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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部分

了摸鼻子,走了出去。

齊悅檢查完以後,飛快的寫了單子遞給一旁的薛護士:“照著單子去準備手術用的器械,再去中草藥庫房將藥領過來。”頓了頓又改口,“中草藥庫房我自己去吧。”

那些中草藥基本都是大多是齊悅帶著人去林地裡採的,但也消耗得極快,以防萬一,還是她自己去一趟。

果然單子上有兩位藥材已經沒了,她改了藥方讓人研磨和熬煮,自己回了病房,開始手術,切除斷腿前截面上壞死的組織。

沒有麻醉劑,侯寶緊咬牙關,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卻一直沒有出聲,及至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作為助手的薛護士急了:“齊醫生,現在怎麼辦?”

“繼續。”齊悅頭也不抬的回道,伸手指示她將鑷子給她。

半個小時後手術結束,齊悅取針在侯寶幾處穴位上落下針,侯寶醒轉過來,他張開口聲音嘶啞乾澀:“謝謝……嫂子。”

齊悅拿起帕子將他頭上的汗水擦掉,一邊道:“你現在就安心養傷,以後按個假肢一樣能行走。”

侯寶張了張嘴,半響才應了聲:“好。”

齊悅知道他不好受,但這段艱難只有他自己熬過去,轉頭與薛護士道:“你今晚留在這觀察,半小時量一次體溫,有任何異常情況就去三號樓209病房叫我。”

三號樓209是雷軍的病房號。

薛護士也是知道的,她連連掉頭:“齊醫生放心,我會照顧好侯連長。”

齊悅聞言心中一動,目光在薛護士臉上停留了,薛護士似抵不住,紅著臉目光躲閃地問道:“齊醫生還有什麼交代嗎?”

“給他喂杯溫水。”齊悅交代,薛護士連忙去倒水。

三號樓,209病房。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病床上的人一下子睜開眼,那雙黑眸裡似有光射出,驚得走到床邊的人聲音有些結巴:“你,你醒了?”

啪嗒一聲,雷軍伸手夠著床頭拉亮了燈,白熾燈光刺入眼中,床邊的人連忙抬手擋眼,但面容卻暴露在燈光下,是龐玉。

雷軍臉色很冷,目光很利,張口吐出兩個字:“出去。”

冰冷的聲音仿若利劍般刺得龐玉臉色發白,卻強撐著道:“齊醫生忙著給人做手術,所以我替她來看看你的情況。”

她說著話,飛快地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一隻體溫計遞過去:“你需要測一下體溫。”

傷員太多,醫療物資少得可憐,便是溫度計也是稀缺的,很多時候護士們只憑手感判定傷員的溫度,所以這會龐玉專門拿出一支溫度計給雷軍,換作是別人都該歡喜了。

雷軍卻瞧都沒瞧一眼,聲音冷得如冰碴:“你自己出去,還是我叫人來趕你出去?”

龐玉臉上的血色唰地落了下來,雷軍冷笑:“看來你選擇後者……”

“別,別叫人!”龐玉撲過去要捂他的嘴,但被他的眼神嚇住縮了手,眼淚往下落,“雷營長,我求你別叫人,我知道我不該來打擾你,但我實在沒有辦法,我能想到能幫我的只有雷營長您了。”

面對梨花帶雨的年輕姑娘,雷軍沒有半分動容,張口衝外喊道:“來人!”

過道上立刻有人應聲,龐玉臉上的梨花帶雨變成了磅礴大雨,哭喊道:“雷營長,你真的要逼死我嗎?”

雷軍還會回應,半掩的房門被推開,一道戲虐的聲音響起:“我也想看看,一個傷了腿躺床上不能動彈的男人,如何逼死一個四肢健全的女人。”

龐玉的哭喊戛然而止,扭頭望見站在病房門口的齊悅,身體猛的打了個寒戰,卻在下一刻撲向齊悅:“齊悅,你幫幫我,我不想嫁給那個男人!”

齊悅側身避開龐玉的撲抱,目光是冷的:“你這莫名其妙胡鬧什麼?你是想要整個大樓的人都來圍觀你出醜?”

龐玉連連搖頭,聲淚俱下道:“我不是胡鬧,我真的不想嫁給那個男人,他都老得能當我爸了。”

龐玉的哭聲引得附近病房守夜的護士趕了過來,齊悅對她莫名其妙的話不感興趣,但那些護士卻滿臉關切,在她們的追問下,龐玉哭訴自己在工作途中被一名喪妻的團長糾纏,年輕的護士們立刻義憤填膺起來。

齊悅挑眉望向龐玉,龐玉悽悽切切地衝她說道:“齊悅,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些矛盾,你對我有成見,但我這次沒有騙人,我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的。”

齊悅不置可否,那些年輕的護士天真又善良,她們是真的心疼龐玉,替她央求齊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