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的人,我跟村委的合同簽了30年。”
齊悅驚訝的挑眉,她想到的也不過是籤個五年十年,餘國慶是真的狠,三十年的合同足夠他掙得盆滿缽滿。
“說說吧,你不在衛生所待著,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兒?”餘國慶在邊上清澈的溝渠裡清洗著手,抬頭問她。
齊悅沒有隱瞞,將李雅萍及其家人去衛生所及其家裡哭鬧的事說了,又說了前因後果,餘國慶登時怒了,蹭地起身:“什麼東西,也敢上門找事,我現在就去叫上一群人,把他們家裡砸個稀巴爛!”
齊悅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忙攔住想要喊人的餘國慶:“舅舅,打砸是違法的,咱們換個方式。”
接著,她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讓他和葉英梅帶著李老三簽字的退婚書一道去李家村說道清楚。當然,讓他去也有威懾的因素考慮在內,多帶些人也是必要的。
餘國慶卻有些不贊同:“你這個法子對大多數人有效,但對於李家那群無賴,只要我們不真的動手,人去再多也沒用。”
齊悅默然,她雖沒見過李家其他人,但以李老三那混不吝的性子,想來他的家人怕是不遑多讓。
“這樣吧,你不想我打砸他家違法,我帶人去套李老三的麻袋,狠狠揍他一頓,知道疼了,自然就不敢再去鬧事。”
齊悅:“……這也是違法的,而且李老三已經在派出所關著,你真去套他的麻袋,那是自投羅網了。”
餘國慶被她噎了一下:“那就換個人,套李老三三個兒子的麻袋。他們就算知道是我動的手,沒有人證物證,我也不認,公安來了也不能把我怎樣。”
好吧,無賴對無賴的法子,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
只是……齊悅嘆了口氣:“今天你去套了李家人麻袋,我怕明天他們也會套我和爹孃的麻袋。”
餘國慶:“……”
他撓了撓頭,很是煩躁:“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咱任由李家人欺負?”
齊悅一時間也想不出好的辦法,畢竟她和雷軍還未成婚,若帶人去李老三家打砸,在這個民風彪悍的地方,就極有可能演變成兩個村子的爭鬥,那就鬧大了。
“雷軍的混小子,李家人是他惹的,他自己拍著屁股回了部隊,卻把禍根留了下來,等他下次回來我非得揍他個半死。”餘國慶罵了一頓,卻也知道於事無補,抬頭對齊悅道,“我現在就跟你回你家,那姓李的一家子再敢來鬧事,我揍他們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齊悅搖頭不贊同,因為餘秀蓮說過,李家人雖有男人當場,但是並不動手,只是李家的女人扒著餘秀蓮哭喊,跪求,做足了弱者的姿態,引得村民同情。
餘國慶若是先動手,必然被訛詐,畢竟這事的起因就是李老三打人欠下藥費無法賠付。
但若是不動手,他們天天來哭求,齊家人也無法過日子了。
齊悅眉頭緊蹙,忽然想到一事,對餘國慶道:“我爹孃嘴笨不會說話,你先去我家坐鎮,但記住千萬我不要動手。”
餘國慶本也打算去齊家,但聽出她話裡別的意思,追問:“你現在不回家嗎?”
“我去鎮上一趟,這事還得走正途。我最晚三天後回來,你幫我家震住場子,但千萬別動手。還有,別告訴外婆這事,免得她擔心受怕。”
說完也沒多做解釋,就蹬上腳踏車就走。
餘國慶喊了她一聲,齊悅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一下子衝出了村子,往鎮上去了。
餘國慶無奈,回了家只說要去追媳婦,老太太就高興地給他收拾衣物,又讓他提著雞蛋和糖果往茅坪村去。
兩個村子,騎車不過一刻鐘的路程,餘國慶提著東西直接去了齊家新房子,還未進院子,就聽到一道尖利的聲音。
“我早就說過那雷家的小子不是個好的,你們還不信。現在你看,他跟李家那姑娘沒掰扯清楚,就跟齊悅談婚論嫁。這幸好齊悅還沒有真的嫁過去,若真嫁過去,李家人天天上門鬧,齊悅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說話的是齊悅的二嬸王淑芬,話裡話外是在擔心齊悅,但一臉的幸災樂禍沒有半點遮掩。
蹲坐在堂屋門檻上的齊傳宗低頭緊皺著眉,沒有接話。
老二齊傳明嘿了一聲:“大哥,我看淑芬說得也沒錯,這婚事儘早退了,得了清靜,想那雷家也沒臉要回禮金,你白得了百十來塊錢,以後齊悅還能找個好的再結一門親,到時又有一筆禮金……”
餘國慶聽不下去,一把撞開院門,冷笑道:“你們齊