
落了床帳,點燃炭火,等到滿室溫暖如春的時候葉嬌才去梳妝,披了斗篷,出門朝著柳氏的院子而去。
現在已經不早了,葉嬌去的時候正好趕上柳氏在禮佛。
她也不去打擾,先去找劉婆子學抹胭脂,如今的葉嬌已經能清楚的分辨各種胭脂材質,也能自己鼓搗一些拿來貼面的花鈿,樣樣都學得精細。
等柳氏出來時,葉嬌正拿著一枚花鈿貼在眉間,柳氏打眼瞧著,不由得道:“這個很襯你。”
葉嬌聞言,才發現柳氏已經出來了,她便笑盈盈的起身,走過去扶著柳氏坐下,聲音輕快:“娘,這個能教教我怎麼剪的麼?”
柳氏讓她坐到自己對面,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對著劉婆子道:“去茶房一趟,我讓人熱著點心,端過來吧。”而後柳氏才對著葉嬌道,“這花鈿細小,若是自己剪難免費神,想要什麼花樣買了就是,若是買不到只需要描個樣子,自然能讓人做出來,實在不行用了丹脂描畫也是一樣的。”
葉嬌細細記在心裡,笑著點頭應聲。
柳氏便也笑笑,同她說著家常話。
等劉婆子拿著點心回來時,葉嬌正問著柳氏:“娘,為什麼褥子底下要塞了棗子桂圓之類的東西?”
柳氏聞言,下意識的拿起帕子掩了掩唇角,而後才溫聲道:“這是習俗,取了個吉祥話兒,保佑日子紅火甜蜜,也寓意著早生貴子。”
葉嬌眨眨眼睛:“早生貴子?”
“是啊,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可不就是早生貴子麼。”劉婆子笑著解釋。
葉嬌卻記得,祁昀只放了紅棗和桂圓,花生蓮子卻是沒見到的。
不過葉嬌也不再多問,既然知道是習俗,那她就準備回去趁著祁昀還沒醒,把自己偷偷吃掉的重新塞回去補上才是。
不過等葉嬌離開後,柳氏起身又回了小佛堂,在蒲團上端端正正的跪下,臉上是止不住的笑,輕聲唸叨:“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啊。”
一旁的劉婆子有些不解:“夫人,可是有什麼好事了?”
柳氏瞧了瞧她:“今兒個二郎是不是起的晚了?”
劉婆子應了一聲:“瞧著二少奶奶的眉沒有細細描過,該是二少爺還沒起呢。”
現如今,祁二郎喜歡給自家娘子描眉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畢竟這是美談,沒有忌諱的,說一說還能讚一句祁家二郎琴瑟和鳴。
二郎晚起,自家二兒媳婦又問起了這些事兒,兩個一碰可不就知道了?
柳氏臉上帶了笑,重新看向了菩薩像,輕輕地轉著手上的佛珠。
可是想著想著,柳氏又落了淚,只是臉上的笑一直沒有褪去。
去年這個時候,她還見天擔心著自家二郎會不會一覺醒來就沒了,這會總提心吊膽的日子柳氏過了好多年,就沒安生過。
如今自家二郎身子安穩,嬌娘和順乖巧,自己還有什麼可求的?
又轉了轉手上的佛珠,柳氏微微閉上眼睛,再不多言。
另一邊,祁昀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朝著床的另一邊摸去。
如今他尋常都是比葉嬌醒的早的,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要看看自家嬌娘昨天睡覺有沒有老實,好幾次都看到葉嬌晚上踢了被子,又怕冷的重新往回拽,又或者是往自己懷裡扎,讓祁昀都快抱著她抱出習慣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祁二郎也喜歡去看看葉嬌有沒有好好蓋著被子,若是沒蓋好,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