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我就瞧著她的,並沒學過醫術啊。”
祁昀想了想:“只怕是你離開葉家後,葉家二郎對嬌娘不好,總不給她飯吃,讓她餓著,就是那時候琢磨的,不然也熬不下來,”聲音頓了頓,“嬌娘以前跟我說,她吃過土。”
此話一出,葉平戎的臉瞬間氣的漲紅。
他只知道葉二郎把妹妹胡亂嫁了,可是葉平戎看到葉嬌的時候,她已經被祁家養的氣色紅潤,葉平戎竟是絲毫不知葉二郎居然這麼苛待自家小妹!
磨了磨牙,葉平戎啞著嗓子道:“只是義絕,太便宜他了,那個畜生!”
祁昀又拍了拍他:“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大哥,這事兒萬萬不能讓旁人知道。”
葉平戎回過神來,稍微定了定神。
就聽祁昀又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點金銀都能平白的招來災禍,嬌娘的這些藥材花要保密才好。”
葉平戎深以為然,便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兩人默契的達成了一致。
而在內室的葉嬌並不知道外頭的兩個男人已經給自己編了個完美的理由,她也沒仔細聽他們在說什麼,而是站在壁桌前,端詳著上面的那株石芽草。
這石芽草在結果之後已經又長了一年,上面的葉子雖然被拽掉了一些,不過現在也還算茂密,起碼比小黑的尾巴看著豐茂多了。
不過這葉子和葉子也有區別。
越靠近之前白虹果結的地方的葉子越寬大肥厚,越邊緣的也就越小。
葉嬌之前把最好的那片給了葉平戎,做不起眼的則是揉給了楚承允吃。
如今瞧著葉平戎的荷包不見了,也不知道用沒用,但是葉嬌卻不想要就這麼把葉平戎隨便放走。
自家大哥當然是比外人親近的,葉嬌毫不猶豫的又拽了一片看起來寬大的,而後去翻找了個荷包,掛著自己打的穗子,把葉子塞進去,封了口,這才走出內室。
正巧外面的兩人已經聊完了,各自都有默契,在她出來時已經一派平和,毫無異樣。
只有旭寶見到孃親後就啊啊的叫喚著,身體往上拱,努力讓葉嬌注意到自己。
葉嬌忙去把他抱起來,拍了拍小東西的後背,這才走向了葉平戎道:“大哥,這個給你,記得收好。”
同樣是一個荷包,但是葉平戎卻比上次鄭重其事的多。
接過來,掛在腰上,又覺得不穩妥,接下來貼身放好。
葉嬌卻沒注意到,而是看了看外面:“雪還沒停,要不要再等等?”
葉平戎搖搖頭:“等不得了,哪怕沒了馬,用腿跑的我也要跑回去。”
聽得出事態緊急,葉嬌也就不再耽誤葉平戎的時間,站到了祁昀身邊,笑著道:“那大哥一路平安,我等你回來。”
葉平戎鼻樑微酸,卻沒說話,而是請施一禮便扭頭離開了。
只不過他騎走的並不是自己的馬,而是頭上有撮白毛的那匹。
這場雪,一直下了兩天兩夜才停。
等出了太陽,天地一片銀白,倒是比往日更加亮堂了。
在屋裡憋了兩天的葉嬌也能出門透透氣,瞧著日頭,笑著道:“今天真是個好天氣。”
祁昀則是站到葉嬌身側,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嗯,這天變得好,大哥也送了訊息來,說是已經和三王爺一起啟程回京。”
“他安全就好了。”而後小人參看向了滿目銀白,臉上多了些躍躍欲試:“天晴了,可以堆雪人了嗎?”
祁昀笑著看她,應了下來:“好。”
這場大雪便是這個冬天的最後一場雪,一直到春暖花開都沒有第二場雪來。
不過雪下的厚,瑞雪兆豐年,祁昭最是高興的,莊子上的人剛一開春就忙活開了。
祁昀手下的鋪子也沒閒著,酒鋪開去了城裡,藥鋪也紅紅火火,之前祁昀隨手盤下來的飯莊也因為有祁家酒鋪特供的金樽酒而顧客盈門生意興隆。
葉嬌的日子則是格外悠閒,踏青看花,投壺品茶,再不就是放紙鳶逛鋪子,每天都舒坦得很。
而她每日必行之事,除了給自家相公摁腰煲湯外,就是玩兒自家旭寶了。
就在旭寶一點點長大時,京城裡,葉平戎則是跟隨著三皇子端王,寸步不離。
他偶爾會拿到祁家送來的家書,其中葉平戎最喜歡看的便是葉嬌用圓滾滾的字給自己寫的信,上面總是會細細描繪他的大外甥旭寶的近況。
旭寶六個月時剛會坐,還長了牙,葉嬌專門讓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