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我在中草藥方面也有一定的知識,你為何不選我?”
齊悅打量著她臉上的急切,似笑非笑道:“我選人只看合適不重私交。”
私交二字略有些加重,龐玉臉色微僵,很快低頭道:“我知道之前咱們鬧了些不愉快,但我既然不遠萬里地來當這個志願者,肯定不會因私廢公。”
龐玉這話一出,四周之人臉上都有些異樣,目光在齊悅和龐玉之間打轉,等待著雙方化干戈為玉帛的場面,但結果卻是齊悅冷淡說道:“採藥小組的人數夠了,就不勞煩你了。”
說完,招呼採藥小組的人朝外走,龐玉臉色僵住,待她想要追趕之時,看到走廊盡頭有個熟悉的身影,是雷軍。
心頭生出一絲竊喜,她小跑著過去,越過齊悅停步在雷軍跟前,氣喘吁吁的道:“雷教官,我想參加採藥小組,我保證聽從命令,絕不給齊組長添麻煩。”
若說之前採藥小組成員對於齊悅的不留情面心底還有些微詞,但看到龐玉一臉嬌俏地跟雷軍申請入組,都忍不住撇嘴。
都是女人,誰還不知道誰那點小心思?
只不過原本對雷營長有些想法的護士,在得知他的妻子是齊醫生後,紛紛將那些心思都給摁滅了,卻沒料到這會還有當著齊醫生的面勾搭雷營長,這人還是齊醫生的同學,難怪齊醫生不給她好臉。
換做是自己,別說不給好臉,不抽她一嘴巴子就是好性子。
組員們望見齊悅淡定的神色,摩拳擦掌想要替她開撕“狐狸精”,只是不等她們付諸行動,就聽到雷營長冷淡的聲音:“同志,你是誰?”
再沒有比這更打臉的了。
一片噗嗤聲,組員們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中龐玉一張臉漲得發紫,紅著眼解釋:“雷教官,我是齊悅同學,當初你在醫大當教官的時候,我們見過的。還有,昨天火車站你接的我……”
齊悅好整以暇地看著龐玉的表演,也不喊停,雷軍面露無奈,看了眼手錶道:“時間不早了,出發吧。”
說完,率先往前走,組員們嬉笑著輕推了齊悅一下:“齊醫生,快跟上雷營長。”
齊悅被鬧得有些臉熱,招呼她們:“大家都跟上。”
“好咧。”
五名組員擁簇著齊悅出了醫務樓,至於那在後頭迎風落淚的龐玉都當沒看到。
因為,打臉最高境界就是不把小丑放在眼裡。
雷軍這次領隊,有意避開了邊境線,不允許士兵打獵,也不允許士兵幫忙採藥,只命令他們做好防衛,確保方圓十里不會出現一個敵人。
這讓原本當作出門放鬆的組員們也嚴肅起來,一絲不苟地跟著齊悅辨認採藥和採藥。
到了中午也沒有生火做飯,而是跟士兵們一樣吃乾糧喝涼水,體會了士兵們的艱辛,也生出同甘共苦的情誼。
傍晚返回軍營,每個組員背上的揹簍都裝滿了藥材,確認進入安全區後,雷軍第一個卸下了齊悅背上的揹簍。
士兵們不敢跟頭搶,就爭搶著另外五個揹簍,惹得年輕的護士們都笑了起來,氣氛變得輕鬆,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曖昧,雷軍也沒有管。
一連四天都很順利,齊悅又找白主任要了人幫忙晾曬和炮製藥材,這次龐玉識趣沒有湊上前。
到了第五天,一批藥品物資被軍卡運送過來,車上還有兩名醫生,好巧不巧,與照常出軍營的齊悅碰上了,她剛要避讓,那卡車卻猛地剎車,車上跳下來一人,齊悅隨意一瞥,旋即臉色大變,飛快躲到雷軍身後,催促他:“咱們趕緊出門。”
車上跳下的人大步走來,冷笑道:“你要躲到哪裡去?”
四周的人目光齊刷刷看向齊悅,齊悅知道躲不過,訕笑著從雷軍身後走出來,喊了聲:“師父。”
黃醫生黑著臉沒應她,齊悅縮頭塌肩,雷軍上前一步,擋住了黃醫生射向齊悅的死亡射線,恭敬地與他道:“黃醫生,您路上辛苦了,我送您去醫務樓那邊休息。”
黃醫生卻沒接他的話,目光掃了眼採藥組員們背上的揹簍:“你們這是要外出採藥?我跟你們一塊去。”
齊悅被他這話嚇得膽顫,連連搖頭,但聽到他冷笑一聲,她認了慫。
不過因為白主任趕來接收物資,出門被耽擱一刻鐘,齊悅全程不敢說話。
宋思思跟著白主任過來的,看到黃醫生的黑臉,遲疑了一下才過去詢問小胖的情況。
對待宋思思,黃醫生的態度好很多,他說道:“你走後第二天,祁副書記和他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